“没了你,你父母还可以活的更长一点!再多说一句,我将你那个妈一起从阎家除名!”
老爷子语气严厉,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
完了!
阎悠云终于彻底瘫在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厉珩啊,把她带走,我不想看见她……”
老爷子皱眉摇头,苍老的眸子已经移开。
阎厉珩立刻朝一旁的手下挥了挥手,几个人领命上前,将连哭带嚎的阎悠云拖了出去。
“阎爷爷,不要生气了,喝口茶顺顺气。”
许安宁适时端来一盏清茶,给老爷子递过去。
她很担心老爷子动怒会影响身体,一直注意观察着老爷子的情况。
老爷子接过来,轻轻品了一口,长叹了一声。
“想我到这种年纪,本应该是享受儿孙福气的时候,我自己的儿子却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留下这些儿孙祸患!哎……”
“爷爷,不要担心,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阎厉珩在一旁,郑重的做出承诺。
老爷子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绑架悠云的到底是什么人?”
“是南楚林的人。”
阎厉珩如实答道。
老爷子的眉心再次皱起来。
“那件事还没有解决吗?”
“比我想象中要困难一些。主要是南楚林为人形式非常小心,表面上非常干净。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虽然知道针对阎家的一切,应该都与南楚林有关,但是找不到任何证据,调查到的一些线索也不足够搞垮他。而即使我们可以直接找到南楚林,但不肃清他真正的势力范围,依然会后患无穷。”
老爷子明白阎厉珩的意思。
南楚林明面的产业铺陈在海外,目前甚至没有过多涉及华夏的动静。即使他此时明着将重心转移到华夏,如果找不出他的那些黑暗势力,不能将其一网打进,就仍有祸患。
而且,这里面还涉及最重要的一条。没有证据就去找南楚林,就算真的解决了他,阎家也并不占理。
大众舆论只看证据,否则阎家就变成滥杀无辜之人,多年积累的名声就会这样被毁掉了。相比于再大的产业,只有良好的名声和正面的形象,才能伴随阎氏走的更远。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苍老的手覆盖上阎厉珩的大手。
“厉珩啊,这次的事情辛苦你了。但现在你是阎家的当家人,担子虽然很重,但这是你的责任。为了阎家,你一定要做最正确的决定,做什么事之前都要深思熟虑。”
老爷子说着,又将许安宁的手牵过来,让她和阎厉珩的大手叠放在一起。
“有什么事情,多跟宁夕丫头商量。有宁夕丫头陪着你啊,我就能放心了。”
“爷爷放心,为了阎家,为了安宁,我一定会顺利解决这次的事情。”
阎厉珩深邃的眸子满溢着坚定,反手用力握住许安宁纤细的手指。
“你呢?答不答应爷爷陪着这小子啊?”
老爷子转向许安宁,语气变得慈爱。
许安宁脸颊一红,轻轻点了点头。
——
是夜。
一处偏远的建筑内。
昏暗的灯光孤独的点着,灯光下,是一只冰冷的铁椅,椅子上用结实的绳索捆着一个男人。
四肢被牢牢捆住不能动,嘴上也贴着封口的胶布,发不出一点声音。
由于长期维持着一个姿势,男人已经精疲力尽,脑袋歪倒在一旁。
这个男人正是卢弘大。
麻醉剂失效之后,他便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这把坚固的铁椅上,连挪动分毫都做不到。
失去意识之前的记忆回溯,卢弘大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的身份反过来了,自己成为被绑架的那一个。而绑架自己的,多半就是阎厉珩。
他本以为阎厉珩会迫不及待的来审问他,但整整一个下午,一直到夜色透过身后狭小的铁窗透过来,阎厉珩都没有出现。
昏暗的灯光加大的大脑疲劳的感觉,人到中间的卢弘大多少有些体力不支。
就在这时,正前方的门上忽然传来开锁的声音。
“吱呀——”
厚重的铁门被打开,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出现在面前。
卢弘大费力的睁大眼睛,一眼认出眼前的男人——阎厉珩。
真男人永远带着一种近乎完全压迫的气场,周身冰冷的气质,仿佛要把一切接触到的事物都冻结起来。卢弘大甚至能感受到那股森然的杀气。
与南楚林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但同样的让人心悸。
跟随阎厉珩一同进来的保镖,搬过一把椅子。
坐在面前的阎厉珩明明与自己的视线是平齐的,卢弘大却感觉自己仍然需要仰视。
阎厉珩摆了摆手,示意手下将卢弘大嘴上的封口胶布撕下来。
“你是卢弘大。”
他轻启薄唇,缓缓开口,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卢弘大早已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决定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卖南楚林。
他并不答话。
“你的手下已经将知道的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