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笑容诡异的希尔森,许安宁的心在颤抖。
她很担心阎厉珩。
任何经验都需要常年实战取得。阎厉珩铺陈全球的商业帝国,正是他多年亲身于商界,杀伐决断的结果。但是,常年居住在远离战乱的华夏,军事方面的能力却少有实战培养。
更何况,与反叛军对峙少则也要一支军队。希尔森不帮忙,那样大规模的调遣一定会引起国际上的轰动,这一切又该怎么处理?
这一刻,许安宁忽然有些自责。
她必须要帮助他!
还没等许安宁说话,希尔森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心中微微一痛,紧接着,却是铺天盖地的嫉妒。眼前的女人显然不是为他动心,一门心思竟然挂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上,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他要那双眸子,那颗心,那关于许安宁的一切,都属于自己!
希尔森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来,一把抓住许安宁的手腕,指节逐渐用力。
“你为他担心是不是?你在为他担心!不许想他!”
深空般的剪瞳闪着寒光,欺近的表情愈发狰狞起来。
这幅表情,任谁都会被吓到。
许安宁却不为所动,面目上的表情不见丝毫畏惧,似乎被牢抓手腕的不是自己。清冷的眸光朝希尔森递过去,轻启红唇,一字一顿的开口道:“如果反叛军赢了,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为什么?”
希尔森一怔,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阎家财团的势力,比你想象的还要庞大。他们能掌控的经济命脉早已不止局限于华夏,如果厉珩出事,你猜,他们会怎样对待韩南?原本就陷入经济困境的韩南,到时候又该怎样自持。而造成这一切结果你,还能顺利成为君主吗?”
许安宁语气冷静,逻辑连贯,简单几句话,就分析的十分透彻。
希尔森一怔。
他并没有思考到这一点。
“你在骗我!我调查过,那男人只不过在华夏拥有一个小小的阎氏集团。在了不起不过一家私企而已,又能如何?”
他提高了声音,指节上的力道又增大了几分。
“你调查的不够深入。”
许安宁清冷的眸子直视希尔森,眸底依然没有一丝惧意。
“厉珩是怎么来到韩南的?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私人航线过来的吧!韩南因为战乱缘故,国际航班一直没有开通,我来到这里还是通过邻国。他却能申领到私人航线,你觉得单凭这一点,真的是一个普通的私企总裁可以做到的吗?”
许安宁的话语有理有据,让希尔森陷入沉思。
他皱起眉头,沉默下去,紧握许安宁手腕的指节逐渐松开。
许安宁轻轻揉了揉已然发红的手腕,没有做声。
半晌之后,希尔森的眸底却忽然闪过一道寒光。他勾起唇角,缓缓开口:“真的如你所说,又怎样?他真的出事也是怪罪在反叛军头上,又与我何干?如果他幸运不出事,那也是帮我扫清障碍,何乐而不为?至于你,我会让他亲眼见证一些事,让他永远死了这条心!”
希尔森的话语,让许安宁蹙紧了眉心。
“你要做什么?”她开口问道。
她需要知晓他的计划,才能给出相应的对策。
“我要得到你,让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希尔森凑近,眸底闪动的光芒却与他的语言完全不同,那种光芒,充满极端的占有欲,让人不寒而栗。
“不可能,我永远只属于我自己。”
许安宁没有片刻犹豫,直接回答。
她的语气是那样坚定,仿佛根本不能动摇分毫,希尔森怔了怔,最终眯了眯眸子。
“你可以等等看。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过。”
他留下这句话,径直走了出去。
“砰!——”
房门再一次被紧紧关上。
——
另一边。
阎厉珩正在想尽一切办法,准备营救许安宁。
其实韩南这等小国,经济压制是最直接的办法。只需要动动手指,就可以掐断他们赖以生存的经济命脉。生存的渠道断了,再如何战乱也只是自毁,一般只有一个结局——灭国。
但是,那样的周期太长了。处于危机之中的许安宁怎么可能等得起?
每次看到时间流逝,阎厉珩心里都在想,这段时间内,她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被伤害?有没有被欺辱?
每想一次,心中就疼痛一次。
他从未对任何人这样挂心,也从来不知道,原来这种痛感会好似利刃,总在剥夺他思考的能力。
阎厉珩很快意识到,这样不行。
无论多么艰难,他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之后,一个名字跃入他的脑海——许朗。
抛却他是许安宁的哥哥这重身份不说,许朗本身就是军火商,对于这种事情的处理,肯定会强于自己。尽管与许朗一直以来的相处并不愉快,但是为了许安宁,阎厉珩决定放下尊严和面子,主动去求助与对方。
这是阎厉珩第一次求助于他人。
意外的是,这件事并不让他觉得尴尬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