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的情况果然不出左涟所料。
许朗在国外上层圈子的名声是“格拉斯的许朗”,人们谈起时都会带着敬仰和畏惧的心情。他与同震惊欧洲财团的“先生”,几乎是同等地位。
军火商!
这便是许朗对外身份的主要职业。
外表清隽的许朗竟然带着这样让人震惊的身份。
怪不得许朗具有那样的气质,怪不得他的身手那样好,也不奇怪他能将上次枪击的事件完美的压了下去。
经济和军事,任一一种掌控不好,都可以轻易颠覆一个国家。所以,“先生”可以干涉欧洲政治的选举,而许朗,可以在更暗的地方决定更多的东西!
而如此强大的许朗,正是当年那个大名鼎鼎的许家的后裔,在国外上层社会圈子,这并不是什么隐晦的秘密。
许朗果然是许家的人!
既然如此,拥有同样姓氏的许安宁,大抵就是传说中的许家千金了吧!
左涟的猜测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才能证实。她不仅想要知道许安宁的身份,同时也想要了解,许家离开华夏并且至今没有回来的真实原因。
叛国?
左涟是不信的。
委托调查的人告诉左涟,许家的事情不容易调查,如果想要相对准确的信息,需要等上一定时间。
两天以后,左涟等来了真相。
调查的人几乎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国外关系,拿到了一些真实的资料,最终将许家的情况有理有据的告知了左涟。
左涟将自己关在书房内,默默的看完了所有资料。
尽管资料里对于许安宁的身份没有过多披露,但是看到资料的人都懂,这显示许家对于唯一千金的保护,左涟也凭此猜测到了许朗与许安宁之间的关系——兄妹,并不是什么未婚夫妻。
读着许家过往的历史,她终于明白许朗笑容里的苦涩含义,内心中不免有些难受。
真实情况远比想象的更加残酷。
许家的经历让人感慨,同时也让人心酸。明明做出了非常伟大的贡献,不仅没有得到回报,反应连故土都不能踏入。而如今,许家的后人还要背负这样严重的骂名,着实让人难过。
明明是非常爱国的一个家族啊!
看着这些资料,除了心疼许朗,左涟对待许安宁的态度,也在不知不觉中起了变化。
当然,不仅仅是因为知道许安宁并不是许朗的未婚妻。
那个女人所有爱国的表现全都是自然流露,不掺半分虚假。在祖上被这样对待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着一颗热爱故土的赤子之心,是多么难得的事啊!
左涟蹙起眉心。
记忆中,许朗那双流光潋滟的狭长眸子,再次涌入脑海。她轻轻咬了咬嘴唇,拿着资料,从座椅上站起身来。
她要去找自己的父亲。
作为高官的父亲是一向非常热爱自己的国家的,更非常珍惜各种优秀人才,这种情况下,也许只有父亲可以真正帮上一点忙。
“叩叩叩——”
左涟抱着资料,微屈起指节,在父亲书房的门板上轻轻敲了敲。
厚重的实木门板发出闷响,不久之后,里面传来左兴贤中气十足的声音。
“进来!”
左涟推开了房门。
“爸,您忙吗?”
左兴贤自正在看的文件上抬起头来,摘掉眼镜,望向女儿,目光在她怀里的资料上停留了片刻,出言问道:“有什么事情?”
“的确有件事,想跟您说一下。”
“进来坐吧!”
左兴贤指着旁边的沙发座椅,阖上了文件,起身,做到女儿侧面的位置上去。同时端起茶几上的茶盏,轻轻品了一口。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
左涟将怀里的资料放下,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
“不知道您最近有没有听说过,一位叫许安宁的女医生的事迹。她是艾维斯国际医学奖的获得者,前不久又得到了哈里森国际医学交流会认可的,‘医学界最佳贡献奖’称号。”
左兴贤在记忆里稍加搜索了一下,抬眼问女儿:“在病毒爆发事件中,有杰出贡献的青年女医生?”
作为高官,左兴贤平时并没有闲暇时间关注网上乱七八糟的言论,但对官方的报道,却是有印象的。
“嗯,就是她。”
左涟点了点头。
“她怎么了?”
左兴贤放下茶盏,很随意的问道。
“爸,你知道当年华夏的那个许家吗?”
左涟并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父亲,而是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左兴贤有些不快:“你这孩子,说话怎么东一搭西一搭的,你到底想说什么?那个女医生跟许家又有什么关系?”
“都在这些资料里了。”
左涟将资料朝父亲方向推过去。
“那个女医生就是曾经的许家后裔,现在正被居心不良的人扣着‘卖国贼’的帽子,网上到处都在声讨,连医院都开不下去了!”
“竟有这样的事?”
左兴贤皱起眉头,拿过女儿递来的资料。
趁着其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