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宁办公室。
只有阎钧一人坐在那里。
叶从露和阎悠云一听说手术要几个小时才能结束,心里都很不情愿。大晚上的不能休息,一次睡眠缺失,不知道要多少美容品才补得回来,为了这几个人,太得不偿失了。
于是纷纷找借口,离开了仁安。
许安宁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了进来。
萧然有一场重要的手术不能前来,萧诗冉不放心,便跟过来陪伴。
阎钧看到许安宁,眉头皱起,冷下脸来。
“许小姐,手术结束了?”
“嗯。”许安宁满面疲惫,点了点头。
“厉珩现在怎么样?”阎钧又问。
许安宁没有隐瞒,将阎厉珩目前的情况如实相告。
越听,阎钧的眉心皱的越紧。
等许安宁讲完之后,他看向她身后的萧诗冉,颇为不快的说:“许小姐,我要跟你谈的是厉珩的事情,外人恐怕不方便在场吧!”
萧诗冉一怔,意识到阎钧指的是自己,不由得蹙起眉心。
刚想说什么,却被许安宁拦下,轻声道:“诗冉,没关系,你先去忙吧!”
看着明显来者不善的阎钧,萧诗冉很不放心:“可是……”
许安宁轻轻摇了摇头,安慰道:“没关系,不用担心。”
见许安宁坚持,萧诗冉也没再说什么,只好离开办公室,关上了门。
见到“外人”已走,阎钧脸色更冷。
“现在,麻烦许小姐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又是因为你?!”他的语气忽然狠厉起来。
许安宁蹙起眉心,没有否认。
见到许安宁承认,阎钧不由怒从心中起。一掌拍在桌子上,猛地站起身来:“许安宁!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据我所知,你跟厉珩早已经分手,却几次三番缠着他,将他至于危险之中!我们阎家人不是这样被戏耍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并没有缠着他,也没戏耍他,更没有故意置他与危险之中。”
许安宁语气平淡,回答的很是冷静。
“哼!”阎钧冷哼一声,“没有?你倒是跟我解释解释,为什么短短几天,厉珩竟然会因为你两次住进医院,这一次,竟然还伤的如此之重!”
许安宁蹙起眉心,没有回答。
她无法解释。
这两次,阎厉珩都是自愿为她牺牲和付出,但是,“自愿”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
如果不是因为爱,谁会“自愿”?
不过,这种深沉的爱又怎么能说,怎么能在他人面前说出口,被人误以为是抓住了他的把柄?那是对阎厉珩赤裸的伤害,也是在践踏他保护她的心。
尽管他曾伤害她那么多次,她依然不忍心对他直接的加以伤害。
见许安宁不开口,阎钧以为自己说到了关键,不由更加气愤。
“许安宁,我们阎家没欠过你什么吧!你到底想要把厉珩毁到什么地步才甘心?!”
阎钧的话,让许安宁心头一紧。
当年阎家上下,除了阎老爷子,哪一位不曾欠过洛宁夕,也就是自己。她当年也想问阎家,到底要把她毁到什么地步才甘心?!
“阎家的确是欠我的,但是,我并没有故意去毁……”
“啪——”
许安宁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声清脆利落的巴掌打断。
阎钧紧皱着眉头,双眸之中好似冒出一团火,气愤之余,忍不住打了许安宁一个耳光。
这个女人太嚣张了!
害了阎厉珩,不仅没有在他面前痛哭求饶,居然还这样理直气壮的跟自己说话,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不把阎家放在眼里!
“明明是你害了厉珩,却还强词夺理!满口狡辩!这一次我一定要带走厉珩,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阎钧横眉倒竖,满是怒火的眸子死死盯住许安宁。
真真清晰的痛感自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还有瞬间的耳鸣症状。
许安宁站在原地,还保持着脸颊侧过的姿势,只是身形晃了晃,却并没有动。
没有回话,也没有回手。
她受下了这一巴掌。
无论怎么说,阎厉珩这一次都是因为她才身受重伤,是她连累了阎厉珩,才害他受苦。
本以为这一巴掌下去,眼前的人一定会暴露出什么,也许会恼羞成怒,也许会哭着求饶。但,让阎钧完全没想到的是,许安宁还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态度。
她慢慢的回转过脸,无比认真的,一字一顿的说:“这一次是我连累了厉珩,我在这里向厉珩道歉。但是,厉珩尚在昏迷,不能被带走,因为整个华夏,只有我能彻底治好他。”
阎钧一愣。
这种态度显然是他意料之外的。对方强大的气场,又让他不知为何,无法怀疑她说的话。
许安宁继续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还请阎先生离开我的办公室,我需要整理设计厉珩下一步的治疗方案。”
说完,许安宁朝着门外做出请的手势。
怎么也不能在一个丫头面前输了气场。
阎钧皱起眉头,冷冷开口:“厉珩既然在仁安,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