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英锐神神秘秘的语气,果然激发了阎悠云的兴趣。
“哦?你听说了什么事?”
“是这样。”阎英锐端起酒杯,故意装出也不是很确信的样子,“我有一个手下最近搬家,新地方的隔壁住着一对夫妻,养着一个脑子有点问题的傻孩子,日子过的挺艰苦,经常到各家借钱。我的手下一时好奇,就打听了一下那个孩子是怎么傻的。夫妻俩说,是孩子的爷爷给弄傻的。”
阎悠云听的一头雾水:“这件事跟许安宁有什么关系?”
“悠云姐别急,我还没说完。”阎英锐示意侍应生,将阎悠云的空杯子重新斟上酒,继续道,“悠云姐一定想不到,那个孩子的爷爷,此时正被许安宁收留着,在那个仁安医院打杂,姓吴。”
阎悠云的眉毛挑起:“害孙女变傻子的爷爷,被许安宁收留?”
“是啊!我也没想到。听说那个人害了自己的孙女之后,怕担责任,就跑掉了,在外面变成了一个流浪汉,被许安宁收留。那时候,仁安可还是太乙堂。”
“这么久远的事情……”阎悠云沉思下去。
“其实也没多久,只不过我们刚刚知道而已。还以为仁安医院从上到下都是良善之辈,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人混迹其中。”
说到这里,阎英锐故意压低声音,凑近:“悠云姐,你说,那个许安宁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阎悠云的眸光闪了闪,回想起前几天在仁安吃的亏,不由愤愤开口:“哼!那个女人心机的狠,仁安那帮人,估计每一个都是她精挑细选的,她不知道才怪。”
“这样啊!”阎英锐摇了摇头,做出无奈的样子,“没想到那个女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哼!”阎悠云一声冷哼,“什么看走眼,她绝对就是故意的。你刚才不是说,那个老头之前是个流浪汉吗?许安宁那个女人最会做表演,肯定是故意留下,显示自己善心的!”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还是悠云姐看的透彻。”
阎英锐不忘适时吹捧一波。
夸完,又皱起眉头,一脸担忧的说道:“我记得她那个医院可是有阎家的投资,要是这件事被透露出去,会不会影响阎家的收益?”
“这明明是她个人行为,跟阎家有什么关系,如果真要是有影响,那她……”
阎悠云说道这里,忽然心里一亮。
阎英锐告诉她的这件事,简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这可是许安宁的把柄,确确实实的把柄,比自己凭空捏造的什么被金主包养,要有力道的多。到时候事实摆在面前,要怎么毁人,还不是自己如何运作的事情?
那个女人这一次是真的死定了!不仅要毁了她,还要将仁安夺回阎家!
阎悠云的红唇勾起,眸子眯了眯:“英锐啊,我问你,你说的这件事可是真的吗?”
“是我手下说的,他知道咱们家跟那个女人有关系。不过,许安宁收养流浪汉的事情可是真的,那对夫妻,也确实是那个老头的儿子和儿媳。”
阎英锐故意不将话说的太死。
阎悠云的眼睛转了转,放下酒杯,凑近阎英锐挑起眉毛:“英锐啊,我可是记得,你跟那个女人之间,也有不小的过节吧!你就不想对付那个女人?”
听到这话,阎英锐的双手暗中攥紧,他的眸子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然后做出无奈的样子:“想又怎么样,虽然他们分手了,厉珩哥却还宝贝那个女人跟什么似的,上次悠云姐还是为他出气,他却那样对待你,换我就更不行了,我哪有什么办法?”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阎悠云也变了脸色。
“厉珩他是不知好歹!都是被那个女人蛊惑的!”说到这里,阎悠云顿了顿,“英锐,这次可是个绝好的机会,只要我们运作一下,一定能搞垮那个女人!”
“上次厉珩哥把我揍了个半死,我可不敢招惹他,还是算了。”阎英锐连连摇手,做出胆怯的样子。
看他这幅样子,阎悠云的双眸之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嫌恶,她眉心轻蹙,说道:“怕什么!这样吧!只要你让你那个手下去调查一下,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剩下的,交给我来就好。”
阎英锐等待的,就是这一句话。
虽说他平常一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形象,但是,他的母亲可是叶从露,那个能为了争抢男人害死自己闺蜜的女人,这么多年都让人找不到证据。阎英锐深得母亲真传,尤其是借刀杀人这一项,运用尤为熟练。
之所以不告诉阎悠云真相,是担心她被上次失败影响,一旦知道还是造谣,便会胆怯到不敢同意。
“好吧!为了悠云姐,我就去调查一下。”说完,又补了一句,“悠云姐,我这口积压了这么久的气,可是全靠你出了!”
“放心!”
阎悠云的双眸之中闪过一抹阴翳。
阎英锐适时举起酒杯,两个人仿佛提前庆祝一般,将酒杯碰在一起。
“砰——”
好听的玻璃脆响,伴着两个人得意的笑声,充盈着整间包房。
用完晚饭之后,阎悠云回去等待消息。
阎英锐却没有及时返回阎家,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