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没有!”
白振江也发起了脾气。
“说的那么难听,我不知道芊芊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们白家现在处于风口浪尖,我们都自顾不暇,怎么救人?用什么方法去救?”
白振江很少会直接与陆白雯争吵,人到中年,本身就长得儒雅斯文,本不屑与女人吵嘴。也是本着家和万事兴的原则,有些气力,都用在商业事宜上了。
然而,最近这段时间,白振江与陆白雯之间的相处却总是剑拔弩张的。白芊芊惹出的事情影响甚广,甚至开始影响父母之间的感情。
“没有办法?你会一点办法都没有吗?你当初怎么就有办法买通药监局,不是你买通,那个什么破药也不会流通到市面上去,我们女儿就更不会惹上这种破事!”
陆白雯越说越气,直接坐在书房里的沙发上,眸子里满是怨恨。
白振江听她再一次提起药监局的事情,不由得怒火中烧。从出事的第一天起,陆白雯就以这个理由埋怨他。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处?!”
“还不是因为你!你老是给那孩子压力,逼她学什么医,如果不是你要求那么高,芊芊会中了邪似的专注于那个什么破药?”
“我看你是没处怪了,没有别的事情就出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忙!”
“女儿的事情你都解决不了,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忙?这个家就我自己着急,你一点不上心。你说,你是不是外边有了一个能继承白家家业的,所以芊芊下半辈子快毁了,你也不着急?”
陆白雯又气又急,说起话来不管不顾。
就算是一直养尊处优的高贵女人,在攻击男人的问题上,首先联想到的还是不忠。
白振江只觉得头疼。
他也知道审判日快到了,再不想办法救出白芊芊,他女儿的人生就毁了。但是,他却真的毫无办法。本身就懊恼,陆白雯还要在一旁添油加醋,简直逼的人整个脑神经都在跳痛。
他眉头紧皱,没再开口。
见自己的丈夫不开口,陆白雯更觉得自己说到了点子上,正要继续说些什么,书房的门却忽然被敲响。
“叩叩叩——”
声音很是急促。
陆白雯眉心微蹙,觉得十分不满,正要出言制止。白振江却好似终于抓住了什么,忙开口:“进来!”
白家的管家进来,恭恭敬敬的欠身到:“老爷,夫人,阎少来了。”
“谁?!”
白振江和陆白雯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来干什么?他把我们家芊芊害得到还不够惨吗?!”陆白雯尖锐起嗓音,双眸之中满是怒火。
白振江也皱起了眉头,较之陆白雯,他更不喜欢阎厉珩。那个男人不仅害了他的女儿,还在商界让自己吃了亏。
“不见!让他回去!”
白振江干净利落,直接吩咐管家闭门谢客。
“可是……”管家少见的没有立刻执行命令,“阎少他说,他把小姐带来了。”
“什么?!”
白氏夫妇再一次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你说是什么的吗?他……他真的把芊芊带回来了?!”陆白雯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是的。”管家无不肯定的回答着。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我过去看看!”
管家立刻引着白振江和陆白雯前往会客厅。
只见客厅的沙发上,冷厉高大的阎厉珩正坐在那里,深邃的双眸之中看不出情绪。阎一则站在他的身边。
“芊芊在哪?”
白氏夫妇连基本的招呼都不打了,上来便直奔主题。
“在门口的车里,她被注射了镇定剂,还在昏迷中。”
阎厉珩根本没有开口,一切都是阎一代答的,他说完,做出“请”的手势,意思是,要在前面引路。
白振江和陆白雯也来不及顾及那么多,两人一齐往门口冲去。跟在后面的管家眼疾手快,立刻招呼一众下人出去帮忙。
阎一刚解了车锁打开车门,陆白雯和白振江便冲了上去。
白芊芊的头发凌乱盖在脸上,看不清面目,一动不动的躺在豪车后座,身上的衣服还是当日离家的那一件,满是皱褶。
见到女儿这幅憔悴不堪的样子,陆白雯心里一痛,眼泪瞬间便涌了出来。她边哭着,边扑在白芊芊的身上:“我的女儿啊!你受苦了啊!”
白振江的眼睛也有些发酸,他拉开陆白雯,颤抖着伸出手,拨开挡在白芊芊脸上的乱发,让女儿苍白的脸露了出来。
露出脸来的一瞬间,周边的下人们都是一声惊呼。
跟随白家这么多年,何曾见过白芊芊这种狼狈的样子!简直像是逃难归来,精气神还不如街边的流浪汉,面容更是粗糙憔悴,像是被解救回来的失足妇人。
如果不是那小巧的五官还有几分从前的影子,实在让人无法相信,眼前的人就是白芊芊。
“芊芊啊……”陆白雯除了哭泣,已经什么都不会做了。
都说母子连心,此刻的她简直是心如刀绞。白芊芊可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怎么就会变成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