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诗冉瞬间想起了许安宁在m国对自己说的话,一时里,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你是说你想起了那个深爱的、却带给你痛苦的男人?是谁啊?……不对,你是怎么想起来的,你找了心理医生?”
许安宁想了想,还是没有把白芊芊刺激自己的事情告诉萧诗冉:“没有找心理医生,是我自己想起来的。”
“哎……安宁啊,你上次不是说再浓烈也已经是过去了吗?带给你痛苦的人不值得留恋,不要因为过去破坏了自己现在的幸福啊!”萧诗冉还在劝。
“我记忆中的那个男人,就是阎厉珩。”
许安宁的话让萧诗冉再次愣住,她怎么也无法把现在满眼许安宁的阎厉珩,跟过去带给她痛苦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怎么会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阎少对你不是很好吗?我们可是有目共睹的啊!”
许安宁叹了一口气,过去几年的爱恨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讲清楚的,所有的痛苦,也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表达的。
“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了。结过婚,生下了鹿宝。后来,我出了意外,他们都以为我去世了,实际上我只是失去了记忆,直到事故两年后才回到这里。”
“我还是不明白,你们既然结婚了,还生下了那么一个可爱的孩子,你曾经的记忆里怎么会全是痛苦呢?难道,曾经的阎厉珩对你并不好吗?”
“嗯。”许安宁的声音很是更咽。
“怎么会这样……”萧诗冉的心里也很是难过,她本来很看好这对情侣,尽管阎少是个“醋王”,对待许安宁却是真的好。谁能想到,这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那……阎少他,一直都知道你是谁?”
“是的。”
这也是让许安宁难过的地方。
阎厉珩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一直没有告诉她,直到她承诺嫁给他都保持沉默。无论原因究竟是什么,许安宁始终也无法释怀。
“鹿宝呢?鹿宝知道你就是他的亲生母亲吗?”萧诗冉又问。
许安宁摇了摇头:“不,他还不知道,我不知怎么对他讲。”
“哎……可怜的小家伙,怪不得他一直都那么喜欢你,就算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毕竟母子连心啊!”萧诗冉的语气里也很是难过。
许安宁是她的好朋友,好朋友正沉浸在悲伤里,可是除了口头上的安慰,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呢?”
“我还不知道……”许安宁如实回答。
萧诗冉顿了顿,改换了一副试探的语气:“安宁啊,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哦!你……还爱阎少吗?”
许安宁沉默了许久,就在萧诗冉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才听见叹息似的声音:“我……不知道……”
听筒那头,萧诗冉也沉默下去,许久之后才开口:“安宁,真的很想抱抱你。你要是想找人说说话,我随时都在。你也不要太难为自己了,无论如何,最重要的是自己要开心。”
许安宁点了点头,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还好,还有一群真心愿意守护自己的人们。
另一边。
刚把鹿宝送走之后,阎厉珩就离开了阎家大宅。
宅子里有阎钧等人,还有阎老爷子。病毒爆发的问题得到解决的消息已经传来,他们一定会问许安宁的下落。现在的阎厉珩,还没有心情应对这些。
他回到了集团公司,将自己整日沉浸在工作之中,用忙碌麻痹自己的心绪,依旧不吃不喝,甚至不睡觉。
阎一试图劝了一次,话还没说完,就被阎厉珩冷厉的气场吓了回来。
有些集团经理找到阎一,问他阎少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行事风格竟然比之前还要杀伐决断,吓退了不少对手,很多人已经吃不消了。
阎一哪里敢说,只有自己犯愁的份儿。
尽管害怕,但是对于自己少爷不吃不喝的状态,阎一还是挺心疼的。他冒着被“发配”到非洲的风险,决定试一试小少爷的方法——搬出阎老爷子。
但这个方法,不仅有风险,还很有难度。因为对老爷子是不能说实话的,老爷子的病刚好,不能受到任何刺激。还有就是,自家少爷不一定什么时候需要自己,万一找人却不在,那,恐怕就不只是发配非洲那么简单了。
正当他在找机会的时候,办公室里正在忙碌的阎厉珩却突然叫了他的名字:“阎一!进来!”
这一声比平时还要冷酷,只是听着,就让人觉得害怕。
阎一咽了咽口水,走进了办公室。
此时的阎厉珩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高档椅上,俊朗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双眸冷厉,透着生人勿进的光芒。
“少爷,您找我?”
阎一恭恭敬敬的小心问道。
阎厉珩递过来一只屏幕碎裂的手机,语气很冷:“给我查一下,庆功宴那天晚上,是谁打了这个电话。”
阎一认出这是许安宁的手机,连忙接过来,立刻点了点头。
这种事情要搞定其实很快,没过多久,阎一便查到了答案。但是看到那个名字的瞬间,他有些意外,又有些犹豫。
白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