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英锐只感觉一个巨大的影子照在自己头上,吓得他一把抓住叶从露的手臂,哆嗦着往后躲,边躲边说:“哥……你、你不能为了一个佣人这么对我……”
自己儿子受到威胁,叶从露也慌了神,之前伪装的温柔荡然无存,她尖声说:“阎厉珩你竟敢打英锐!他可是你弟弟!是阎家的骨血!你、你为了一个和洛宁夕长的像的女人,你……”
听到对方提起洛宁夕,许安宁愣了愣。
阎厉珩的父亲和继母一定都是知道洛宁夕的,可是见自己的第一面,他们什么都没有说。
叶从露提起洛宁夕,却更激怒阎厉珩,他深邃的眸中划过一抹深切的悲伤。
看过的那段视频里,许安宁毫不犹豫的从窗口纵身一跃的样子,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脑海里。当时,抓住她的人也是想要对她做那样的事,所以,阎厉珩再不会饶过任何一个,对许安宁有那种恶心想法的人。
阎厉珩仿佛没有看到叶从露一般,伸手,将阎英锐提了起来,一字一顿的说:“她不是佣人,她是我的女人。”
说完,攥紧拳头,对着阎英锐的左脸就是一拳。
“嘭!”
指骨与皮肉撞击,阎英锐的头往右侧偏去,左脸顿时肿的更高了。
“嘭!”
又是一拳。
阎英锐的头就像拨浪鼓一样,在阎厉珩的拳头下面,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英锐啊!我的儿子啊!”
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快被拳头打晕了,而自己却根本拦不住,叶从露不由得尖叫哭喊起来。
吵闹的声音将佣人吸引过来,众人看着,都觉得的肉疼,但都了解阎厉珩的脾气,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
阎一也听到声音赶了过来,看到这个架势完全愣住,悄悄走到许安宁身边,小声问:“许小姐,这是怎么了?”
此时的阎厉珩已经将阎英锐再次丢到地上,朝其猛又踹了几脚。感觉打的有些累,一回头看到阎一,遂开口:“阎一,你过来,给我打!”
阎一一愣。
地上躺着的可是阎英锐啊!是阎家的二少爷!他哪里敢动手,小命不要了吗?
阎一的大脑飞速运转着,立刻弯腰捂住腹部,做出痛苦的表情,对着阎厉珩摆手道:“少爷,少爷不行,我、我吃坏了肚子!”
说完,也不管阎厉珩如何反应,一溜烟跑了。
可能这趟非洲之行是免不了了,但是,总好过不要命吧!
这个空档,一旁的叶从露终于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尖叫:“老爷!老爷!救命啊!”边叫喊着,边朝楼上阎钧的房间跑了过去。
楼上的阎钧听到了吵闹声,正想派人去看,叶从露已经冲了上来。
只见她原本光滑的头发散了几缕下来,满脸的泪痕,一下子扑到阎钧怀里,哭诉着:“老爷,你快去看看吧!厉珩他……他要把英锐打死了!”
阎钧闻言一怔,连忙扶起叶从露,一起朝楼下赶过去。
阎英锐已经被打的失去了知觉,昏倒在一旁,脸肿的老高,满头是血。
“英锐啊!”
叶从露哭喊着,扑向英锐。
阎钧看到眼前的场景,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面向阎厉珩厉声问道:“厉珩,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打英锐?”
“厉珩是为了那个女人!”叶从露朝着许安宁一指,“厉珩他疯了!为了那个女人,就对英锐下此毒手!呜呜呜……我的英锐啊!你怎么了?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妈妈啊!”
阎钧将目光移向许安宁,眉心拧的更紧了。
长成这样的女人都是个麻烦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问了一遍,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怒意,威严感十足。
阎厉珩淡然的擦了擦手,对躺在地上的人冷声说:“如果再去骚扰安宁,我会要了你的命。”
“厉珩!”
阎钧怒斥一声。
他对事情的经过已经有所了解。阎英锐的性子他清楚,一定是以为那个女人是佣人,就出言调戏,偏不巧,对方竟然是阎厉珩的女人,还是与洛宁夕如此相像的一个人。
一边是前妻的儿子,一边是现妻的儿子,虽然后者不成器,但对于他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英锐被自己兄弟打成这幅样子,确实说不过去。一切的缘由,竟然还是因为一个外人。作为家长的阎钧,无论如何都不能就这样让他们离开。
阎厉珩拉起许安宁的手,已经打算走。
“站住!”
阎钧语气里的怒意又增添了一分。
他往前走了几步,挡在阎厉珩和许安宁的面前,冷厉的目光射向许安宁,不悦道:“是因为你?”
强大的气场压制下,许安宁的双眸中却没有丝毫的惧意,她自觉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对于类似诺亚和阎英锐这样的人,还不知道曾经欺辱过多少女人,这样的惩罚,是轻的。
“是因为贵公子不尊重女性。”许安宁很直接的回答。
阎钧的脸色一变:“许小姐,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这样对待我的儿子,这份‘礼物’,我可承受不起。”
在阎钧眼里,许安宁不是洛宁夕,这样的他们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