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厉珩浑身冰冷,深黑的眼眸紧缩,周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似乎要把整个房间冻住了。
身后的保镖均是大气不敢喘。
诺亚还在地板上“哎呦”着,没有爬起来。
“去,把他带过来。”
阎厉珩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传过来,身后的保镖均咽了口口水,片刻不敢耽误,马上过去把人拖了过来。
他们的少爷生气了,生大气了!
这人……凶多吉少了!
诺亚被人拽住脚,像拖死狗一样,被拖到阎厉珩面前。
阎厉珩紧紧搂住怀里的女人。
此时,药物还在发挥着作用,意识游离的许安宁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和味道,白皙嫩滑的胳膊下意识的缠上对方的脖颈,脸上的红晕愈盛,头不自觉的往那个温暖的怀抱里钻过去。
望着她这幅惹人怜爱的样子,阎厉珩的心里满是心疼,碰触到她冰冷的发梢,更是指尖都在颤抖。
怎么能这样?不是说好要守护她吗?不是说要保护她再也不受一点伤吗?怎么让她受了这样大的委屈!
阎厉珩冷厉的眸子摄住面前金发碧眼的男人,周身腾起一股杀气。
无论是谁给她的委屈,都要对方十倍百倍的偿还!
此时的诺亚痛感已经缓解了一些,饶是他再笨,也能明白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方身上腾起的杀气,更是让他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
可是,这男人是谁啊?怎么连他布德利家族的人都敢打?
“我、我是布……布德利家族的……”
他想说点什么,阻止那个男人,但对方显然没想给他任何机会。
“给我打。”
又是一声没有温度的声音。
下一瞬,铺天盖地的乱拳便朝诺亚砸过来。
“啊!……哎呦!……”
本能的求生意识让诺亚拼命护住自己的头部,但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娇生惯养长得他本身也没什么身手,几拳下去,便失去了知觉。
看到人已经晕过去了,一名保镖连忙汇报道:“少爷,人已经晕过去。”
阎厉珩看着鼻青脸肿的诺亚,眼眸中的冷厉没有丝毫消散:“把他给我扔到隔壁房间去,捆好,派人看住。”
说完,对着一旁早已吓做一团的酒店领班说,“给我准备一间最好的房间,马上。”
“是……是的。”领班连忙点头,立刻去做。
阎厉珩抱紧许安宁,往新开的房间走去。
他不想让她再呆在这个房间,再回忆起孤立无援的时刻。
酒店最好的房间内。
阎厉珩支开了所有人,想将许安宁放在干净柔软的大床上,让她休息休息,再叫人送些解药过来。
但意识还没清醒的许安宁却紧紧缠住他的脖颈,不肯放手。
泛着红晕的小脸就在面前,晶莹的水珠还挂着,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脸颊两侧,长长的睫毛在颤抖,迷离的眼眸里,是点点星光般的泪痕,娇嫩的红唇轻启,发出不自觉的呻吟声。
呃……太诱人了啊!
阎厉珩觉得领口有点紧。
“嗯……”
许安宁不自觉的动了动身子,原本罩在上面的外套滑落,露出白皙的肌肤。湿透的睡袍紧贴着玲珑的曲线,更增添了几分朦胧的诱惑。
“厉珩……”
她在喃呢。
无意识中念的竟然是自己的名字,阎厉珩的心脏一紧,好似被一双温柔的手抚摸过,刚刚的怒气全都消散不见,眼前只有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
“是我,我来了……”
阎厉珩温柔的轻声回答。
“厉珩……”
许安宁又叫了一次,白嫩的手臂缠的更近了,滚烫的皮肤贴近阎厉珩的胸口。
理智不在。
阎厉珩深情的看着她,终于将唇瓣贴了上去。
“唔……”
那之后所有的低吟,都被堵在了嘴里。
阎厉珩紧紧拥住面前的女人,仿佛要把她揉碎在身体里。
纠缠、起伏、欢愉。深沉的爱意像潮水一般,在房间中蔓延开来。
许久。
阎厉珩看着熟睡在怀里的女人,心中满是温暖的爱意。
她这样好美。
像是易碎的珍宝,如此惹人疼惜。
阎厉珩在许安宁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
该处理正事了。
阎厉珩下床,将许安宁的被角掖好,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带来的一部分保镖还在门外守着,他们当然听见了什么,不过,谁也不敢说。阎厉珩示意他们守好,自己往楼下走去。
许安宁原本房间的隔壁,还关着诺亚。
守在那里的保镖见老板来了,连忙给阎厉珩让路。房间中,被揍成猪头的诺亚被捆在椅子上,歪着头,半死不活。
保镖搬来一把椅子,阎厉珩在诺亚对面坐下。
许安宁不在身边,此时的阎厉珩身上只有冷厉无比的气息,深邃的黑眸中没有半点温度。
“哗……”
一桶冷水对着诺亚兜头淋下,他一个激灵,睁开眼睛。
“说,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