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宁嘴唇勾了勾,她个子高,即使被一群记者和摄像机怼在正中,此时也就风轻云淡地俯视着对方:
“也不想干什么,就是觉得你们公司简直太耽误人才了。陈女士这么优秀的脑洞,不去写小说多可惜,居然跑来做记者。做记者有什么好?风餐露宿、东跑西跑,有时候还要开发脑洞,想一想怎么能污蔑采访人,简直体力和脑力双压榨。不过没关系,陈女士这么劳累的生活也快到头了,很快,我的律师函会寄到辰瑞传媒。”
“……”
陈云燕愣住。
围着许安宁的一圈记者们更是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没人敢再开口。
这许安宁真是太狠了!
比赛之前陈云燕问她那么难堪的问题她都没说什么也没发脾气地回答了,现在陈云燕得寸进尺,才问了一个,因为笃定许安宁不敢反抗,说的话难免有些不过脑,没想到,就被许安宁抓住了把柄!
一言不合就要寄律师函!
“你、你……”陈云燕很快回过神来,知道这时候自己再道歉也没什么用,索性就一狠心,咬牙道:“许小姐这是被我戳破了真相恼羞成怒?寄律师函给我?可以,我不怕。我们记者要做的就是把真相和公平摆在公众的面前、即使许小姐这么威胁我,我也不可能退缩。”
“啧。”许安宁神色平静地看着她:“看来陈女士不光有写小说的脑洞,演技也不差。以后要是没有脑洞了,还能去演艺圈发展,苟富贵,勿相忘。”
“……”
神他妈苟富贵、勿相忘!
陈云燕被许安宁的不按常理出牌惊呆了,等她回过神,周围的人已经被陆伯带来的人分开了。
陆伯一脸担忧地护在许安宁身边:“安宁小姐,你没事吧?”
许安宁冲他笑了笑,默默将口袋中装着的几包药粉塞了回去:“没事陆伯,这几位记者太热情了。我一不小心就出名了,惭愧。”
众位记者恍恍惚惚地看着许安宁和那个一看就很有派头的老爷子走了,站在原地还有点回不过神。
看了看依旧被围在记者中的白芊芊和卡萨丁等人,连忙纷纷围过去。
——
许安宁这次直接被陆伯接进了阎家老宅,还没进门,就感受到老宅中不同以往的氛围。
“陆伯,怎么回事?”
陆伯笑眯眯地:“我把安宁小姐得了第一进入正式赛的事情告诉老爷子了,老爷子说要好好庆祝一下。”
许安宁看着阎家老宅里忙来跑去的下人们,嘴角顿时抽了抽,赶紧下了车。
这只是一个最初赛开始,现在庆祝,也未免有些太早了也太招摇。
阎老爷子今天心情异常地好,喝着茶在门口晒余晖,看到许安宁来,脸上顿时笑出一朵花:“宁夕回来了,我就说你一定能进入正式赛,以后还要代表华夏争得荣誉。”
许安宁笑了笑:“阎爷爷,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我被救了之后就改了名字,你叫我安宁就好。”
“好吧好吧,安宁就安宁。”阎老爷子不和她计较,想到自己晚上安排的计划,脸上露出笑呵呵的模样。
许安宁丝毫没察觉到老爷子的算计,目光微微扫过四周,神色赧然道:“阎爷爷,今天才是最初赛,这样庆祝未免有点太招摇了,不如等到正式赛结束再庆祝?”
阎老爷子闻言,顿时皱起眉头:“那怎么行?白家那丫头得了个跟你并列的第一名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刚才白家那老狐狸给我送请柬说让我去酒楼,我才不去!我家自己就有个第一名,为什么要巴巴地凑着沾他家的喜气?”
原来,阎老爷子这是被白家人刺激了。
许安宁笑了笑:“那估计是白家在比赛结束前就订好的,现在结果出来了,白芊芊还是第一名,却还有个并列的。白家这一顿庆祝宴办的不会那么舒心。这时候我们越是淡定,他们越是觉得面上无光。”
“哎……这样想,好像也有道理啊……”阎老爷子嘴巴动了动,赶紧朝着陆伯挥手:“去,赶紧让他们把那些匾和烟花都撤了,还有外滩上的广告位也撤了,我们自己家的喜事干什么要弄得人尽皆知?我们还偏就低调、平淡,以此反衬他白家的……”
老爷子想了半晌,蹦出一个词:“恬不知耻!”
“咳咳!”陆伯忍不住咳了一声,在老爷子发怒之前赶紧走出去,按照他说的吩咐下去。
另一边,滨海酒店。
白振江面色难看地盯着自己的父亲:“爸,芊芊这次才是初赛,你给她弄个这么大排场的酒宴,要是以后她出了什么岔子,可就连个台阶都没有。”
“出什么岔子?”
白老爷子狠狠地盯着白振江:“我白厚雄的孙女儿自然是最好的!阎家那老家伙看不上,我们白家也不死扒着,那个卡萨丁是博内特家的小子吧?我看就很不错。”
听到父亲的话,白振江脸色缓和了一些。
但是想到今天的比赛结果,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是博内特家的。主要芊芊这次不是比赛的唯一冠军,要是另一边没什么动静,我们这边反而大摆宴席……”
“那怎么了?”
“我们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