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的喧哗仿佛瞬间被按了暂停键,一片寂静中,众人纷纷看向出声的二人。
坐在第一排的阎厉珩,和,坐在最后一排的陌生男人。
阎厉珩淡漠俊美的脸上略过一抹疑惑,很快,便又恢复平静,他目光冷淡地看着那个开口喊出五千万的男人。
气氛仿佛一瞬间陷入了极致的安静。
主持人似乎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他看着台上安静躺着的一块废铁似的东西,张了张嘴:“五千万!五千万!还有比这个价格更高的吗?还有人出价吗?!”
阎厉珩眉头微锁。
他原本出价是为了不让许安宁太难堪,所以,喊出了和白芊芊的画作同样的价格,可是现在,居然有人出价五千万!
那个东西是什么?
或者说,那个男人,和许安宁什么关系?!
岑薄的唇微微抿起,片刻,在主持人即将宣布最后拍卖价的时候,一道声音忽地缓缓传来:“七千万!”
如果是单纯因为那个女人……
那么,他阎厉珩的女人!不需要别的男人为之出价!
“七千万!”
“七千万!!”
“就那一块破铁?!”
在场传来一阵吸气声,台上,白芊芊的手强撑着扶住身边的拍卖台。
一双眸子中仿佛含着水雾,红唇半咬,长睫微颤。
她就这样神色凄然又脆弱地看着那个男人,那样隐忍委屈的目光,让在场的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要忍不住心疼。
可阎厉珩,去似乎没有看到她一般,深邃的眸盯在台上的另一人身上。
许安宁隔着一段距离和他对视,视线在空中教会的那一刻,她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心弦剧震。
那人会出价,她知道。
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拿出这样东西进行拍卖。
可是,阎厉珩为什么要出价?
他不是,要维护白芊芊么?
如果说第一次他喊出两千万,她可以理解成他是不想让她太难堪,那么第二次呢?在已经有人出价五千万的基础上,喊出七千万……
难道,阎厉珩也认识徽章的主人?
不,这根本不可能。
感受到男人目光中的强势和占有,许安宁下意识慌乱地将视线移开,落到最后一排人的身上。
男人正在紧张的发送信息,额头上的薄汗隐隐渗出来一层。
众人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他似乎有些不自在。任谁看,眼前这人,也没有一下子掏出五千万买一块破铜烂铁的勇气和魄力!
他……还会继续加价吗?
“七千万!七千万!这块徽章的拍卖价格已经是七千万!!在场的诸位,还有要加价的吗?!”
主持人高喊着,目光来回在阎厉珩和男人的身上扫视。
十秒钟过去,二十秒过去……
就在主持人失望,以为今天最逆转的拍卖就要在此止步的时候,忽然,那男人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一亿!”
一、一亿!
主持人的神情瞬间有些茫然,良好的职业习惯还是让他下意识说出接下来的话:“一亿!一亿!现在这枚神秘徽章的价格已经飙升到了一亿,不知道这块神秘的徽章究竟有什么价值,为什么大家都对它趋之若鹜!”
“接下来,还有人要对这枚徽章进行加价吗?!”
阎厉珩目光微沉。
那张向来淡漠俊美、颠倒众生的脸上,此时,一种隐隐的危险在浮现。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又看向台上的许安宁。
阎少无疑是在场最尊贵、惊艳的男人,可是,在场的名媛们,却没有几个敢真的靠近他。
一是有白芊芊珠玉在前,无论谁站在旁边都会觉得羞愧;最重要的,却是阎少本人的性格,传言中,他除了白芊芊,几乎不近女色!
可现在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许安宁,不仅仅成功取代了白芊芊、居然,还在这时候,为阎少招惹了这么一个神秘的对手……
那男人、是精虫上脑了吗?
为了一个空有外貌的女人,连一亿这样的价格都喊出来!
白芊芊站在台上,脸色忽青忽白。
“天,那男人究竟是谁?一亿就为了买一块破徽章!这简直是败家子啊!”
“家里再有钱也禁不住他这么败啊!”
“不会是假的吧?随便喊出一个价格,以为就能糊弄出在场这么多人了?有本事拿出钱再说!”
“就算拿不出钱,刚才阎少也出了七千万的价格!那到底是什么徽章?怎么可能值这么多钱?!”
“这么一对比,突然觉得白芊芊那两千万……也不算什么了。”
一道道声音传来,那男人擦着额头的汗水,在众人的目光下,写了张纸条,递给站在身边的侍应生。
侍应生弯下腰听对方耳语几句,在众目睽睽下,忽然朝着阎厉珩走来。
“阎少,这是那位先生传给您的纸条。”
从恭敬的侍应生手中拿走纸条,展开。
阎厉珩看着纸条上的那句话,眉毛微挑,先看了一眼台上的女人,而后,往后看去。
男人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