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一千万?什么棒打鸳鸯?你们说什么呢?”
“不是吗?”小熊表情比他更疑惑,“你和你爸不是关系很差吗?你自己说的,你想当特种兵,他却想你当学生兵,每次打电话你俩都会吵架,还有…你妈妈的事……”
邢律看着声音越来越小的小熊,又看了眼满脸赞同之色的达子,抬手按下卫星通话设备的开关,询问被达子一个人扔去开越野车的大宇:“大宇,你觉得我和我爸关系如何?”
“很差。”大宇言简意赅道。
邢律惊了:“难道分队的人都这么觉得?”
“全军区都这么觉得。”达子肯定道。
“……”邢律彻底无语了。
“难道不是吗?你刚才还一口一个邢司令呢!”小熊不解地问道。
邢律急了:“那还在任务中!我们是执行任务的军人,把爸爸挂在嘴里算个什么事?”
“那你看到首长也没第一时间敬礼啊!”达子补刀道。
“我那是……”邢律一时语塞,好一会才开口道,“我承认我对我爸确实不那么尊重,但那完全是因为他太烦了!”
达子:“怎么个烦法?”
邢律:“……你们知道有一种人叫女儿奴吗?”
达子:“知道,难道……”
邢律面无表情地说:“我爸就是儿子奴。”
***
中都基地内,驶向研究院的军用越野车上,儿子奴邢弘业正絮絮叨叨地给苏则讲述“吾儿叛逆究竟有多伤老父亲的心”这件事。
“阳阳打小就被他妈逮着进行魔鬼训练,三岁的小萝卜头,每天扎马步跑马拉松,还要写大字静心,我看着心疼又不敢劝他妈,就一直私下给他灌输好好学习考军校,当士官就没这么辛苦的念头。
“后来他妈妈在执行一次境外拯救人质的行动时牺牲了,那个任务还是我批准的,阳阳自那个时候开始就和我对着干。我让他考军校,他非得跑去报名参军,还专门报到第四军区,离我远远的。
“我联系第四军区的战友,想让他们帮忙照顾一下他,他就往特种部队里钻,哪危险就去哪。后来我也认命了,孩子大了管不住,那至少早点结婚给老邢家留个后吧?他直接跟我说他有喜欢的人了,还是个男的。”
邢弘业摆摆手,满脸悲凉:“我就是因为这个,才联系上苏院长,想打听打听你的事。你要是个好的,我就不管了,孩子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要你是个不好的,那我打断他的腿也得把他给掰回来!”
“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我们家阳阳高攀了。”邢弘业长叹一声,看着苏则苦口婆心道,“阳阳这孩子随我,认定一个人,一件事,打死也不回头。你如果真的接受不了和他在一起,能不能先别告诉他,我怕他接受不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
已经拒绝了邢律两次,也没见他要死要活的苏则,看着眼泪汪汪的第一军区司令,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
果然,没有胡乱打听邢律私事是正确的,谁能知道表面看起来水火不容的父子关系,其实真相是这样的呢?!
***
中都基地外,同样懵圈的小熊、达子和大宇,几乎是异口同声道:“儿子奴?”
“那你妈妈那件事呢?”小熊嘴快的问道。
“我妈?”邢律皱了皱眉,“关我妈什么事?”
小熊:“不是说你妈妈当年执行的那个任务,是你爸批准的吗?”
“这怎么了?当年那个任务关系重大,军区肯定要派精英中的精英去执行,我妈可是第一军区雪豹的队长!”邢律语气里难掩自豪的说,“不派她们小队派谁去?而且我妈是为了保护人质牺牲的,她只是做了身为军人该做的事,和谁派遣的无关。”
小熊和达子面面相觑,眼中明晃晃写着几个大字:流言蜚语害死人啊!
过了好一会,小熊才再次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那么担心邢司令和苏则单独相处?他既然是儿子奴,应该不会做什么棒打鸳鸯的事吧?”
提起这件事,邢律又开始烦躁,手指快速敲击方向盘,皱眉道:“你们不知道,我爸提起我的事就没个完,能从我穿开裆裤说到我参军……老子什么光辉伟岸的形象,在他嘴里都他妈要完!”
***
“阳阳小时候可皮了,上房揭瓦,下河捉鳖,就没什么他不敢的,我们家也就他妈能管住他。不过男孩子嘛,皮点也正常,而且他除了皮,其他都挺好。打小就一个人睡,尿床了也不吭声,自个拽着小被子去睡沙发……咳,不过他三岁就没尿床了。”
邢弘业强调了一句,看着前方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啊!臭小子一眨眼就比我还高了。我还记得他五岁感冒发烧去打针,明明怕得要死,却硬憋着没哭,等出了医院才趴在我肩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问他为什么打针的时候不哭,现在才哭,你猜他怎么说?”
苏则:“……怎么说。”
“嘿这小子,”邢弘业一拍大腿,乐不可支道,“他说护士小姐姐那么好看,不能让她看不起!”
苏则:“……”
说话间,越野车驶进了一条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