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时间转瞬即逝, 转眼就到了姐妹校交流会的日子。
早早就带好了行李的野蔷薇拖着大包小包来到了集合点,却诧异地发现她的同窗们不仅两手空空,还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回事, 大家为什么都空着手啊——?!”
于是当荧拎着困得眼都睁不开的派蒙匆匆赶来时,就看见野蔷薇正扯着熊猫毛茸茸的领子晃来晃去, “你们去年(哔——)赢个(哔——)啊!!!”
......现在的情形或许不太适合贸然参入,旅行者默默收住步伐,顺便一把扯回还在迷迷糊糊往前飞的派蒙, 又转头冲后面的魈眨眨眼,示意先不要再往前走了。
只是还没等荧想好该如何开口打招呼,那边就传来了恶意十足的嘲讽,“啊啦, 列队欢迎?真是恶心诶。”
来自京都校的咒术师拾级而上, 站到了东京校众人的对面。发出声音的是位有这墨绿发色女子,笑容傲慢,出色的面容与正抱臂站在那边的真希颇为相似——简直是在明晃晃地昭示着她们的关系。
荧几人才归入队伍, 对面那令人生厌的打量目光就毫无忌惮地打在她身上,“喔?这位就是前两天恰巧没在的那个小丫头吧——你真的到能上国中的年级了?”
再次被嘲讽年龄的荧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不过紧接着,那边抱着扫帚, 打扮如同小女巫一样的女孩就也不满地嘟起嘴,“真依!”
“啊,抱歉小桃,我没有在说你哦~”
对面就这么直接忽视了这边的存在, 转头自顾自地开始聊了起来, 找茬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眼见东京校这边人面色逐渐转阴, 就又有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插了进来,
“嗨嗨嗨——大家久等了哟——!!!”
实际上完全没人期待但同时也根本不需要有人期待就已经嗨到不行的可疑白发男子突然从众人身后出现,脸上还挂着颇为傻气的笑容。仅仅眨眼间他就已经把自己推着的小推车上那些可疑的木偶娃娃挨个塞到了京都校学生的手里,
“锵锵!这是从国外带回来的伴手礼送给京都校的各位——不过没有歌姬的份咯~”
无视了那头传来的“不需要!”的怒吼,五条悟快乐地带着小推车在原地转圈圈,在一个漂亮的漂移后摆出来(自认为)帅气的姿势,“然后呢,给这边的诸位是——!”
“已故的虎杖同学!!!”
收到“惊喜”的东京校:……
直面惊喜的伏黑惠/野蔷薇:。。。
“……”
站在稍后面一点的荧绝望地捂住脸,尴尬得恨不得把这段时间直接快进过去。
那边不知社死为何物的笨蛋师生二人不知何时组成的的结盟,在五条悟自顾自走开时就已经轰然瓦解,只留下刚刚“诈尸”的虎杖同学一人在无言的寂静中垂死挣扎着,努力凹着造型。
明明是炎炎夏日,空气硬是被沉默冻成了残酷的冬风,把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粉毛老虎吹成了惨白纸片。
至于无良心的白毛教师,已经跑去一边和京都校的校长叫板去了,言语嚣张程度丝毫不逊色于开场的墨绿发女子,根本没看见身后僵硬成化石的爱徒正缩着脖子,可怜巴巴地承受同伴的怒火。
目睹这一切的派蒙扯了扯荧的袖子,掩着嘴“悄悄”问她,“野蔷薇生气起来好可怕……虎杖同学假死的事我们知情不报还帮忙隐瞒,会不会也会被——”
荧:……
荧:!!!
荧想也不想,火速捂住了应急食品的嘴!
可惜旅行者的动作终归是晚了一步,那边正踩着小推车盖子,身上冒着黑气的栗发女魔头的脑袋像生锈的机器一样,一卡一卡地转了过来,
“——哈?”
——完了。
这是荧在眼前一黑之余,脑袋里唯一闪过的两个大字。
··
“那个……我可以解释……”
“闭嘴,你就这样给我老实待着。”
“其实我也……”
“你也闭嘴。”
“……QAQ”
露珠划过草叶,悄悄滴落在泛着湿气的土壤上。清晨的光尚不刺目,柔和温顺地投落在屋外支撑行道的木架上。
屋内坐着东京校目前在校的全部学生——在第一场的比赛开始前,两校人仍有一段时间在各自的房间商量接下来的准备计划。
早上精心谋划出场,然而完全没引起轰动的虎杖现在老老实实跪在地上,手里举着刚从他房间里拿出来的遗照的黑白相框,脸上的表情心虚又可怜。
旁边的荧待遇稍微好一点——至少没有跪着也没拿着黑白相框。除了她的脸上多出了张盖住五官的巨大白纸:“我是瞒报的从犯”。
——作为从犯,至少自己的发落已经很轻了。
白纸后一脸生无可恋的旅行者如此安慰自己。
虽然是一番鸡飞狗跳,但最终众人还是要坐在一起,认真考虑之后的战术。而在分配队伍时,始终不发一言的魈突然开口,“这次比赛,我不会出手。”
讨论出现了一瞬间的空隙,其他人都是不解地望过来,只有荧和派蒙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