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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2 / 3)

汹涌的很。永庆帝之所以如今对他发难,不过是在朝中树立起威信。

杀臣先夺权,半分不假。

不过这权永庆帝未能收得回去,也一直未能找到杀他的理由罢了。

可惜他容韫也不会是傻子,伴君如伴虎,哪怕是永庆帝还是同做太子时一样,没什么长进。如果不是这次他用桑淮威胁他,他或许还念在从前,和之前一样,俯身叩拜,恭敬呼喊一声万岁。

屋外有下人来报,今日永庆帝听闻容韫抱恙,直接退朝,连折子也未批。

倒是干脆。容韫唇角勾起,露了个玩味的笑容。如今离春猎之后他前往江南不过仅剩小半月的时间,江南诸事落在他的头上,究竟走向如何,还未可知。

容韫垂眸,试图将这些事搁置起来,抬头问了一句不相关的话:“前些日子让你收拾别院,可是安排妥当了?”

“是。”

“那便好,至少这些日子桑淮也不会觉得无趣。”说罢,他站起身,去往书房。如今江南雨季正盛,尽管昊南王有能力处理江南的事,他也需要跟进,容不得半分马虎。

将桑淮送到别院,也实非无奈之举。本以为昨夜同桑淮提起,她会利索的拒绝,没想到她几乎未曾犹豫便应承下来。

她从床榻之上坐起来,像极了林间鹿的眼眸同他直视:“我说过,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信的。”

于是有了今天这场准备仓促却也真的足以让人信服的闹剧。

在跨出门槛时,容韫回头望了一眼屋内的狼藉,不知想起什么,手犹豫着,带着些微的颤抖,摸向自己唇畔。

昨夜,这里的温热犹在,还有那不曾止息、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桑淮的问题还犹在耳畔,那短短一句话,却教他溃不成军,恨不得将自己所有伪装撕烂。

可是不能。

他不敢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俯身,主动的、轻柔的在她额上轻轻印上一吻。

这是他对于桑淮唯一所能逾越的底线。

仅此而已,多一分,都是亵渎。

·

朱红色的宫墙将这片土地围起来,宫殿上的琉璃瓦在阳光底下反着耀眼的光芒,屋檐还有瑞兽俯瞰着这里。宫内各式的树木抽了新芽,嫩绿的挂在枝头,才给死气沉沉的宫里点缀些生气。

这是皇宫。整个皇城里最森严,也是最落寞的地方。

罢朝的永庆帝并未如百官所想,于御书房批阅奏折,而是流连于后宫,最后选了婉妃的住处。

婉妃如她的封号一般,恬静且温婉,后宫中常有嘴碎的宫人在背后议论婉妃,说她不像是西越的公主,倒像是皇城贵女那般知礼数。

永庆帝进门时,婉妃正在喝一碗油茶,瞧见进门之人急忙将手中的瓷碗搁下,起身行礼。

“爱妃不必多礼。”永庆帝上前虚扶婉妃一下,便迅速抽手,不着痕迹。

婉妃水灵的眼眸中光霎时暗淡,但这失落也未曾流于表面,被她迅速收敛。她在这里呆了两年有余,最明白的,便是这皇宫,不需要什么真情。

“陛下怎么现在得了空来臣妾这里?”婉妃让贴身宫人将油茶端下去,为永庆帝斟茶。

永庆帝并非小肚鸡肠之人,却也心眼不大:“今日能来,还要全托朕那好丞相的福。”

这话像是积怨已久,咬着牙说的。

婉妃在听见丞相二字之后,手忍不住抖了一下,有几点水落在桌上,迅速的晕染开。

永庆帝自是察觉到她的异状,皱眉问:“爱妃可是识得丞相此人?”

“未曾。”婉妃笑笑,将茶盏递给永庆帝,“只是上次同陛下出门,于坊间听几句传闻罢了。”

“陛下,丞相府传来消息。”永庆帝身边最得宠的宫人苏公公,在看婉妃两眼之后,不肯再说。

“但说无妨。”永庆帝向来是最放心这个西越来的公主,也不避讳她知晓一些朝中诸事。毕竟如今西越王主和,两国以和为贵,不用像后宫其他人一般顾虑她身后的势力,他也喜婉妃的温柔,若是和亲时嫁过来一个野性子,只怕现在后宫早已没了这西越公主的容身之处。

“丞相夫人将丞相砸伤,丞相大怒,已经将他夫人被赶出府。”苏公公汇报完丞相府传过来的消息,便知趣退下。

永庆帝神色如常,接过方才的话头,继续同婉妃道:“爱妃头一次出宫,便听得如此混账之人的事,便该忘了。”

“是。”婉妃乖巧答应,垂眸遮住思绪万千。

她那日于长安街上还见过桑淮,没想到她还未曾同桑淮再见一面,再听闻竟已是被赶出了府。

婉妃心口一窒,握紧手中的锦帕。

永庆帝同她下一盘棋之后并未久留,婉妃相送之后,借口身子乏了,遣散屋内其他宫人,于案前一笔一划的写着什么。

她写过又扔,扔过又写,最后快到午膳的时辰,她才写好。

她从西越带过来的贴身宫人极为谨慎的小声道:“娘娘可是在给五……”

剩下的话被婉妃瞪视一眼之后,悉数咽回肚子里。

“死了的人便不要再提了。”婉妃将手中信谨慎交给下人,“不要被人发现你去了哪里,要亲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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