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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1 / 2)

桑淮生了一肚子闷气出府,拉着后来追上来的流云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

本以为容韫会拉住她,没想到是她想多了,追出来的只有流云,而且开口便是:“夫人,大人他是有苦衷的……”

“只是把她们赶出去而已,又有什么苦衷?”桑淮被气极,说话语速极快,“丞相府里有我一个还不行,他容韫还想多塞几个?门都没有。反正,那府里有那几个,我就不回去。”

桑淮一想起那萦绕在鼻尖许久不散的刺鼻脂粉香,便更生气。若不是这皇城离弋城太远,她早就一挥马鞭回弋城了!

流云知道桑淮的脾气,知道夫人现在气头正盛,无论现在说什么劝慰的话也无用。夫人虽然偶尔任性了些,可也并非是什么道理都不讲的。

等消气便会好些。

只是没想到,流云一路跟着桑淮,走街串巷,到入夜,华灯初上的时候几乎将半个皇城逛遍,桑淮也没有任何要回府的意思,脚下生风似的,从西街到最繁华的长安街。

长安街上灯火通明,小贩的吆喝声络绎不绝,街边店铺林立,最是热闹,吸引人眼球的,在这夜晚,当然还是要属酒肆。

桑淮隔着半条街,便闻到了酒香,最后忍不住在一间酒肆门前站定。这牌匾,这大门,桑淮都无比熟悉。毕竟上元节砸人的时候,她就从这里跑出来,把一条街搅得不得安宁。

桑淮闻见了葡萄酿的味道,酒香混着果香,是她最熟悉的味道。想也未想便要推门而入,却被流云伸手拦住。

“夫人还是别喝了,上次大人不是没收了一坛酒……”

不提容韫便罢,一听见容韫这两个字,桑淮头都大了两圈,今日他不准她做什么,她便偏要做!

“别同我提他,今日你再提他一句,我便多喝两壶酒。”桑淮推开流云的手,正欲推开酒肆门时,门却被人从内打开。如初雪般细嫩皮肤上戴着金臂钏,一身西越风情薄纱层层却不暴露的暗金流纹衣物,来人异域风情,别样的美。

屋内人看见桑淮先是惊讶,之后风情万种的眼里满是欢喜:“夫人怎么来了?可是想喝葡萄酿了?”

桑淮正在气头上,仔细辨认一下,才发觉这是她之前救下来的那个花楼舞姬。被烦心事搅得,都忘了曾经被拦车后,这女子告诉她要喝酒便来这酒肆找她。

这下更是不由分说进了这酒肆。流云无法,只得跟在她的身后。

在一个僻静座位落座,桑淮环视周围,最先注意到的便是之前被她投掷酒壶,头破血流的那个说书桌案还在端正的摆在原处。

那人还在这里说书?

桑淮握紧手中的杯盏。

“那个……”桑淮看着给自己上酒斟酒的花楼女子,竟一时没有想出要怎么称呼她。

“我在望月楼的时候,她们为我起了中原名姓,叫顾盈盈。”说着,她为桑淮将葡萄酿斟满琉璃盏。杯中紫色透明的佳酿莹莹流动,在半透明的杯盏中流光溢彩。

这是桑淮在皇城喝的第一口葡萄酿。

熟悉的味道席卷而来,桑淮不由得喝得急了些。仿佛这样,她才不是在皇城,而是在弋城,坐在屋顶上,吹着夏夜凉爽的风,看不远处草原广袤风景。

顾盈盈见她这样喝的急,也被吓了一跳,急忙阻拦:“夫人这样喝会醉的。”她在西越时酿酒也算好手,对自己的手艺也明白,但劝说两句无果也便作罢。看她身边丫鬟维诺上午样子不知道在害怕什么,顾盈盈只好亲自守在桑淮旁边,生怕她不胜酒力。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其他缘由。顾盈盈不时看向门口,她方才去拿酒,便通知了那人,也不知道人会什么时候来。

当桑淮听见一声醒木声乍响在耳畔时,还以为自己回到了上元节那日。可仔细去看桌案后的那人,却不是那日的说书先生。

今日的说书先生,明显年岁尚小,头发扎在脑后,利落舒爽,整个人面向也格外清秀,看起来就像是谁家的小公子偷跑出来说书一样。

桑淮眯着眼瞧了半天,只觉得眼熟,但也想不起这个人是谁。她在这皇城里,认识的人,掰着两只手便能数个明白。在心里暗讽一句这酒肆真是废说书先生后,桑淮仰头饮下一盏酒。根本没发现拿着醒目那人投递过来的视线。

仿佛专门为了等她。她放下杯,说书先生才清清嗓子,说起今日的故事。

他的嗓子十分通透,在略显吵闹的酒肆里能清楚的到达每一个人的耳朵中。

和上一个说书先生不一样,今日的他讲的是一个很遥远的故事。

在很远很远的一个地方,有一个国家叫做月隐国,那里的人们以游牧为生,分为多个部落,但却有能够统一这些部落的王,整个国家在王的统治下很是安稳。王的膝下有一个最受宠的公主,最是古怪精灵,却也刁蛮任性,她不喜欢王宫的束缚,最爱做的事情便是去同另一个国家接壤的边塞小城。

偏偏有一日出了差错,她在去往小城的路上捡了一个哑巴奴隶。哑巴奴隶又渴又饿,但却傲的很,不肯吃公主喂来的饭,也不肯吃公主喂来的水。最后是公主一鞭子抽在这哑巴身上,逼迫他吃东西,恐怕这哑巴早就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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