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速度已经非常快，但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结果不过是解锁不同的摔倒方式。
再后面，江柏舟去抢穆沉屿别在腰间的黑色长鞭，被摁倒双膝跪地双手反剪，穆沉屿膝盖压着他后腰，鞭梢在他手心落下一道红痕。
像是在惩罚他偷东西，又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含义。
“喜欢这根鞭子？”
穆沉屿松开他，语气平淡的问。
江柏舟拍拍身上的泥起身，目光落在穆沉屿手里长长的垂到地上的黑色长鞭上，脑子里浮现出一堆不方便形容的东西，他摇摇头把这些东西都摇散，说道:“也没有，就是之前看你用鞭子攻击骷髅人很帅。”
“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穆沉屿说。
手心的伤痕肿了起来，摸起来凹凸不平，跟他以往受过的任何伤都不一样。
“以后再说吧。”江柏舟将头发重新绑了绑，擦了一把汗水，“再来！”
……
一整天的格斗训练结束，江柏舟除了那张脸没受伤，迷彩服下全是伤，每一处都比手心的红痕严重。
但江柏舟觉得很痛快，他很久没有打得这么尽兴了，虽然一开始完全是单方面的被殴，但后面逐渐他也能碰到穆沉屿的衣角了，最重要的是他跟穆沉屿对打真的能进步，虽然这进步是用一身的伤换的。
总的来说，这波不亏！
江柏舟今天倒是尽兴，只是直播间的观众就不那么尽兴了。
今天所有人都在找江柏舟和穆沉屿。
大家都不看其他学员格斗练习了，都在找人:“主屏幕没有！”“2号屏没有！”“3号屏没有！”“4号屏也没有！”……“主屏幕依然没有！”
“报告！他们出现在主屏幕了！”
“是啊，看到夕阳没有？那是因为今天的训练已经结束了。”
“……”
晚上9点，江柏舟洗了个澡，虽然浴室没有镜子，但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伤得惨不忍睹，不过穆上将也不是真的没有分寸，虽然看着严重但都是皮外伤。
“哥……”
江柏舟穿着t恤大裤衩回到宿舍，季乐星看到他手臂和小腿上的淤青，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江柏舟正要说没事，季乐星转身往外跑了，丢下一句:“我去给你找药！”
季乐星出去没多久，江柏舟就听见脚步声，他回头:“这么快就找到……穆上将？”
“穆上将怎么来了？”江柏舟起身面带笑容问。
穆沉屿换了一身军装，即便是晚上依然打整得一丝不苟，他将手里的一瓶喷雾递过来:“伤处喷一下。”
江柏舟没接，他笑着挥挥手:“不用了，小星已经出去给我找药了。”
“这是部队里专用的，今晚喷上明天就可以消肿。”暖黄的灯光下，穆沉屿那双湖绿色眼睛里似有几分柔和，“我今天下手重了。”
江柏舟被看得不自在，只好接过喷雾，“行吧，那就多谢穆上将了。”
“不用谢，早点休息。”穆沉屿转身欲离开。
江柏舟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飞船的维修费用，穆上将你给我一份账单，我把钱转给你。”
穆沉屿脚步一顿，语气淡淡:“不必，你留下的那块腕表够付。”
“一事归一事，那是……”江柏舟说到这咯噔一下闭了嘴。
穆沉屿却转过身，将他未说完的话补完。
“你想说那是临时标记的费用。”
江柏舟猛得抬头。
穆沉屿定定看着他，湖绿色的眼睛里平静无波。
“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