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舟去沙雁星之前拐弯去了趟星海集市,逛了一圈后扛了一箱李记二锅头。
一个小时后,银色小飞船在沙雁星南边的小村落村口完成一个漂亮的甩尾降落后又来了个急停。
这一系列动作非常的干净利落,以专业水平来说堪称标准。
如果旁边有女孩子,大概还会迎来一阵尖叫欢呼。
当然,前提是在开阔平坦的大路上。
而这里是黄沙覆盖的沙雁星。
路过的两个沙雁星土著居民防沙服从头裹到脚却还是吃了一嘴黄沙,一边呸呸吐沙子一边骂骂咧咧。
“¥……&……¥!”
江柏舟从飞船上跳下来还能听到他们在骂人。用的是沙雁星本土方言,可能以为他城里人听不懂,还很大声。
大概意思是说“有飞船了不起啊!”“城里人牛逼哦!”“这飞船难看死了!”“上帝啊,让有钱人见鬼去吧!”
江柏舟倚在飞船舷窗边,慢条斯理摘下墨镜,骂骂咧咧的两个土著咯噔一下闭了嘴,紧接着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是江哥啊!”
“江哥又来看老康?”
“江哥的新飞船太帅了!”
“江哥刚才降落的操作简直酷爆了!”
……
“江哥又买了二锅头?放着!扛箱子这种事我来!”
“还是我来吧!”
“不,我来!”
“都说了我来!”
……
两个土著争了半天,最后还是江柏舟自己扛着二锅头进了村。
他走了几百米,那两个土著还在石头剪刀布。
三局两胜,五局三胜,十局六胜……
“……”
江柏舟扛着二锅头穿过大大小小的居民房,来到一个低矮破旧的土坯房前。
五年前,穆沉屿上将收复亚当星后,帝国终于看到了这颗无辜遭受战火几十年的星球,于是给沙雁星拨了扶贫款,这个村子每家每户都得到了一小笔钱,大家都翻新了房子。
除了这家。
房子比全村都破,门上还穷讲究的挂着据说有驱邪作用的麦穗。
江柏舟拨弄了一下麦穗,推门而入。
“义父我回来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义父!义父?”
江柏舟在屋子里巡视一圈,米缸里有米,地窖里有菜,柴房里有柴,就酒窖里的没酒……
——上次带的那箱二锅头又被喝光了。
人也不在家。
大概又去绿洲钓鱼了。
江柏舟正准备在矮桌前坐下,墙上匕首上的流苏动了动。
一股强劲的掌风从后面劈来,江柏舟偏头一躲,回身一个横扫腿。如果他动作慢01秒,他现在已经被劈晕过去了。
他的横扫腿自然也没有碰到对方分毫,两人你来我往,转眼已经过了十几招,在外人看来他们像是小打小闹,实际上只有他们自己清楚每一招都是致命的。
几十招后,两人打了个平手。
“哈哈哈哈——”胡子拉碴的男人大笑起来,声音浑厚,笑声爽朗,一边笑一边揽着江柏舟肩膀哥俩好的在桌前坐下。
“不错,没有退步。”男人重重拍了拍江柏舟肩膀,欣慰道。
江柏舟开了一瓶二锅头递过去,商业互捧:“恭喜,义父也没有进步。”
男人一口二锅头喷了出来,指着江柏舟笑骂道:“嘿你个臭小子!长大了,敢挤兑你老子了是不是?”
“不敢不敢!”江柏舟蹲下去翻了翻地上渔具旁边的网兜,鱼没有找到,不过倒是有一网兜翠绿色的野果。
他抓起一个野果在衣服上擦擦灰咬了一口,甜滋滋,脆生生,是小时候的味道。
“义父,还记得我喜欢吃……唔美人果啊。”江柏舟吃着野果囫囵不清的说着。
胡子拉碴的男人老脸一红:“记得个屁!那片绿洲只有这种果树!”
江柏舟笑了笑,没有拆穿老人家的自尊心。
这个时间在主星是傍晚,但在沙雁星还是正午。
父子俩用二锅头下着野果解决了一顿午饭。
是的,江柏舟不会做饭,他义父也不会,而且父子俩都一致觉得做饭麻烦。
如果不是特别需要,家里的灶都是不生火的,米缸里的米和地窖里的青菜是摆设用,吃饭就到村头集市买几个米面粑粑胡乱解决一下,或者像今天这样随便吃几个野果果腹。
有时候男人钓鱼兴致上来一整天不回家,江柏舟也跟着饿肚子是常有的事。
——江柏舟就是这么被拉扯大的。
除此之外,还得接受男人单方面殴打式的格斗教学。
有时候江柏舟自己都怀疑,在这种恶劣的家庭环境下他居然还能活着长大?
事实证明他不仅长大了,而且长得非常好,非常健康茁壮!
茁壮得可以以omega的体质打倒一片alpha!
江柏舟与他义父吃饭的同时。
一艘漆黑色飞船悄无声息降落在荒无人烟的沙雁星西部。
苏衡作为穆沉屿上将的副官,军校里飞船驾驶成绩年年第一的优秀学生,他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