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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2 / 3)

能把这人抓到,该多谢你。”

又道:“对了,你功夫挺好的。”

秦云溪是个无功不受禄的,他觉得自己打得尽兴,也就谈不上什么“帮人”了。最后只回了袁一刀最后的那句话:“是我师父教得好。”

阎昭:……

夸我是没有用的哦。

她想了想,又在百科里搜索“鱼盈盈”“李湛”和“徐风玉”……依旧找不着人。

那边,袁一刀一愣,继而哈哈一笑:“好,你有个好师父,估计也不缺我一个好朋友。不过嘛,我有恩报恩,辛苦你陪我打一场,该给的东西还是要给的——明虹没有剑鞘吧?刚好我这里有块好铁。”

语毕,右手往左手的戒指上一拂,当真掏出来长长一个铁匣子。然而与其说它是块好“铁”,还不如说它是个好“刀鞘”。这长度,兴许能与明虹相配;这宽度,却……怎么看都该是套在歃血上的。

袁一刀见秦云溪一脸欲语还休,直接站起来,将这铁匣子往他身边一放:“本来是拿来给歃血用的,唉……谁知这刀莽得很,什么铁都套不住它,就只能拿布条凑合凑合了。你拿走吧,金灵根嘛,改个铁壳子还不是易如反掌?哦对,还能让你师父帮忙题题字啥的。”

然后,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毕竟是短途飞行,现在又只是临时让门生们待一会儿。飞舟并没开放带床铺的客舱,只把小孩儿们全都挤在设了座位的走廊中。许多人的腿无处安放,叫袁一刀前行的路走得很有些艰难。

也是无巧不成书,这拦路的腿里正好有一双属于那提到“歃血”的少年的。他将腿抻在走道里,袁一刀跨过去,他正要大发牢骚,一抬头,就对上了人家浓墨般的眸子,顿时浑身一激灵,慌慌张张合起眼——装睡。

袁一刀没说话。

她走远了,秦云溪才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拿起那个刀匣。入手一片沉凉,光摸着就已经很舒服了。那铁也不招摇,通体玄黑,不知是什么材质,往明虹上一遮,居然敛住了它的光华。少年略一回想,竟觉着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得了这么贵重的回报,又想起对方走时说的那句话……

他有些羞耻地心动了。

秦云溪的心声是瞒不过阎昭的,都说“人生而有好利焉”,有欲望就是堕落的开头。阎昭也不用他自己提,主动开口道:“怎么,很喜欢?”

少年羞赧一笑,不否认也不承认,心底的欢欣却是藏都藏不住的。

阎昭就心想:瞧瞧,这不就是装可怜么,系统还说他不是绿茶?

嘴上说道:“先将灵力灌注其中,充盈其身。气与形融为一体后,你仔细引导灵力,就能将之重新塑形。”

她当初炼法器也是这么做的,有经验。

要不然怎么说秦云溪是个天才呢?天魔老师教出来的天道之子,不过一息就成功将这铁块改成了自己想要的形状——比先前窄上许多、厚上许多,完全是个剑鞘的模样了。但这还不算完,少年眸光晶莹,道:“师父,可以为我题字吗?”

阎昭问:“想要什么?”

他答:“随师父喜欢。”

其实心里说的是:想要我的名字。

阎昭听得清清楚楚,唇角一勾,“呵”一声,开启防护罩。照样是从秦云溪胸口探出一道灵力来,尖端找准目标,就开始在剑鞘上涂涂抹抹好半晌。

它一移开,少年便迫不及待地低头去看。

“这是……”

秦云溪仔细分辨那块刻印。不是字,好像是画:简简单单几笔勾出了一只生物,像马像驴又像鹿,再仔细一看,它头顶还有两个不长不短的小包。最特殊的是面上一只眼睛——因为是侧着脑袋的,也就只能看到一只——它被画得相当仔细,黑底之上有白点,看着非常水灵。

也不知是反反复复勾了多少次,才勾得出这样的眼。

“……是小鹿吗,师父?”

为什么是小鹿呢?

阎昭道:“怎么,不满意?”

她想:鹿是她来人界之后见过最脆弱的生物。那还是她刚刚落地的时候,正忙着在翠屏山附近四处搜寻书中少年的踪迹,路过一片草丛,就看到这么一对小鹿母子。她往旁边一飘,本没什么恶意,那母鹿却吓跑了,独留一只小崽子在原地哆嗦抖腿……也不知道后来怎样了,反正看着是活不长的。

小鹿的眼睛好像还和秦云溪的有几分像。

就听少年道:“不会,我很喜欢。”

他是心口如一的。

秦云溪将明虹收剑入鞘,剑身捧在怀中。靠着剑柄的地方,里面是“明虹”二字,外面是那只小鹿。少年一副胸腔中盈满了说不出的欢喜——他早忘了自己本来是想求一个名字的,只想着:真好,在翠屏山捕鸟之前,他在路上见到一只自由自在的鹿,便指给师父看,想不到她还记在心上。

……这误会真是够大的。

少年心声太乱,好像在脑子里放烟花一样,阎昭什么也没听清。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并没有什么值得一书的故事。夜幕垂下又撤去,第二日,天光大亮,少年少女们在座位上睡得腰酸背痛,突地有人“咚咚咚”敲开舱门。

是林教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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