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那人便已经环过了郑川以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贱兮兮地问道:“总不能是你小子见不得你上铺和人玩,就撬墙角了吧。”
温昭年和邵欢闹掰了的事情在当年大学宿舍的人里除了郑川以之外,没人知道。
郑川以看了眼两个当事人,却发现那两人一个眼都不抬一下,另一个则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发呆。
完全就像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有些无语的同时,已经打掉了肩上的手冲着那人笑骂了句:“这么毁老子形象,找抽呢吧?”
话音落地,两人已经闹做一团。
栗棠言坐在温昭年的身旁,在他们开口的瞬间视线已经落到了他的身上。
只见他垂着眼,眼底晦暗不明,却还是让人能感觉到隐隐低下来的气压。
察觉到栗棠言的视线,温昭年也看了过来:“怎么了?”
“我——”
栗棠言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却看见他瞳孔一怔。
下一秒,伴随着椅脚急擦过地面的刺耳声响,一阵暖流已经顺着她的小臂滑落下去。
桌上还来不及被人接住的杯子顺势滚落到地上碎成几片。
而那溅出来的水花也四散着拉出了几道浅浅的水痕。
等到意识回笼,栗棠言这才发现,温昭年还保持着刚刚将她连椅子带人一块拉过来的动作。
只见他一只手搭在自己身侧的椅背上,另一只则是握在反一侧的椅垫上。
一左一右,将自己整个以半包围的姿势圈进了他的领地里。
而随着惯性原因的突然靠近,自己的手也在不觉间已经紧紧抓住了温昭年圈起的手臂上。
湿了的指尖,将那一小块衣料沾染出了道透明的痕迹。
“没事吧?”
温昭年沉着嗓音,视线落在她露着的小臂上,像是并没有在意自己沾湿了的袖口位置此刻黏在身上的不适。
与此同时,旁边也传来了两人失手碰掉茶杯的道歉声。
温昭年和她靠得很近,以至于栗棠言都有些脑袋宕机的错觉。
空调风缓缓吹来,落在身上让她忍不住起了个激灵。
刚要开口,那头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的邵欢却是十指交叉抬头看了这边一眼。
面容清隽,带着礼貌的笑:“空调风冷,还是先让她去卫生间那擦擦吧。”
温昭年他们约的这个地方装修有些复杂,还分吃喝玩乐好几个区域。
所以等栗棠言再从卫生间里出来时,七拐八拐便有些找不着原来的方向了。
她缓步走着,注意着上方指示牌的同时已经拐进了另一个弯里。
廊内隔着门还能听见两边包厢里传来隐隐的笑声。
栗棠言在两边的门牌上粗略扫了两眼,在意识到又走错了方向后就准备往回走。
然而一声熟悉的女音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原本要转身离去的步子顿了顿,思虑片刻后,栗棠言最终还是往声源的方向缓步靠近。
随着距离越近,藏在暗处的对话声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路川,我们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居然怀疑我和别的男人有一腿?
——画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罢了。
——既然这样,继续在一起也没意思,那我走,我走你满意了吗?
女音刚落地,里头就传来了一阵短暂的推搡动静。
过程不长,等到栗棠言虚靠在拐角墙边看过去的时候,视野之间,已经转瞬成了男人将女人按在墙边亲吻的画面。
男人手捧着女人的脸颊,遮住了她的样子。
没一会,暧昧的声响在静谧的暗角处变得越发清晰。
直到贴着的唇瓣分开,男人附身开始覆上那人的颈项时,栗棠言乘着女人微扬起头轻喘才彻底看清了那人的样子。
泫然欲泣的样子加上那十足的小白花长相。
不是郝富口中那难得的好苗子吕画儿,还能有谁。
在确定自己听到的声音确实是来自于吕画儿之后,栗棠言也没想继续躲着偷看下去。
转身刚想离开却撞上了另一个人的胸膛。
脑子一空,唇启间一声惊呼便要顺着喉间溢出。
另一边,突然的声响引起了那头吕画儿的注意。
美目还噙着水光,侧过头去却只瞧见了道转瞬即逝的身影。
不经意间,吕画儿的眉间微微拢了下,总觉得那背影看着有些熟悉。
然而还没等她来得及继续深思下去,就感觉落在颈边的脑袋又蹭了两下。
路川的额头正抵在自己的肩上,声音有些发闷:“我错了,咱们不分手。”
“前段日子我刚帮老板干了件事。过不久我就能升职了,等到时候,我就能给你过上好日子了。”
吕画儿是利己主义,于她而言一些但凡能让自己更快成功的牺牲便显得无关紧要。
包括勾搭上郝富以达事业步步高升。
不过路川是她上学那会就在一起的人,吕画儿对他是有感情的,所以刚刚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一些用来拿捏的话术。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