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旁蹿了过去,竟没有踏到陷马坑中去。
这一下狂奔之下急转,实属难能。独角恶龙始料不及,刹不住脚,一头栽到陷马坑中去了。这一戏剧性的奇变,当真是大大超出了众人的意料。
马强大叫一声:“独角恶龙掉进陷马坑了,大伙儿冲啊。”
马壮跟着叫道:“把那恶龙砍死在陷马坑中。”
兄弟两人口中高呼着,一人提起一柄开山大斧,便要翻过土墙冲杀上去。白玉莲吃了一惊,慌忙将兄弟两人按住,喝道:“去送死吗?”
马强道:“独角恶龙掉进了陷马坑,此时不去捉住,更待何时?”
他却不动脑子想想,小小的一个陷马坑,怎能陷得住躯长十丈的巨大的独角恶龙?独角恶龙虽然一头栽进了陷马坑,但对它便无多大妨碍。但见轰的一声巨响,泥土飞扬,独角黑恶龙拱翻陷马坑,仰头而起,怒吼如雷:“岂有此理——”
白玉莲手指一松,果断放箭。
一支利箭呼啸着闪电般地射向独角恶龙的咽喉。眼见利箭便要射进独角恶龙的咽喉,却见独角恶龙爪子一抬,将羽箭抓住了。它抓着羽箭怒气冲冲地往地上使劲一拍,半只爪子陷入泥土之中,一支小小的箭杆断成了数节。
独角恶龙暴跳如雷,吼声震耳,撇下冯义,转而向黄龙村气势汹汹地扑去。马氏兄弟和众村民见独角恶龙来得既凶又恶,哪敢抵挡,只吓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人人惊呼,个个逃命,数十人连成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
白玉莲眼见败局已定,大势已去,自己孤身一人万万抵挡不住独角恶龙,叹一口气,只得跟着众人撤退。她自幼习射,随父打猎,身手极为敏捷,一边借着土墙木房东躲西藏,一边用弓箭射击独角恶龙。箭头虽利,但独角恶龙鳞甲坚厚,根本伤不到它。
独角恶龙的软弱之处,首在眼睛,但白玉莲仓促之下无法瞄准,她一连放了十来箭,且不说一箭也没有射中独角恶龙的眼睛,连独角恶龙的皮毛也没伤到一点。
亏得有这些层层环立的坚厚土墙作为屏障,大大阻挡了独角恶龙的势头,否则,白玉莲就算有三头六臂,只怕早就死在了独角恶龙的尖牙利爪之下。独角恶龙抓不到白玉莲,凶性大发,向白玉莲紧紧追击。霎时喀喇轰隆之声不断,但见尘土飞扬之中,一排一排的土墙木房被独角恶龙摧毁,如同摧枯拉朽。
白玉莲仗着轻功了得,在土墙间穿插来去,高蹿低俯,有好几次险些被断砖残柱砸中,委实惊险万状。
奔跑中,白玉莲又扣上一支箭杆,扭头瞄向独角恶龙,心中默默祈祷:“上天保佑,这一箭一定要射中独角恶龙的眼睛。”岂知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扭头瞄准独角恶龙,不提防脚下踏到一根圆木上,一跤摔倒。扣上弦的羽箭嗖地射出,笔直地冲向云天,与瞄射独角恶龙的准头相去十万八千里。
这一跤摔得白玉莲眼冒金星,着实不轻,她在心里暗骂一句:“见鬼。”正要翻身爬起,只见独角恶龙一头撞踏土墙,张口怒吼,扑将上来。看到独角恶龙血盆大口中匕首般尖利的牙齿,霎时之间,白玉莲浑身冰凉,万念俱灰,心道:“没想到我今日命丧于独角恶龙之口。”
就在这命悬一线、电光火石的瞬间,斜刺里一人一马疾冲而出,正是冯义。
冯义举起赤焰宝剑,狠狠地向独角恶龙的脑袋上砍去,口中叫道:“恶龙,吃我一剑!”
独角恶龙昂起头来,吼声如雷。
冯义的白马受到惊吓,前脚跪地,顿时瘫了下去。这是冯义万万没有意料到的,一个跟斗从马背上栽了下来,宝剑自然砍了空。冯义恐独角恶龙趁势攻击,急忙滚身避开,心头好生气恼,暗骂道:“没用的畜生。”
只见独角恶龙翻起两只前爪,将白马按在地上,张口撕咬起来。白马嘶声惨叫,毫无抵抗之力,霎时血肉横飞,成了独角恶龙的口中之餐。
冯义虽然心疼爱马,但却无能为力,心道:“罢了罢了,只能舍马救人了。”他扶起白玉莲,仓惶夺路而走,忽然眼前豁然开旷,原来慌不择路,来到了黄龙村的村子后面。
这村后是一片开阔之地,尽头连着一座高山,山势颇为陡峭。
冯义暗暗叫苦,道:“这里一望平阳,独角恶龙追来,只有躲进山中,暂时避一避了。”
白玉莲迟疑道:“这个······”
冯义道:“怎样?”
白玉莲道:“这座山是本村的禁地,父辈们告诫,任何人禁止入内。”
冯义道:“事急从权,顾不得那么多了。”又道:“独角恶龙厉害,咱们先去躲一躲,再慢慢想办法对付独角恶龙。”
白玉莲沉吟道:“唉,也只有这样了。我去招呼大伙儿进山吧。”
冯义道:“来不及了。”
白玉莲道:“我可不能独活。”
冯义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话。等独角恶龙追来,你我都没命了”
白玉莲道:“你自己先走吧。要我抛下乡亲们不顾,我办不到。”
冯义没想到她一个弱女子竟有这等胆色和义气,好生钦佩,而自己只顾着逃遁,好不惭愧。冯义可不想成为一个弱者,心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