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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疤(2 / 3)

空如也,没有别人。

他面露难色,知道沈念最近得宠,也不好强行将那人带来,只好跪下解释:

“尊上,沈小公子他说他……身体不适,已经睡下了。他还说他现在仪容不整,怕过了病气给外人,且仍是内心不安,所以不愿意见生人。”

顾识殊指尖捻动银酒杯,闲闲地想:

“这理由好差劲。”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此事本来就急不得。急则妖皇生疑,有铺垫的戏才好看。

乌苏不自觉将眼神瞥向魔尊,见魔尊听了这样的理由,竟然没有变容,反而很担忧般地叹了口气,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

“那便让他好好休息,再把我库房的那几枚还春丹送去,给念念养着病。”

念念。

顾识殊忍着鸡皮疙瘩用了这个名字,好在效果很好。

妖皇乌苏金色的竖瞳霎时间立起来,他阴恻恻地盯着过来复命的侍从,语露嘲讽:

“你主子叫你带人过来,他不愿意,就不来了?我竟不知魔宫是这等规矩。”

果然。

他的好奇心和好胜心被完全勾起来了。

沈念此时大概还在为逃过这一劫而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此时妖皇已经想见他得要命。

顾识殊向来是不吝在这堆柴上添火的。

“妖皇莫怪,”他轻轻摇头,“沈念他在我这里也是贵客,况且你不知道,他简直是世上最纯洁善良的少年了,定是无意冒犯你的。”

妖皇……妖皇重重地将酒杯往桌上一放,酒液微微溅出。

不过他终究还是强压着自己的不满,只是勾起一个生硬的笑容。

“那今后我可是,”

乌苏的声音中隐隐流露出兽类的残忍,

“非要会会他不可了。他不能每日都病着吧。”

顾识殊笑着摇摇头,似乎对他的忿怒并不在意,也无意对他的这些言语加以批判。

他只是又略转了转自己手中的酒杯,随后说:

“妖皇如此盛情,想必沈念就算不见,也能心领神受。不过此次你我的重点怕是并不在此处,唔,不如我们谈谈你对傅停雪之事,如今有何看法?”

这是转移话题了。

虽然妖皇对这个沈念颇有些念念不忘,但还是骤然警惕了起来。

终于进入正题。

和傅停雪相比,一个定然比不上自己爱人的人暂时被搁置在一边,报复之事可以后续再谈。

此时——

“我要他死,还要他在死前受尽痛苦。”

乌苏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魔尊,语调和缓,却诉说着种种酷刑,

“我想要亲自报复他。当然,魔尊和我目的相同,我清楚不过,我想我们应该能达成某些……共识?条件随你开,魔尊也能参与。”

他话语中一片血山血海,而顾识殊对言语中提到的种种残忍手段,却也依旧能谈笑自若,甚至拈起一枚果子,边吃边听。

只是他内心已经把乌苏划入黑名单范畴。

对傅停雪这么多想法,当年仙尊怎么就没捅死他?

魔尊等妖皇说完,却也没有立刻急着去肯定或者否定,而是不置可否地侧了侧头,让侍女再次把酒满上。随后,他微微一笑,说出已经准备好的要求:

“我要妖界的麒麟骨。”

这是一个不上不下的要求,自然,麒麟骨是妖族先圣留下来的至宝之一,随意交予别族,属于大忌;可同时它并没有一个明确的作用,并且只是宝物其中的一个,在乌苏看来,价值其实没有很大。

只是,他思及那些一板一眼、陈腐古板的长老们定然会像要他们命一样竭力反对。

乌苏有点犹豫。

顾识殊看出了他的犹豫,顺理成章地提出:“此事不急,妖皇若有心,此后细节我们尚可以再议。至于妖皇,暂时留在魔宫,略尽我魔族待客之道。”

“好,”

乌苏已经思考到派自己的心腹悄悄地去将那麒麟骨取来,随后来自己这里复命。

先瞒着那些老家伙的眼睛,自己这么大个靶子,就暂时不要回去了。

况且,这里有傅停雪,还有那个拙劣的复制品“沈念”。

顾识殊便举起酒杯,乌苏也举起酒杯,魔族和妖族的至尊在魔宫中似乎秘而不宣地达成了协议。

只不过,最后时刻,顾识殊却问了乌苏一个古怪的问题:

“你为什么这么恨傅停雪?”

他方一出口,就觉得自己有些失言。

毕竟,此时他也扮演着一个无比仇视仙尊的敌人。

只不过,他私心对此感到好奇。

顾识殊本来以为妖皇恨傅停雪,不过是百年前当众被捅过一剑,此后过了许久,按理来说,恨意就算不能完全消解,也不会像他这样咬牙切齿,依旧上头,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

而乌苏反而更奇怪地回看过去:

“当年傅停雪持剑伤我,”他慢慢地说,“伤口附了剑意,只要他不死,便会时时折磨我,我已被这旧伤磋磨数百年,怎么不恨?”

“倒是魔尊,他当年同你一战,最是激烈。听说你也被执剑贯穿胸口——难道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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