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她的指尖点在层层叠叠的玫瑰花瓣上,那玫瑰花顷刻间以她的手指为光源亮了起来。
她打开了玫瑰的折纸,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你是永恒的玫瑰。”
她突然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原来阮星蘅什么都知道。
她的家道中落,她受过的委屈和不甘。
可是对于阮星蘅而言,不论她如何凋落泥泞,她永远是他掌心浓烈的玫瑰。
春节联欢晚会在零点钟声的落下结束,电视里的画面忽然切成了别的频道。
轻柔的音乐声缓缓泄出,是很有年代感的一首情歌,歌词唱到“就这样爱着你的时候”阮星蘅突然从客厅的转交出现。
他换了很正式的一身西服,和她内衬颜色相近的领结打的规规整整。
肉眼可见的有些紧张。
他手里握着一枚簇新的戒指盒,客厅里的光影很暗,可是姜黎就是能看清楚他的每一步轮廓。
他走的越来越近了。
恍惚间,姜黎又看见了十八岁的阮星蘅。
他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不爱笑,但唇角勾起来的时候会有一枚很浅的梨涡。
盛夏的傍晚,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在梧桐树茂盛的路上,她的马尾随风高高扬起,轻轻打在他单肩挂着的米色书包上。
那时他们都风华正茂。
姜黎的记忆回到了高三毕业的最后一个夜晚,他们避开了喧闹的人群,倚在操场的栏杆边吹着晚风。
地平线降落,日暮在他们身后拉开灿烂的帷幕。
她很伤感地看着远方:“大概这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晚上了。”
“会再见吗?”姜黎问。
“会。”阮星蘅很认真地盯着她看了两秒,他的目光上移,轻轻落在在风里高高扬起的五星红旗,神情庄重肃穆,像是在宣誓。
“只要步履不停,我时刻向你奔赴。”
姜黎笑了起来,时光好像回到从前,她走在无人问津的长廊,却一刻不曾觉得孤独。
因为知道,阮星蘅会追上来。
然后握住她的手。
“姜黎。”
阮星蘅离她一步之遥,他垂手端端正正地站在她面前,还没有开口,话便被她接了过去。
“阮星蘅,你是不是想跟我求婚?”
姜黎很苦恼地举起手,晃了晃玫瑰戒指,“可是它已经在我手上了怎么办?要不然我现在脱下来重新给你?”
“不需要。”
阮星蘅看了她一眼,他清冽的嗓音再度响起,伴随着单膝跪地的求婚标准动作,他温柔地捧起姜黎葱白如玉的手。
他下颌微微收紧,视线自然低垂,唇轻轻吻上了她的戒指。
丢掉所有的武器和盔甲。
他捧着一颗心,供奉于她。
微醺的光影下,她美的惊心动人。双瞳剪剪如水,眸光真挚明亮。
阮星蘅感觉心极速的跳动着,一种从来不会有的紧张感让他开始兴奋起来。
这是他从不会有的感觉。
是姜黎带给他的专属。
他目光深深地望着眼前的她,娇娇俏俏站在他面前,握着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笑容璀璨,年少时深埋在心里的愿望在此刻似乎梦想成真。
霓虹灯光热烈又灿烂,城市的夜景上空飞来灯光绚烂的无人机,与城市的万家灯火共同构成了一副欢度新年的美好祝愿。
像一场无声的烟火。
隐晦又鲜明的,昭告全世界。
姜黎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她感觉胸膛处又酸又涨,原来被爱的一瞬间,会难受的说不出来话。
黑暗里,阮星蘅的面容沉默而温驯,像是一截蜡烛,只无声地燃烧着自己。
她别过脸,声音在打颤。
“你不是说,只要我敢走,就再也不原谅我吗?”
姜黎再也忍不住,她的哭声在这个欢庆的深夜里格外突兀。
许多事情要延迟许久,才会后知后觉感到痛。
当姜黎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这辈子注定无法爱上别人。
她泪眼蒙蒙的抬起脸,阮星蘅的身形微微松散,整个人嵌在盛大宏伟的黑色天空里,海浪扑打岸边的声音就在耳前,他像一束暗夜的光,天然自带一股冷感。
他抬起了头。
纯黑的瞳孔就这么笔直地撞入她的眸子里。
“姜黎。”阮星蘅很郑重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姜黎背脊一僵,茫然地眨了下眼睛。
“我认输。”
他身子往后倾了倾,仰起头看她。
清清正正的少年气,刚硬的脊骨却因为她弯折。
姜黎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下颌,又沿着下颌骨弧度往上打旋。
阮星蘅紧紧拥住了她。
他的唇落在她的脸颊,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吮吸。
她的泪,她的哭,她的涩。
他替她吞下。
阮星蘅就这么不带一丝□□的,紧紧拥着她。
霓虹喧闹的尽头是无尽的喧嚣,姜黎折起脖颈,感受着他的失控与颤抖,甚至是带着病态的啃咬,偏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