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就是因为聪明,才会更多不甘,不愿意接受现状,她们好不容易保下的家,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可是娘,您以往不是最喜欢小弟吗?为什么会选择儿子?”一个平时很不受宠的儿子忍不住哽咽道,他有多知道自己母亲对幼弟的疼爱,就对自己母亲做下的决定有多意外。
儿子的质问让当母亲的想要逃避,“我是最疼你幼弟不错,可是我也清楚,我选择救下他,并不会得到他的感激,反而会招他怨恨。”
何其讽刺,最受宠的孩子,反而是孝心最少的。
反倒是她们平时不喜欢,嘴一点不甜的儿子们更有孝心。
就像现在,要是最受宠的儿子,知道真.相估计已经对她们破口大骂开来,哪还可能平静。
说她们自私也好,无情也罢,临到头了,她们只想为自己着想一回,她们不想救了儿子的命,到地下还要被儿子不知感恩的戳脊梁骨。
“母亲,太委屈您了!”那些儿子冲她们的母亲跪下道。
看到这一幕,那些前诰命夫人心里终于觉得圆满,别管他们心里怎么想的,以后怎么做的,起码此时此刻,他们没有给她们不舒坦。
知道这一次就是永别,那些儿子哭的情难自制,声音传到男牢那边,又引来阵阵哀嚎。
万父也是其中一员,和他的儿子两个,只是不同于万父对继妻是满心咒骂和后悔,悔不当初自己看错黄历,娶了继妻这个丧门星。
至于他们的儿子,则不复之前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来骂娘的姿态,因为他怨怪自己母亲的时候,被自己姐姐万锦如不凑巧的听见,姐姐当场带走母亲,然后剥夺了他的生机。
说他既然不想承母亲的情,那就她这个姐姐来做这个恶人。
万父的儿子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因为一时口快,明明能够活下来,却被他自己堵上生路。
要是早知道这点,他一定会等安全了再责怪母亲,而不是被愤怒冲昏头脑,那么迫不及待。
“爹,我们该怎么办啊?”他恐惧道,依偎到自己父亲身边。
却听见他父亲口.中念念有词,神神叨叨的样子,根本指望不上。
万父到底做过吏部侍郎,他犯下的罪罪名并不轻,所以他注定死罪难逃。
突然,有衙役过来提万父,“走吧,有贵人要见你。”
“贵人?贵人!我的祈祷奏效了!”万父听到这话,忍不住挥臂高呼。
他儿子激动,“爹,你可千万别忘了儿子啊!”
万父却什么都没听见,只一心狂喜自己有可能的生机。
却不想前方迎接他的,非但不是生机,反而是万丈深渊。
“陛,陛下。”等万父见到要自己的人,万父猛地一个激灵,十分受宠若惊。
在这群罪臣里面,他的职位不是最高的,犯的事也不是最大的,何德何能能让帝王召见。
不过有帝王在,也就意味着他能迎来更大的转机。
“这是皇后,此次是皇后要见你,朕不过是陪同。”池云亭示意万父看向自己身旁的谢蝉衣道。
他跟万父能有什么交情,这次是来陪谢蝉衣了结跟万父恩怨的。
“皇,皇后娘娘?”万父看向谢蝉衣,神情恍惚,完全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什么想见自己。
同时谢蝉衣亦看向万父,两人的视线对上,谢蝉衣冲万父明媚甜甜一笑,说出来的话却如同淬了毒般。
“可惜了,我本想着等我大婚后再收拾你的,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你……你……”万父被谢蝉衣的话震住,分外不解皇后娘娘对自己的恶意从何而来。
一旁的池云亭眨眼,为万父解惑道:“还多亏了阁下,若不是阁下,朕也不会在江南和皇后相遇。”
可不是,万父当年要是没有把谢蝉衣这个女儿远远送走,还当不存在,谢蝉衣和池云亭也不会那么早相识并结缘。
只是就像端王舍弃池云亭,被池云亭送下去一样,现在谢蝉衣也是来送自己亲生父亲一程的。
“江南?!不,这不可能!”万父想到什么,猛地睁大眼睛,脚下忍不住踉跄后退道。
他知道皇后和帝王都来自江南,可他只以为皇后是土生土长的江南女子,完全没想过皇后娘娘能和自己扯上什么关系。
可现在,帝王跟他说,皇后要拜他所赐?
他这辈子能和江南那边扯上联系的,无非就是那一个女儿。
难道皇后真的是他和发妻的女儿?这怎么可能!未免也太荒谬了!
不过等等,他女儿真要是皇后,那他岂不是国丈了!哪怕是帝王,也没有杀自己老丈人的。
万父看向谢蝉衣,越发觉得对方像自己逝去多年的发妻,一时间门泪盈于眶,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皇后娘娘和臣早亡的发妻真像,曾有人言臣女儿有母仪天下之象,不想应在了娘娘身上。”
在女儿万锦如出家以后,他就对那则谶语心灰意冷,却不想那则谶语,原来是真的。
谢蝉衣被万父这蹬鼻子上脸的劲气笑了,“我今天来,的确是为实现你心愿的。”
万父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