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亭又何尝不是如此, 自从他来到这十几年,赚到的钱全部加起来,也不超过一万。
现在他随手就能拿出数万。
“这些钱都是父皇赏给我的。”池云亭道。
帝王给他府邸, 安排他进朝堂,钱财上自然也没有吝啬,甚至因为以前他没有享受过皇室的待遇,在这方面的补偿尤为多。
池云亭现在身家已经跻身当世最有钱的一拨, 可是坐吃等死不是池云亭的性格。
钱留在手里, 就是死的,还不如让它流动起来, 更好的为他创造价值。
陆泉也震了震,不是为这笔钱的数量, 而是池云亭对他的信任。
但是转念一想,他已经彻底得罪魏家, 也就是三皇子阵营,现在池云亭对他信任, 他要是还不知道好歹,那只怕普天之下也难有他的容身之地。
池云亭把提前准备好的生意计划告诉陆泉, 很快陆泉就没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 而是彻底沉浸进去。
陆泉觉得, 池云亭当初要是没有仕途,只凭自己也绝对能攒下泼天财富。
不过以前的池云亭没有人脉根基,就算会做生意,对池云亭来说也不是好选择。
不像现在, 池云亭真拿出什么,整个天下能对他生意动手的也寥寥无几。
等到第二天,池云亭如自己所说, 亲自带着陆泉去魏府拜访。
魏家疑惑,“五皇子,他来干什么?”
要知道他们可是三皇子的外家,是三皇子天然的同盟,不可能被别的皇子拉拢。
莫不是,来秋后算账的?
这次魏家等权贵之所以栽的如此彻底,归根结底,还是他们把手脚动到了一个皇子头上,要不然帝王不会把事追究到底,而池云亭作为魏家的受害者,现在登门算账,好像也不奇怪。
“快,去着人备厚礼。”魏玮父亲吩咐道。
魏玮听到,一言不发,眉眼微沉,作为当初顶替池云亭会元成绩的他,只怕今天会首当其冲。
他默默的看着自己父亲哪怕心里极其厌恶池云亭,也不得不为对方备厚礼赔罪,再次认识到自己和池云亭的差距。
如果说还没回皇室的池云亭,对他们来说就像一只蝼蚁,那他们在现在的池云亭眼中又何尝不是蝼蚁,当然,因为三皇子的缘故,就算池云亭是五皇子,也不能轻易动他们。
魏家不安和揣测的接待池云亭,看到陆泉跟在池云亭身后,魏玮瞳孔骤然一缩,又觉得这事在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要不是陆泉,那些文人也不会如此快反应过来科举有异,从而把事捅到帝王面前。
不,池云亭是皇子,帝王之前对池云亭的关注不是一星半点,只要他们这边动了,过后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帝王也一定能察觉到皇子的成绩被他们动了手脚。
这样一想,陆泉的存在顶多就是加快了这一过程。
“不知五殿下驾到,臣未能远迎,还请五殿下恕罪。”魏玮父亲客气而不失疏离的对池云亭道。
他自然也看到了陆泉,但此时场中陆泉还真是最无关紧要的存在。
反正他们魏家已经受罚完毕,池云亭带着陆泉出现,也不会让他们魏家的处境更差。
“魏大人请起,今日是云亭贸然登门,所来是为一件小事,不知两位可认得我身后这个人?”池云亭笑着问魏家父子道。
魏玮腹内情绪翻涌,他父亲倒是还能稳得住,看着陆泉微不可察的冷笑道:“回殿下,此人是我魏家逃奴,不知怎么遇到的殿下,多谢殿下上门归还。”
“这正是我要说的,我偶然遇到陆泉,听说他是贵府的人,这才带他登门,还请贵府能对此割爱。”池云亭看着魏父直接道。
魏父不由一愣,“这就是殿下您今日登门的原因?”
要求未免也太简单了吧?
他们还以为池云亭是想用陆泉做筏子,对他们魏家发难呢。
“既然五殿下您喜欢,我魏家自当奉上,魏玮,去把陆泉的卖身契拿过来。”魏父吩咐儿子道。
魏玮如梦初醒,连忙带人去取陆泉的卖身契。
陆泉的卖身契并不贵,毕竟陆家并不穷,卖身契对于他们的彼此双方来说,只是一个象征意义。
可就算是象征意义,只要魏家不同意,陆泉也无法给自己赎身。
而现在,池云亭亲自讨要,魏家二话不说就把陆泉的卖身契奉上,还让魏玮这个主人亲自陪着池云亭去府衙办理手续。
池云亭顺势向魏家提出告辞,直到池云亭确实离开,魏家这才相信池云亭的确是为陆泉而来。
“也不知道陆泉身上有什么特殊的?”魏父皱眉呢喃道。
从府衙回来的魏玮神情却有些恍惚,“我把陆泉的归属权转到五皇子的.名下后,五皇子直接消除了陆泉的贱籍,也许,这就是五皇子的目的也说不定。”
“我本以为五皇子要了陆泉卖身契过去,是为了更好的控制陆泉,现在陆泉变成良籍,五皇子也不怕自己阴沟里翻船,陆泉有卖身契时都能背叛我,现在没了卖身契,陆泉背叛起来只会更没有负担。”魏玮故意冷笑道。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说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