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一瞬间池云亭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
反应过来, 池云亭不由干笑,“老先生,您也说了, 我今年才十二。”
“现在订婚,再过个几年成婚,时间不正正好, 池解元您要是尚未婚配,老朽倒是想为池解元您介绍一门婚事。”老乡绅看着池云亭眼神热切道。
比起他们家已经退下来的老爷子,前途一片远大的池云亭自然值得他们用婚事拉拢和投资。
之前池云亭从未想过这出,他今年才多大了?居然就有人来为他介绍婚事了,这让池云亭十分的恍惚。
就在这时,谢蝉衣端着茶从外面走进来,对老乡绅笑着道:“真是多谢老乡绅了,不过不劳烦您操心云亭的婚事了。”
“这位是?”看到谢蝉衣和池云亭几乎一般大的年龄,老乡绅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咳, 这位就是在下的未婚妻,已经经过长辈们的见证了。”池云亭反应过来, 连忙说道。
“这,冒昧的问一句,池解元的未婚妻, 可也是慈幼局出身?”老乡绅看到他们之间的熟稔,下意识问道。
“正是, 我们是青梅竹马。”池云亭点头承认道。
老乡绅闻言脸色在极短的时间内快速变换, 看着池云亭想说什么,却碍于谢蝉衣在场,怎么也说不出口。
谢蝉衣看出来,为老乡绅奉上茶后就退出去。
如此老乡绅才慢慢镇定下来, 看着池云亭欲言又止,止又欲言,脸上表情别提多纠结了。
池云亭看的心里发笑,问老乡绅道:“不知老乡绅想说什么,直言便是。”
“既如此,那老朽就直说了。”老乡绅这才松口气,终于能一吐为快。
“按理来说池解元您前途无量,就算定婚事,也不该选同为慈幼局出身的妻子才对,说句不好听的,一个慈幼局出身的妻子,并不能为池解元您以后提供更多的助力。”
“当然老朽也知道这话说的很功利,可事实就是如此,池解元您寒门出身,今后在朝堂能得到的助力本就有限,相信池解元您也一定明白这个道理,就算如此,您也依旧坚持和青梅的婚事吗?”老乡绅问池云亭。
“我明白老乡绅您的意思,是觉得我这门婚事不划算,可是对我来说,她却是最合适的,这点我不知道您能不能明白。”池云亭笑着道。
“原来如此,是老朽年纪大了,什么事情都喜欢从利益角度出发,却忘了池解元的年纪,是少年感情最真挚的阶段,既如此,那就请池解元您以后高中,也莫要忘记此时的初心。”老乡绅看着池云亭叹道。
他这一生,见过许多男人得势后抛弃糟糠之妻的,也有一些起来的男人依旧对自己妻子一心一意的,可是后者的比例何其稀少,他看着现在的池云亭,不知道面前这个眸色如此真挚清明的少年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也不知道,未来的池云亭有一天遇到挫折,会不会心里责怪自己妻子没有给他提供助力,青梅竹马的两人未来会不会变成怨偶?
不过那些都跟老乡绅没有关系了,原本老乡绅还打算把自己的孙女许配给池云亭,可现在池云亭既然已经有未婚妻,他好歹也是官绅,总不可能拉下脸送自己孙女去给池云亭做小。
莫说池云亭还只是举人,就是池云亭以后步入官场,没到一定品阶,也是没资格纳妾的。
至于民间说有钱人想纳多少妾就纳多少妾,那都是违法的行为,你看他们敢带那些小妾去官府登记吗。
又坐了一会,老乡绅向池云亭告退。
等他出去,那群离开的乡绅居然都还没有走远,大家一看老乡绅留下,就知道老乡绅在打什么注意。
一些商绅心里更是苦涩,“前有官绅和学绅,池解元的婚事怎么都不可能落到咱们商绅头上,要是早知道池解元这么年轻就能中解元,在他还是秀才公的时候,我就应该登门拜访,和对方约定好婚事,不至于现在连个机会都没有。”
老乡绅过来正巧听到这句话,不由一笑道:“就算你在池解元还是秀才公时登门,照样也晚了。”
“怎么,难道老乡绅您也没和池解元结成亲?”在场的乡绅谁心里没这个打算,不过碍于老官绅的地位,这门婚事他们根本争不过。
怎么看老乡绅话里的意思,他也没成吗?
“可不是,池解元已经有了婚配,是和他在慈幼局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玩伴,咱们这些后来的怎么比对方更早一步?”
再早一步,那时候池云亭还没读书,他们就算再慧眼识人,也不可能看出对方的读书资质,从而许配家中女儿。
所以,时也,命也,运也,是他们家女儿注定没有这场缘分。
听老乡绅这么说,其他乡绅如何不叹息,又惋惜道:“婚事只有一门也就罢了,可是池解元为什么还要拒收我们的礼物?礼物总不可能出了错吧。”
闻言老乡绅神色一正,道:“礼物是没错,错的是送礼的人,咱们本是好意,但是架不住咱们乡绅里有不好的存在,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此话一出,乡绅里有人神色一僵,其他乡绅纷纷对他们怒目而视,“难怪呢,我们就说好好的礼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