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芙蓉面上,活似山中走出的女妖,引得人心掀起波澜。
阮絮挑起玉指在阮嶒的胸口处一圈又一圈地勾勒着。
“表兄难道不想我吗?”
阮絮的声音柔淡似风,一点点地引人沉沦。
清执立在三清像旁,手握云展,他眸光微动,唇角微不可察地一扬,却很快敛下,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二人。
阮嶒本该涌上心头的怒火在这一瞬平息,他如今虽不似从前还纵享男女之事,可对上阮絮仍是心痒痒。
他早就闻知贞元帝缠绵病榻,尚未召幸阮絮。
“表兄,你是不知这深宫难熬呢。”
女子的嗓音就像羽毛划过他心间,阮嶒立时被这密语昏了头。
“好妹妹,哥哥这就疼你。”
“欸!”
阮絮抵住阮嶒,她将自己的绣鞋褪下,扔到了前边儿的玉阶上。
“好哥哥,不若先去替我将这鞋子捡回来?”
阮嶒只当是阮絮的闺中乐而已,转身便应答着。
就在阮嶒转身的一刹,阮絮眸色一沉。
“真是改不了这劣根性。”
阮絮绕至一旁,抬手拿起了三清像前的灯烛。
而阮嶒还在前边儿像条狗般为阮絮捡鞋。
“好妹妹,哥哥把鞋给你捡回来了。”
阮嶒在阮絮膝下跪坐,裙角划过他的掌心,犹如抚过玉肤。
阮嶒长叹一口气,露出餍足的神色。
却见阮絮再次将玉鞋踢开,而刹那间手中的灯烛应声落地,倒落的烛油尽数洒在了阮嶒的身上。
“啊!”
“阮絮,你这个贱人!”
阮絮一手举着烛台,掩面轻笑,她退至三清像的一侧,看着阮嶒跳脚的神情笑得花枝乱颤。
可余光中,一道清隽修长的身影却从三清像前慢慢走出。
青袍飘摇,松香掩盖了殿内烛火燃烧的焦味。
“清清执道长?”
来人手扣云展,似玉的面庞透着冷峻,他眸色微沉,目光落于阮絮踩在冰凉石地上的一双凌波玉足。
阮絮心头微颤,若是清执一直在此,那将才所言,他定是全部听了进去。
“道长,我”
阮絮方想上前,却听一道清冽似风的嗓音响起。
男子端身玉立,冷似谪仙,他看向阮絮,目盛霜雪,薄唇微张:“施主,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