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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1 / 2)

阮嶒目光阴狠,话中厉色尽显。

“狐媚子?”柔嘉好看的眼眸里染上了霜色。

“正是呢。”

阮嶒朝着柔嘉恭敬揖道:“郡主有所不知,我父亲好心将她一孤女带回府中,予她庇佑,可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竟妄想爬上我的床,若非我端持,指不定早就要被这狐媚子给毁了。”

男子嗓音种的怨怼柔嘉听得清清楚楚,可柔嘉却只是淡然一笑。

阮嶒在京中的名声她早有耳闻,打马遛鸟,斗鸡走狗,无所不往。

而他最常现身的便是风月地,烟柳巷。

柔嘉两手搭在面前的青花缠枝手炉上,她懒懒抬眼一扫阮嶒,面黄肌瘦,目色无光,分明就是荒淫无度的迹象。

若说是阮絮引诱他,倒不如说是他索取无能而心生怨愤。

但能让阮嶒对阮絮生有这般大的恨意,必是阮絮做了些别的,才让他有此怨怼。

“阮公子。”

阮嶒应声抬头,正对上一双清灵水眸,女子粉唇微张。

“你想不想去瞧瞧你那好表妹?”

青帐飘动,室内暖烟弥散,药香四绕。

躺于榻上的贞元帝双目紧闭,双唇泛白,面色凄白,不见明光。

阮絮捻着药勺将勺中的药喂至贞元帝唇边,可贞元帝哪里还能张嘴,这递过去的药尽数落在了贞元帝的衣襟上,染了一身的药香。

阮絮秀微不可察地一攒,可她余光中又映入了一道修长高挺的身影,她敛去眉上怨色,拿起一旁的巾帕轻轻拭去了贞元帝唇边的药渍。

清执甫一进内,便瞧见阮絮俯身抬手为榻上之人擦拭其身前的污渍。

清执眸光微动,眼睫细细一颤。

他收回了目光,将手中的《南华经》搁于案桌上,旋即在桌前的紫檀木椅上端坐了下来。

紫阳真人近日闭关修道,而此前紫阳为贞元帝配下了新的一剂药,清执必须时刻在贞元帝休憩的房中照看,以备不时之需。

而阮絮本就是留在贞元帝身边侍疾的美人,是故今日亦来此侍药。

这倒是距离阮絮上次晕倒后,二人隔了约有十日才相见。

“道长这是在看什么书?”

阮絮好不容易给贞元帝喂进了一些药,举着玉勺的手都翻上了酸意,偏生还要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

她款步盈盈,落地无声,缓缓向清执身侧走来。

清香四溢,一如那日嵌于他外袍上的茉莉香。

清执眉眼盛雪,他薄唇轻启,语音虽柔,却又带着难以察觉的疏离。

“《南华经》。”

清执应声,面上挂着浅淡笑意,可眸中却潜藏清冷霜冽之气。

阮絮本就是打小寄居他人府上讨生活的孤女,怎会看不出清执面上的冷冽寒凉。

她缓步而来,月白衣似流光浮动,肩披兔毛披风,毛领后藏着娇颜玉面,头上唯有一支海棠玉簪嵌于房中。

饶是这般朴素清减的衣装落于阮絮身上,仍是多了分其本身的艳彩之色。

微微上扬的媚眼,缀于眼角的红痣,朱色的樱唇,无一不是明艳的姿容。

“道长还真是个潜心好学的呢。”阮絮轻盈一笑,眉眼弯弯:“我原以为我在此处侍药恐是会打扰了道长看书呢。”

屋内烛火通明,洒落的明光落在清执清冽冷隽的面容上,柔和了其清俊的五官,他转身看向阮絮,寒眸中倒映出阮絮的剪影。

“施主真是说笑了,施主是来为圣君侍疾的,贫道不过是在一旁候着,时刻瞧着圣君的病情而已,若说打扰,也该是怕贫道打扰了施主您。”

男子眉眼冷峭,垂眸时纤密的睫毛投下一道倒影。

阮絮虽觉为贞元帝侍药是个麻烦活儿,但好歹也得了时机可以接近清执。

一个月已过去了十日,不消二十日之内,皇后就会派人来接贞元帝回京,若如此,阮絮也得跟着回帝京。

只要一回帝京,阮絮此前的谋算全做废纸一堆。

“道长的医术我怎会信不过?平常的道士不过是会些岐黄之术,道长您可是紫阳真人的弟子呢。”

女子的话音婉转多情,像是春雨洒落在干涸已久的枯田,平落下万千柔情。

她掩唇轻笑,眸中淬着星光:“原本我一人来为陛下侍疾,我还担心若是陛下突发旧疾寻不着人该当如何?可现下清执道长你也在,这倒是让我放心了。”

阮絮垂首向他福身揖礼,浅笑盈盈。

清执亦是拱手相回,他薄唇微微扬起,却瞧不出笑意。

却见阮絮自一旁拿过了茶盏,向着清执走来。

“道长,这是我将才沏好的茶,道长不如尝尝?”

阮絮双手捧茶,玉指含香。

清执抬眸时,眸光跌进了一双盛带笑意的眼中,他旋而起身,推拒道:“施主是圣君后宫中的贵人,我只是小小的一介道士,怎敢劳动贵人为贫道奉茶?”

阮絮眸光流转,她笑道:“道长于我有恩,我却未有相报的机会,本想说这救命之恩嘛”

女子话音一顿,清执的目光与其相撞。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报。”阮絮唇角笑意愈甚:“可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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