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一道浅笑。
“道长那般冷似谪仙的人儿,我等俗人又岂敢沾染?”
二者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交缠不休,他忽而心间一滞,涌上一股刺疼。
清隽冷俊的眉眼露出痛苦之色,细汗积聚成珠,自他的脖颈间滑落,顺着其喉结慢慢在他的衣襟前洇开。
清执面色惨白,将云展内所藏匿的丹药饮下后方止住心中疼涩。
待到烛火将熄时分,清执仍躺在冰冷的石地上,似乎只有那石地传来的寒凉才能让他心间涌上的疼涩之感暂缓。
“郡主,您要找的人来了。”
慕秋撩开道房门前的布帘,外间的风雪立时窜了一地。
柔嘉懒懒抬眼,轻启朱唇:“让他进来吧。”
柔嘉话音方落,便见一锦衣华服的男子披雪而来。
男子发束玉簪,虽面相清俊,举止有度,可眸中的阴骘却难消。
“阮嶒见过柔嘉郡主。”
阮嶒向着柔嘉一揖,余光却是在柔嘉的身上来回流转。
柔嘉自是注意到了阮嶒放肆的打量,可她也不恼,她要寻的正是阮嶒这样胆大而无脑的。
“起来吧。”
“知道本郡主为何要寻你来这玄都观吗?”柔嘉百无聊赖地把弄着手中的杯盏。
距离她此前见清执已有十日,期间倒也未听说清执与阮絮再有何瓜葛。
可她却咽不下这口气,她早早派慕秋下山去了阮府,将阮絮的堂兄带来。
阮絮的这位堂兄
柔嘉的目光上下扫视着阮嶒,她唇角噙笑,纨绔浪荡子,给点子好处便找不着北的东西最是好掌控。
“回郡主的话,来时慕秋姑娘已与我讲过了。”
“哦?”柔嘉眉染笑意:“那你先说说,你那位表妹是个怎样的人?”
阮嶒目染愠色,他想起阮絮那幅祸水模样,心间难免涌上一阵酥麻,可很快那阵酥麻又被其泛上的狠厉掩去。
“她?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狐媚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