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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1 / 3)

是夜,许念又坠入梦境之中。

红烛喜帐摇曳,榻上身影缱绻旖旎。

她满面潮红,到处都热,煽风点火的手指带来的痒意没完没了,沿着白嫩的脊背一点点下滑,带起她细细麻麻的颤栗。

偏偏作乱的人还不肯停休,非要她喉间泄出细弱暧昧的哼叫。

风吹起薄帐,许念觉得整个人都好似被抛到了浪尖上,任由她如何挣扎拉扯,最终只能身不由己地沉溺进去。

宽大有力的手全权掌控住了她的后颈,她好似被贴在了一块强有劲的热铁上,连唇齿之间的呼吸都是烫人的。

透着月色,她被迫微微直起半身,宽大的臂膀像是密不透风的牢笼困着她,难受得仰起头,隐约能见到他背后被自己情急之下抓出的刮痕,顺畅俊美的下颌忽然凑近了。

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都会牵动着许念的神经。

屋外不知被风吹翻了什么,发出好大一声响,许念全身绷紧,早就软如骨的手腕推搡着身前的人。

不能,不可以,这里是虞王府,是她和虞王的婚床。

齐褚不仅在新婚之夜抓走了她的夫君,还拿虞王生死胁迫她做出此等有违常伦之事。

眼中滚动着泪水,眼尾,唇瓣,耳根……到处都湿漉漉的,猫儿似的挣扎反倒引来了男人的兴趣。

他声音暧昧:“虞王妃不妨在床上咬死孤,这样明日就能带着我给你的这身痕迹去找那个废物双宿双飞”。

耳边的危险的呵气危险瑰丽,眼神也渐渐疯狂了起来,“孤若是死了,虞王妃从此之后还能好好享受床榻之欢吗?怕是任由那人如何努力,这种欢愉时刻,王妃心里想的,脑中念的,闭眼梦的,全都是孤。”

许念眸光一点点地暗淡了下来,她的双手被人高高举在了头顶,早就身不由己了,却还是倔强的咬住了唇齿,企图留下最后一份尊严。

后半夜的时候,她还是受不住晕了过去,只听那人轻嗤了一声:“弱得跟猫一样。”

接连几日,许念白日困乏得紧,夜晚又总被梦境折磨。

食不下,寝不安,整个身子都难受得厉害。

她让亲近信任的人从外带了郎中过来。

郎中已经把完了脉,许念滞了一会。

她从未想过,这个孩子会来得这么突然。

抚在腹部的手指收紧,若是仔细看,她的手正在微微的发颤,神色也是慌乱无措的。

看她并无喜悦,郎中低头写着安胎药方。

心想,偌大个虞王府不找太医,却从市井中找了他,还特地让他走后门,也不知是个什么道理。

临走前他把药方递给许念,叮嘱道:“王妃,胎儿月份过小,胎像尚且不稳,按着这贴药调理,定能保您和未来小世子安康。”

侧颊被夏风衬得更为弹润透亮,修长细腻的脖颈就如同上好的白玉脂,细柳纤条身段,还没有任何显怀的迹象。

五官美得不似人间物,眉目间自带柔怜,虽是眼闪泪光,但是眸中又含着天然而生的韧劲,脆弱,却无半分自艾自怜之像。

侍女合宋忽然想到,虞王妃的亲祖父,乃是先帝特封的镇国将军,父亲为大退匈奴十三次,先帝特封的滕国公,就连她的亲姐姐,十一岁便能领兵杀敌数百,自小骁勇善战,人称一声临仪君,若非女子,早就封官加爵了。

只可惜,国公府两年前被人陷害上谋逆的罪名,许家没落,其长女临仪君被迫嫁入世子府,半年后便香消玉殒在后院中。

新帝齐褚登基,于堂前血洗了整个皇族宗亲,就连身为同胞兄长的虞王也在新婚之夜被召进宫去,送回来一张脸皮,人却再未回来。

时过半年,宫人还时常能见虞王妃进宫请命求放虞王,去时走得偏僻小道,回来的不动声色。

旁人不知何事,合宋每每伺候她洗浴,见到白肤上的红斑,脸红心燥的同时,也是愤恨不已,君夺臣妻,已是大逆不道,更何况王妃还算是他的嫂嫂,如此荒唐的事情,更是天理不容。

可她不敢多说,上一个妄图出头之人,尸体已经在府门之上风干了。

许念手心贴着小腹,不敢想象那里竟是也有个小生命,她记起当年阿姐便是小产失了性命,脸色瞬间煞白了起来。

合宋早按照她的吩咐,端着药候在一旁。

——托盘之上,两碗药汁作用各不相同。

早在大夫来之前,许念心中已经有了隐隐猜测,可如今临到了时候,反而是生出了怯意。

她忐忑地看了眼,心有不安地问:“这药喝下去多久能起作用?”

合宋看出她的紧张,安抚道:“半个时辰内可见效,奴已经让人严格控制了药量,保证不会伤了王妃身体。”

只要疼一会就好,也不至于丢了性命,许念想。

况且齐褚杀父弑兄,逼母自杀,疯子根本不会顾及血缘羁绊,若是让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到时候她和整个虞王府的人都活不了。

合宋又往前递了递,态度坚决:“王妃,此子留不得,这是整个虞王府的耻辱。”

她眉目紧蹙,蜷缩着手指用力一捏之后还是舒展了开来,最后碰一下腹部,随后缓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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