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柚目光中露出一丝笑意,微微仰头:“殿下应该更擅长不是?”
“这不成,这得温三姑娘亲自来。”
慕云知眼角带笑,温柚与他对视一眼,便知道他说的是何事了。
温初然在一旁站着,总觉得自己与那两人隔了开来,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扫,便偷笑两声。
她上前两步:“那臣女就不打扰殿下与三姐姐了。”
慕云知看了她一眼,觉得她顺眼许多:“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麻烦殿下了。”
温初然笑了笑,又看向温柚眨了眨眼:“三姐姐不必着急回来,父亲问起我便说你去江府了。”
听着温初然打趣的语气,温柚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脑袋。
“净会胡说!”
温初然嬉笑两声,才带着秋菊离开。
“你这四妹妹倒是可爱。”
温柚偏头看他一眼,慕云知又道:“比九霄识趣。”
身后的九霄张了张嘴,眼睛瞪大一些,又极为委屈的垂下脑袋。
温柚忍不住弯了弯唇角:“九霄可要伤心了。”
她说着便先抬步往前走,慕云知面色柔和,跟在她身后。
“他不会。”
九霄的脑袋垂得更低,一旁的挽月实在是忍不住,便低低的笑了两声,拍了拍九霄的肩:“殿下这是嫌你榆木脑袋呢,以后可要开窍些。”
九霄闷着声回答:“知道了。”
几人一路说说笑笑,约莫到了申时,温柚才看向眼前这有些昏暗阴森的小道。
“这是暗夜处的一个驻点,真正的暗夜处不可能让我们随意进入,我向陛下求了恩典能见花雅一面,陛下只以为我还在记挂着那数十万将士,便也应了,不过就今日,明日花雅便要被送到暗夜处总处去了。”
温柚闻言眸子闪了闪,随即轻轻的嗯了一声。
挽月与九霄两人守在门口处。
温柚随着慕云知走进那幽暗小道,一旁的壁灯微微闪烁着,衬出些暖黄色的微光。
半晌,出现在眼前的便是一座狭小又含着些血腥味的地下牢房。
温柚的眉头一瞬皱了皱。
慕云知引着她往前:“暗夜处干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进了这里的人,再硬的嘴都会被撬开,这里的刑罚每一个都惨无人道。”
他说着,又垂下眸:“不过若是我们的人落到巫国的血杀卫手上,下场也不会太好。”
温柚只静静听着,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从前她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看不到所谓的暗流涌动,看不到所谓的朝政动荡,更不知道边关的战事激烈,每一日都有人在流血,也不知道还有一个暗夜处,默默的守护着南国,守护着百姓,到死的时候甚至都不会被人提起。
她从前的生活明媚美好,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这背后是无数人的牺牲与奉献。
“这里所有的犯人都被移走了,花雅的身份重要,不能出现任何闪失。”
慕云知话落,脚步便顿在最后一间牢房前。
温柚抬眼看去,花雅倚在角落,抬头眯着眼,感受着那从唯一的天窗透下来的点点亮光。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她缓缓的睁开眼,偏头看了眼两人,又收回目光。
“离王殿下,你我二人虽是做戏,但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来看我便罢了,怎的还带着旁人来看笑话。”
她轻笑着开口,似乎没有丝毫身为阶下囚的慌乱与紧张。
温柚上前两步,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轻轻吞下一颗。
半晌,花雅的面色一变,目光陡然的望向温柚,情绪似乎格外复杂。
良久,她才咧开一抹笑:“竟然是你,难怪我之前想通过母蛊感应子蛊却始终感应不到,你竟然懂得让子蛊苏醒的方法。”
话顿,她又调笑一般的看向温柚:“只是如今你自曝身份,不怕我利用母蛊让你生不如死?”
温柚察觉到体内子蛊的苏醒以及它感受到母蛊的兴奋,神色淡然:“如果你能活着出去的话。”
花雅耸了耸肩,又颇为好奇道:“但你怎么知道母蛊在我身上?”
“饲养母蛊所需要的药材很是奇特,其中最主要的一门药材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虽然你每日都会以香掩之,但这味道很难彻底遮掩住,我见到你的第一面,便闻到了。”
花雅恍然的点了点头:“多谢解答,那你今日来是要解药的吗?”
温柚看着她,默了一瞬,勾出一抹笑:“解蛊方法有两种,一是除去母蛊的拥有者,母蛊与主人已经同为一体,主人死去,它自然不能存活,二便是单独杀死母蛊,虽然这对主人的伤害很大。”
花雅也笑了:“这就是你今日来找我的原因?你不敢杀我,或者说是不能杀我,但你已经压制不住体内子蛊的苏醒,因此只能除去母蛊。”
不得不说,花雅是个很聪明的女子,若不是真的压制不住,温柚完全会等到暗夜处将该问的问了,再除去花雅,到时候,这蛊自然而然就解了。
慕云知在一旁摩挲着手指,声音平淡:“血杀卫第七杀,花满天,于四年前潜入京都,后以醉欢居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