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其中一人又道：“三姑娘，玉姨娘现在应当还没睡，您进去吧。”
温柚将帽檐扣下来，轻轻嗯了一声，路过两人时，又轻声道：“这个月的解药挽月应当给你们了，若是你们表现好，我便彻底为你们解毒。”
两人闻言眼中露出一丝喜意，连忙拱手行礼：“多谢三姑娘。”
温柚刚进院，那两个侍卫便将门关上了。
玉姨娘坐在台阶上发呆，听见声音便抬起头来，看见温柚，眸底深处隐晦的闪过一道光。
下一瞬，又恢复那呆滞空洞的模样，垂下头戳着院中的枯叶。
温柚走到她身前蹲下，拿掉她手中的枯叶，目光看向角落处唯一的一个花盆：“枯叶已去，新叶藏土，若是我，便会期待着嫩芽破土而出。”
玉姨娘仿若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把，只将她手上的枯叶夺回去，又嘟囔着：“枯叶，枯叶……”
温柚静静的盯着她，她一点一点的撕掉枯叶，又捡起另一片枯叶，重复着这个动作。
半晌，温柚垂下眼，也跟着她做同样的动作：“玉姨娘，真相不会被埋没。”
玉姨娘抬起头，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一半的脸，看着温柚咧开嘴笑，却也不说话。
她起身又在院中仰起头张嘴接着雪，有雪水划在她口中，她便开心的转起圈来。
温柚站起身来，看着她的身影，眸子微闪，扔掉手里的枯叶。
“玉姨娘，我知道你没疯。”
玉姨娘转圈的身子微微一顿，只一瞬又恢复过来。
温柚却是一步一步上前：“你可以躲在这里苟且偷生，到你想过然儿吗？她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府邸，除了你，她一无所有，你有没有想过，她在外面有没有受到欺负，会不会生病受伤却无人照顾，一个人面对黑夜会不会害怕，你没有，你只顾着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