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闻着她身上飘来的香气,莫名心安,他语气低沉:
“在这之前,我确实没想到会这样……可能是夫人医术太好,一见到夫人,什么暗疾都不治而愈了。”
权酒:“………”
她满脸羞愤,本来已经做好看到不这么“美观”的场面,可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假太监!!!
假太监!!
权酒直接踢了他一脚:“谁是你夫人?滚一边去。”
亏她担心了这么久,害怕他因为太监的身份而自卑。
………
窗外下了一场绵延的春雨。
前些日子因为太阳暴晒而“垂头丧气”的小蘑菇,被一场春雨洗涤过后,悄悄抬起了稚嫩的脑袋。
权酒一脚踩踏上蘑菇,雄赳赳,气昂昂朝着前厅走去。
沈琅眼底含笑,大步跟在后面:“长溪,你等等我。”
权酒不为所动,脚步没有慢上半分。
前厅的饭桌上,已经摆满了满满当当一桌餐食。
奶团子坐在位置上眼巴巴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两人过来。
“长溪,你终于来了。”
这是他在东厂的最后一顿饭,明天他便要回北齐了,原本想和他们两人好好吃,可午膳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两人才姗姗来迟。
权酒听出他的失落,心底涌上愧疚:“是我来迟了。”
奶团子原本还有些难过委屈,可看见她的第一秒,难过委屈都被一扫而空。
“长溪,你今天真好看。”
他认真夸赞。
权酒捏了捏他的脸:“我昨天不好看吗?”
这是一道送命题,可奶团子想了想,认真回答道:
“是不一样的好看。”
他试图向她解释,看见院子里被春雨冲洗过的芭蕉叶,他黑眸一亮,指着光泽的芭蕉叶道:
“长溪,看见那片芭蕉叶了吗?水亮清新,反正让人瞧见了,心里怪舒坦的……”
她仿佛被春雨滋润过的芭蕉叶,镀上了一层明媚的光泽。
权酒摸了摸鼻子,低头拿起筷子,往他碗里夹了一块东坡肉:
“……好好吃饭,别乱动。”
奶团子拿起筷子:“长溪,你对我真好。”
权酒:“………”
这句话沈琅两个时辰前才对她说话。
她暗自吐槽,一低头,碗中就多了一块色泽发亮的东坡肉。
沈琅嘴角微勾:“你也吃。”
权酒:“………”
神经病。
奶团子看出他们俩气氛不对劲,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东瞅一眼,西瞅一眼。
“长溪,阿琅,你们吵架了吗?”
沈琅语气温和:“没有。”
权酒冷冰冰:“没。”
奶团子也不吃饭了,放下筷子,语重心长道:
“我还没走,你们就开始吵架,这让我怎么放心?”
权酒往他碗里夹了一个鸡腿,语气依旧干巴巴:
“吃你的饭。”
奶团子看向沈琅:“阿琅,你不哄她吗?”
沈琅一本正经的点头:“哄了半天了,没哄好。”
权酒挑眉:“你是嫌我作?”
沈琅没听过“作”,却大概能明白其中含义:
“非也,长溪深明大义,没哄好人,只能说明我犯的错不可饶恕。”
奶团子点头赞同:“没错!”
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