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没事,哄了也不吃。”
奶团子:“……”
“你这样我很难给长溪交差。”奶团子干脆把盛着鱼肉的瓷碗放下。
沈琅:“你是她什么人,需要你给她交差?”
奶团子理直气壮:“你也听见了,她叫我宝贝。”
沈琅:“我也可以叫你宝贝。”
言下之意,谁都可以这么叫,宝贝二字并不特殊。
奶团子一针见血:“那她叫你宝贝了吗?”
沈琅:“她可以叫我夫君。”
奶团子双手环胸,嘟了嘟嘴:“八字还没一撇呢。”
沈琅面不改色:“谁截我的胡,我扒谁的皮。”
“这么说,你很喜欢她?”奶团子目露审视,
沈琅:“可以这么说。”
话落,他皱了皱眉,终于想起前几日的豪言壮语——
他疯了才会和一个奶味都没褪干净的小屁孩讨论喜不喜欢的问题?
眼下看来,他确实疯了。
奶团子重新端起鱼汤:“既然喜欢她,那就把这碗鱼汤喝了,长溪钓了一下午,好不容易逮住一条鱼。”
“她钓的?你不早说。”
沈琅给了他一个无语的眼神,端起鱼汤喝的一干二净,拿起筷子开始吃鱼肉。
奶团子有些受伤:“你的差别对待要不要这么明显?”
沈琅:“她是我未来的夫人。”
你呢?
哪根葱?
奶团子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他难得安静,沈琅抽空抬眸看了他一眼。
“难受了?”
奶团子一本正经:“我在想怎么撮合长溪和我哥。”
“看来轩辕青兰的皮挺紧实。”沈琅不疾不徐。
禁得住剥。
小孩子心思敏感,听出他语气中其他含义,眨了眨眼:
“你对我哥敌意很大?”
沈琅:“是他自己拎不清,非要惦记不可能的人。”
“原来你早看出来了。”奶团子一阵唏嘘。
沈琅胸口一阵发闷。
北齐使团在孟国停留近两月,早就超出正常访问时间,就算是为了治病,可如今轩辕青兰身体痊愈,这下总该走了吧?
可人家偏不。
还把弟弟派来当助攻。
奶团子:“你放心,我站在你这一头。”
“亲哥不帮,反而帮我?”沈琅嗤笑。
奶团子:“长溪喜欢谁,我就帮谁。”
这话一出,沈琅浑身顺畅了。
小孩子的眼睛总是雪亮的。
因为这句话,沈琅连带看他都顺眼不少。
………
金銮殿。
“陛下,这是沈大人托我递交的折子。”
权酒位列百官之首,将折子递给周公公。
楚拓许久没见她:“沈大人恢复的怎么样了?”
权酒神情严肃,眼底闪过同情:
“不太好,箭伤太重,又萃了毒药,终究还是落了体虚的病根,以后怕是不能剧烈运动了。”
楚拓故作伤心:“好好的人,可惜了……周公公,给沈大人送些上好的补药过去。”
双方各演各的戏,戏剧落幕,楚拓终于打开沈琅递交的奏折。
这一看,他脸色就沉了下去。
文武百官面色皆是一紧,无法抵挡未知带来的恐惧。
“何相,听说沈大人当街遇刺一事,有着落了?”
楚拓突然开口,却是对准何宰相。
何宰相顶着压力开口:“回禀陛下,世人皆知,这机械弓弩只有骑兵营的人才有。”
“听何相这意思,是我要杀沈大人?”吴飞虎一听,直接站出来。
“非也。”
何宰相递上提前准备好的案综。
“吴将军对陛下忠心耿耿,自然不可能针对我孟国重臣,只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微臣多翻调查,终于发现西凉人曾经和骑兵营的人有过接触……”
“谁?”
“吴松。”
话落,吴飞虎脸色大变。
楚拓掀起眼皮子:“所以何相的意思是,吴将军的儿子勾结西凉人,制造了当街刺杀沈大人的计划?”
何宰相双手一拱:“圣上明察。”
楚拓翻阅他呈上来的证据,面色淡漠,语气听不出情绪:
“人证物证还挺齐全……”
此话一出,吴飞虎脸色惨白,直接跪下。
“陛下,吾儿虽然纨绔,可绝对不会做通敌卖国之事,还请陛下明察!!”
所有人都以为楚拓会生气,可他只是扫了一眼折子。
“朕身体乏了,散朝吧。”
………
“多亏沈神医神机妙算,提前把奏折交给皇上。”
沈三盯着权酒,一脸叹服。
面对他的夸赞,权酒淡定自若:
“我只是耍耍嘴皮子,何相收买证人的事情,是你查出来的。”
沈三没有飘:“就算我查出来了,也只是会把证据上报,陛下会不会信,难说。”
今日在朝堂之上,权酒转交的奏折里提前写好了何宰相查询出的结果,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