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表象罢了。”
权酒端着茶杯,食指指尖在茶杯上敲击。
“你一个久居深宫的宫女都知道楚拓是靠何家上位,朝堂上其他人又会如何议论?楚拓这人虚伪自傲,又爱面子,不愿背着攀高枝的名号,登基以后,何宰相对他越好,他反而越觉得恶心……”
最讽刺的是,他一边厌恶何家,又一边离不开何家的助力,以前是没本事踢开何家,只能强忍,现在时机成熟,他在朝堂中有了自己的势力,自然就原形毕露。
翠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听小姐这么一说,我感觉天底下的男人没几个好的。”
要知道楚拓前两天还送了两大箱奇珍异宝过来,世人皆以为这是对沈神医医术的褒奖,翠竹却知道,这是狗皇帝在表达对她家小姐的心意。
想起运筹帷幄,却连表白都笨拙的沈琅,权酒眼底闪过笑意:
“也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翠竹看出的心情不错:“小姐这是在替沈大人说话?”
权酒笑而不语。
翠竹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委婉道:
“小姐,其实沈大人也不错,可你想清楚,他是一个太监啊……”
寻常女子宁愿嫁给屠夫,也不愿意嫁给不能人道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