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神明,普通医生做不到的事情,或许她能做到。
权酒看着神色平静的路泽文,试图从他脸上看到一丝难过的情绪:
“我救不了。”
她故意夸大兰斯的病情。
可让她失望的是,路泽文依旧神色淡淡,没有任何异常的情绪波动。
男人一身蓝白条纹的病服,后背靠在床头,听见她的话,迟缓反应了两秒,轻轻垂眸,纤长浓黑的睫毛遮挡住他眼底的神色:
“这就是活该,早就说了让他走。”
他语气轻缓,仿佛在点评陌生人的故事。
他手下的人,只有死了才能摆脱他的控制,重获自由。
唯独兰斯是例外。
他主动放他走,给他自由,还倒贴了十几个亿,可偏偏狼人就是一条筋,怎么也赶不走。
权酒一直觉得人都是感情动物,相处了二十几年,路泽文好歹对兰斯不同。
“你当初为什么放他走?”
路泽文:“兰斯已经慢慢脱离我的掌控,一把生锈的刀,我留着何用?”
在他的认知中,世界上只有两种人。
一种对他有用,一种对他无用。
兰斯以前是前者。
后来,成了后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