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远!收到主公的信了!”英东在夜半三更的时候,闯入庞远的营帐,庞远还在研读兵书,也没睡着。
“主公怎么说?”庞远问。
英东道:“主公让我们寅时左右对长沙发起进攻,让韩岐知道我们已经包围了他,起到震慑作用,这个时候的主公,已经在强渡汨罗江了!”
“好!”庞远看了一眼外面的月亮:“时间也差不多了,马上整集军队,直奔长沙城!”
英东点点头,马上出营号召各部整集军队,各营雷厉风行,片刻的时间便将所有部队集合完毕,各营行阵森严,纪律严明,军旗明显,军备完整。
英东拔剑指天:“各位,此战是我们的最后一战,只要攻下长沙城,我们就可以回家了,请大家拿出全部的力气,跟我们的敌人,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决一死战!决一死战!”士兵们齐声高呼。
“出发!”英东一声令下,兵马北上,直抵长沙。
另外一边,方肃将所有的战船全部押在里面,船里藏着全部的军队,已经在强渡汨罗江。
而韩岐的军队,因为一直在跟方肃军拉锯,两个月的时间方肃都没能成功渡江,这让韩岐军十分懈怠,认为这一次也还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进攻,方肃依旧打不过来。
正是这种懈怠,让方肃的全力进攻异常容易,当万箭齐发朝着汨罗江对岸的韩岐军飞来之时,所有长沙士兵都傻眼了,纷纷仓皇逃窜,丢掉营寨,抱头鼠窜。
上岸之后,方肃一马当先,引领着众将杀向长沙城,长沙城里的韩岐,还在每天跟从建平郡逃来的薛兰饮酒作乐。
直到有人汇报战局之时,还没有酒醒。
“主公,方肃的兵马渡过汨罗江,已经快到城下了!”
“什么!”韩岐怒道:“你们不是说,他们一直打不过来吗!”
“之前他们确实一直打不过来,这一次他们不知道怎么了,异常的神勇,完全抵挡不住,江边营寨已经尽数丢失,完全阻止不了。”
薛兰在旁边,汗如雨下:“韩大人,只怕方肃一直在使诈,他故意让我们放松警惕,为得就是今天啊!”
韩岐虽然知道自己被骗了,为了面子依旧不紧不慢:“怕什么,我城中有二十多万军队,方肃虚张声势的十万军队,又能奈我何?他敢过来这长沙城下,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又一哨兵来报:“主公,长沙城南面,突然杀出一支军队,也打着方肃的旗号,连破我们二十多道营寨,已经包围了长沙郡整个南面了。”
“这又是哪来的军队!”韩岐大吃一惊。
薛兰解释:“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英东带领的别动队,偷袭了荆南其他郡县,已经杀到了这里了!”
韩岐愤怒地砸着桌子:“不可能!只有两个月的时间,英东凭什么能连下荆南七郡来到我长沙城下,这一定是假的!”
薛兰道:“英东身边有庞远,英东骁勇善战,庞远计谋百出,两人合力,对付本就兵微将寡的各郡太守是绰绰有余的。”
韩岐气得咬牙切齿:“那也不怕!我有二十多万实打实的军队,即便分兵作战,他们也不是我的对手,传我命令,将军队分成两份,一路往北堵住方肃,另一路往南堵住英东,我要活捉方肃和英东,把他们碎尸万段!”
虽然兵多,但是城中士兵和百姓都听说了方肃已经夺取整个荆州,仅剩下长沙一郡还在苦苦挣扎,因此人心惶惶不说,军心都受到了动摇。
城中的兵马本就是韩岐强迫各郡太守送来的,他们的家都在荆州各郡,而这些郡县被方肃夺下,他们自然是无心战斗,因此军心一直很低迷,而且还在每况愈下。
薛兰回府之后,秘密召见了他的那些幕僚,对他们说:“长沙城里,已经是一片混乱,韩岐尚且在刚愎自用,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错误,再这么下去,他迟早要败,我们跟着他一起,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幕僚们提议:“现在方肃兵临城下,但是要强攻,必定伤损严重,他们肯定也希望用更简单的方法解决问题不如我们偷偷地打开城门,放方肃进来,也算是将功折罪,没准方肃会饶恕蒋虎在西陵与他们开战的事情。”
薛兰应着:“此言正合我意,稍后我亲自带着人马,到北门前,打开城门,放方肃进城。”
薛兰带人前往北门,假传韩岐命令,卸掉了所有的防备,让所有士兵全部驻防在没有人进攻的西门和东门,然后他自己带着本部兵马驻守北门,静候方肃到来。
方肃兵马赶到时,只看见星星点点的军队,立刻停止前进,以为有诈。
薛兰见方肃赶来,忙问:“来者可是南阳太守?”
方肃道:“是我!很抱歉,夜色已深,我实在是看不清楚你是何人。”
薛兰道:“我是建平太守薛兰,特意来这里打开城门,恭迎太守进城。”
言罢,令士兵们打开大门,丢下白旗,薛兰本人亲自出城。
庞籍提醒着:“主公,恐怕不会如此简单,要小心有诈。”
方肃点点头,但是依然下了马,见薛兰跌跌撞撞地跑回来,气喘吁吁地说:“方大人,城内已经一片人心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