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兵作战之后,意味着环荆南的收复之战是已经进入了尾声,也正是因为如此,南阳军士气异常凶猛。
顾叹率军往北,进取衡阳,衡阳太守向舟自诩为荆州大族,蔑视方肃的家族太小,宁愿一战到底也不愿意投降于方肃,顾叹由此与向舟抗衡到底。
最终,顾叹一路追杀向舟到益阳县,将向舟与之所率部队逼到了大通湖旁边,全部投湖自杀。衡阳郡被顾叹成功收复。
张惩率军往南,进取临贺,临贺太守赵演有善战的骑兵数千,在冯乘、建兴、富川三县之间来回冲杀,以为疑兵之计,但是被张惩轻而易举地化解。
在萌渚岭,张惩大败赵演军团,将赵演赶出荆州地界,走投无路的赵演被迫逃进了交州境内,生死难料。临贺郡被张惩成功收复。
英东和庞远率领主力直抵桂阳郡,桂阳太守韩廷,武人出身,官至屯骑校尉,职位比长沙太守韩岐还要高上一品。
韩廷在韩家家族中属于异类,在大家极力往士大夫方向进取之时,韩廷却偏好武勇,也是唯一一个被朝廷辟为校尉的韩家子,而后的几十年,韩廷平定多处叛乱,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当英东和庞远带兵来到了桂阳城下的时候,便看到韩廷的军队,阵列规整,军纪森严,就连旗帜都飘扬得整整齐齐,虽然只有两千兵甲,却有上万大军的气势。
英东劝道:“韩太守,数郡都已经丢失,你困守桂阳已经毫无意义,不如早些投降,无论是从您的威望还是官阶来看,都没人敢伤您分毫。”
韩廷瞪着他:“你就是英东吧!老夫从军几十年了,从来没有人敢跟老夫提投降二字,你这初生牛犊,倒真的是不怕虎啊!”
英东冷哼一声:“说实话,我完全没必要跟您说这些话,我是看在您为朝廷鞠躬尽瘁这么多年,平定无数叛乱和蛮夷,功勋彪炳,如果死在这里,倒折损了英雄形象。”
韩廷道:“此话说得过于早了,你们凭什么觉得,你们能过得去这桂阳郡?”
英东握紧手里的翻星铁戟:“当然是用手里的家伙来说话!”
韩廷喝令:“拿我刀来,我这就让这个狂妄的小子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武人!”
“主公,区区一个毛头小子,他还不配让您亲自出马,且让我等上前一战,斩了那英东!”
说话的是桂阳郡将领陈择、钟义、钟先三将,三人得知英东一路势如破竹,急于立功,便一起要求上前一战。
韩廷应允:“好,那就让你们三个去建功吧,若不能战胜,就休要回来了。”
三人应诺,各自拍马上前,提着武器,一起朝着英东冲杀过去,一边冲杀一边大喊:“贼子英东,留下命来!”
英东横起翻星铁戟,丝毫不畏惧,独自一人就朝着三人冲了过去。
陈择马快,抢先一步到了英东面前,却没注意另外两人根本没赶到,还有一段距离,当翻星铁戟落下的时候,陈择便后悔了,英东狠狠地压制着,他根本就抬不起来手里的武器。
一番咬牙切齿,陈择竟然不能抽走手里的武器,英东见另外两人就要赶来,一声大吼吓得陈择恍惚一下,英东抽出翻星铁戟,一戟直接戳烂陈择的身体,将他扔下马去。
交手不到一合,陈择已经丧命,另外二将当即心生怯懦,却不敢拨马回去,只能硬着头皮上去打,祈祷着两个人能控制住英东。
但是英东的力气世所罕见,只是随手一挥,将二将的枪头都拨到一边去,然后挥舞手中翻星铁戟,将钟义拍到马下,斩断钟先的手臂。
钟先丢掉武器,痛苦地大叫,赶紧想要逃走,被英东紧随其后,一戟砸翻,躺在地上呕血不止而亡。
坠马的钟义,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便被英东策马而过,一戟捅死在地上。
英东战三人丝毫不费力气,总共不超过十个回合,三名桂阳将领都已经惨死在英东的马前,英东朝着桂阳郡大吼一声,声如惊雷洪钟,吓得桂阳郡士兵个个脸色铁青。
有人向韩廷建议:“主公,英东连斩我军三将,现在士气正盛,而我们已经士气颓败,如果交战必败无疑,不如赶紧退守桂阳城中吧,桂阳城坚实无比,只要我们坚守不出,英东别想过去。”
韩廷怒道:“弱者才会龟缩在城中不敢前进,我们是弱者吗?”
“这……”左右不敢言语。
韩廷拿起武器,拍马就要与英东交战,被左右急忙拦住:“主公,还请以大局为重啊,我们兵微将寡,倘若输了一阵,那么桂阳必失,荆南真的要彻底被方肃夺走了。”
韩廷寻思着,确实不应该如此莽撞,便只能下令:“收兵,坚守桂阳,早晚要拖垮他们。”
英东看出来他们要逃跑,正要下令去追杀,却被庞远拦住:“不必如此,他们坚守城池,以为是明智之举,其实不然,他们所做的只会拖垮他们自己。”
英东问:“此话怎讲?”
庞远解释:“其余州郡都已经被我们夺下,桂阳孤城一座,除了北边的湘东郡,他们已经没有其他路可走,但凡我们重兵围城,依托外面诸郡的补给,断绝他们的供应线,难道还怕耗不起吗?”
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