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听了,“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转而又好似变成了哭,这老头哭笑不定,感觉有些疯癫了一样。他终于止住笑声,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世人皆知这浮云山中拓跋一族乃是大玄皇朝的皇族后裔,殊不知哪有什么玄皇后裔,不过是一群眼看着自己皇朝毁灭,却无能为力的宫廷仆从,躲藏在这山中执意要为皇朝守护最后一丝希望,年轻人,我就是这浮云山的守山人,老头子我是在等你啊。”
这一句“老头子我是在等你啊”此话一出,祖的心中一紧,莫非这老者也已经洞悉了自己的来历?可为何说是在等自己呢?而那老乞丐说出此话,顿时感觉他整个人都好像豁然开朗,如释重负了一般。
因为老乞丐心里明白,自从祖上起,为了守护这座羽皇的行宫,原本只是一个宫廷御医的拓拔野,临危受命要保护好这玄皇秘术与行宫中的宝藏,无奈他也只是一介书生,被逼无助下,强行记忆下皇家功法玄皇九绝,可他并非修炼中人,其中诸多奥妙他也无法还原,而流传至今,那玄皇九绝只剩下了七绝,而这群由宫廷仆从所组成的拓跋族,也再无巅峰王者出现,一代代的族中至强者独自一人守住谷中出口,而族人们也用性命一次次抵御了那些觊觎宝藏的异族入侵,终究都没有等到人皇出世,而如今预言中的人皇出现,竟不是拓跋族人,而是一个外姓旁人,这怎么能不叫老乞丐有些寒心。
历经数千年,无数先辈的守护,可最终也只是大玄皇朝的守墓人,拓跋沧海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只是嘱咐道“年轻人,既然你探得了这行宫秘密,那你走出这药谷之后,无论遇见何人都不可谈及此事,这也是为你好,否则定要惹来杀身之祸。”
祖心中确信这老乞丐必然已经知道玄皇秘境之事,也不再掩饰,行礼笑道“多谢老先生告诫,晚辈自当铭记于心,就此告辞。”说完转身朝着谷外走去,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老乞丐竟然对自己的遭遇不问便知,还是早些离去,稳妥一些。
就在祖走出山谷时,谷中一片树林里,两双猩红的眼眸正死死的盯着他,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悄悄尾随其后。
眼看接近谷口了,熊伯挠了挠头,问身边的柳倾城,“蛇婆子,你看这小子像不像那天在入山大会上伤我的那家伙?我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呢?”
柳倾城瞪着一对雪亮的蛇瞳看了又看,她也不敢确定,那日入山大会上照实被索龙碑吓坏了,现在还有些后怕呢,拿捏不定的回道“他打没打你,你自己不清楚?要我看,咱俩追上去,胖揍他一顿,管他是不是那个小子呢?打了再说。”一双蛇眼中露出戏谑的目光,反正每天憋在这药院子里也闷得慌,拿这个倒霉蛋出出气,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熊伯见柳倾城蛇眼瞪得贼亮,看架势真要追上去,他伸出大手一把拽住了她的脖子,告诫道“蛇婆子,算了吧,我可是答应那老头不会在这惹事的,要是被他知道了,那就麻烦了,不划算。”
柳倾城歪着脑袋看了看熊伯那副怕事的熊样,称了称脖子,虽然心中略有不甘,可还是放弃了揍那小子的想法,说道“也好,反正那老头说了,只要你在这好好修炼,他自有办法延续你的寿元,说不定都能把他考死呢,算了,今天老娘心情不错就饶了这小子了。”
这一对大妖倒也不是什么歹毒之辈,如今藏在浮云谷中衣食无忧,自在逍遥,倒也算称了他们的心,二妖相视一笑,便朝着谷中回去了,远远看见这两个家伙一扭一拐,随算不上天造地设的一对,可也是患难夫妻难能可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