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幽静的小院内,拓跋复静坐在房中闭目养神,此时他的右臂上已经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还打上了固定用的竹片,作为一个年过古稀的老者,虽然修为很是强大,可是伤筋动骨还是要好生修养,身体的恢复之力已经远不如从前了。拓跋云天带着拓跋英玉轻轻的走进房间,拓跋英玉小心放下手中的一个木盒,将其打开,里面竟是几颗疗伤的丹药。拓跋云天见大长老拓跋复微微睁开双眼,看向自己,这才关切的问道“大伯,你的伤好些了吧?我选了几个疗伤的丹药给你送过来了。”拓跋复微微点头,道“好多了,云天啊,最近族中没再发生什么事吧?”拓跋云天听见大伯的伤好多了,这才放心的回道“嗯,族中还算平静,就是那伏狌族与我们昨日又发生了冲突,他们这些年越发的蛮横起来了。”拓跋复听了面色微沉,说道“就暂且让他们一些吧,必定两族在这浮云山上共存了数千年了,都为守护这片圣土,哎”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尽显无奈。
拓跋复抬头看了看一旁的拓跋英玉,问道“英玉,你最近可与那祖有些联系?”拓跋英玉一脸笑意的回道“嗯,大爷爷,我昨天刚去过祖大哥那里,父亲让我给他们送过去一些疗伤丹药和上好的香料。”拓跋复一脸疑惑的问道“疗伤丹药?那祖也受伤了?”拓跋英玉赶紧解释道“没有,是狐姐姐。”拓跋云天也接着解释道“奥,是与那祖一起上山的一位姑娘,”拓跋复喃喃自语“狐姐姐?可是入山大会上与那祖站在一起的那位姑娘?”拓跋云天回道“嗯,正是,此人也是一位修士,好像是铸体境吧。”拓跋复听了哈哈笑了起来,随后说道“英玉啊,看来祖这个年轻人身上还有太多秘密呀,这狐姑娘怕是也隐藏了实力吧。那日我曾用神识探查过这位姑娘,虽然她面色苍白,身体虚弱,可是我却能感觉到他的灵魂之力浩瀚磅礴,甚至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之所以我没有说出来,就是不想打扰到人家,免得让人家姑娘怪罪。”拓跋英玉疑惑的说道“大爷爷,父亲,既然你们如此看重祖大哥,为何不直接把他叫来,安排在族中,委以重任,那样岂不是更好?”
拓跋云天与拓跋复相识一笑,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英玉啊,你还是经验尚浅呀,你可想过,这祖自上山来深居浅出,行事颇为低调,更是刻意隐藏自己的实力,这般人岂是那沽名钓誉之人,就算我平白给他一个长老位置,恐怕人家也会婉言拒绝。再说此人那日手中所持的那把黑色巨剑也不是凡品,试想一下,一个年方不过二十的少年,手握神兵,修为高深,又有强者相伴,据你所说还能御兽,这等人身后必是有难以想象的背景,我们最好还是多多示好,静观其变,不要太过打扰人家,看这次入山大会上,他竟出手相助我们,想必日后我们族中有事他也不会袖手旁观。你日后还是与其好好相处就是了。”拓跋复轻轻捋着胡须,附和道“嗯,此人我们要交,不过还有一人,我们也要提防才是。”拓跋云天听到拓跋复的话,狐疑着道“大伯指的是?”其实他心中也对另外一人有疑虑,不过当日索龙碑这人顺利通过,应该不是妖族,所以才拿不定主意,没好说出来。拓跋复看着拓跋云天道“那个白素素,这女子身上寒气极重,修为也很是高深,不过既然她是人族,我们只需多留意便好。”两人相互点头,只看的一旁的拓跋英玉有些云里雾里。
浮云山的后山上,一片密林深处,熊伯正四仰八叉的躺在一颗古树下,大口的喘着粗气,身边还躺着一条十几米长的巨大碧鳞蛇,那日他们俩大闹了浮云之巅,两个家伙都受了伤,拼死逃出了包围,情急下慌不择路只是躲着人烟潜行,这一路上躲躲藏藏竟然来到了这浮云山的后山中。柳倾城被重伤了七寸要害,几天下来已经是奄奄一息,只能靠熊伯一路背着前行,意识也已经到了迷离之际,恐怕生命已不久矣。熊伯喘过粗气,感觉体力有些恢复,爬到柳倾城的蛇身前,轻声呼唤着“蛇婆子,你醒醒,我闻到前面有药草的味道,你再挺挺,我这就背你去寻些草药,很快就能好起来。”说着说着竟然抽啼起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用那一双受伤的大手,努力把柳倾城的蛇身再一次扛在了身上,连走带爬的朝着密林外走去,沿途的草木都被他压到了一大片。
走出密林,眼前出现了一片峡谷,那药草的味道竟然是从这谷中飘出,熊伯低着头仔细看着眼前的峡谷,想要寻到那飘香的药草方向,在这大荒中修行了数千年,对一些能够治病疗伤的药草他自然知道不少,可是这峡谷太宽广了,除非进入谷中,否则根本无从辨认,四下打量了一会,发现没人,这才背着柳倾城急匆匆的朝着峡谷内走去。
峡谷很是隐蔽幽静,各种奇花异草遍地都是,谷中一条小溪哗哗流淌,却是没有一丝人迹。熊伯径直来到小溪边,把柳倾城放下,自己俯下身子“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溪水,又捧起一捧水,小心的滴在柳倾城的口中,轻轻呼唤着“蛇婆子,蛇婆子,你醒醒啊,先喝点水。”柳倾城干裂的蛇唇微微蠕动,咽下一小口溪水,渐渐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魁梧的男人正在照顾自己喝水,心中感触万千,目光中显露出浓浓的不舍,一滴滴晶莹的泪珠滚落,她努力的动了动嘴唇,说“熊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