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祖和白熬来到山洞里,升起一小堆火取暖,而那付地虎则趴在洞口给这两个家伙站岗放哨。
夜深人静,祖和白熬也是沉沉睡着了,这个时候那洞口的付地虎小心的看着这两个大神已经睡了,心里不由的盘算,如果明天真被这两个家伙当了坐骑,那以后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寄人篱下不说,还要受人鞭打,不甘和屈辱慢慢爬上心头,感觉这两个家伙应该是睡着了,如果趁现在逃出去,这一夜狂奔,待到天亮少说也跑了上百里路了,到时候估计他们也追不上了,只是可惜了这安身了数百年的洞府了,只好轮为他人嫁衣了。想到这里,付地虎猫起身子,蹑手蹑脚的超洞口移动着,还竖起耳朵警惕着那两个家伙。
付地虎刚刚挪到洞口处,心里感觉自由就要重归自己了,心里略有兴奋,却听见洞里传来小声的对话“白熬,你说那老虎要是趁我们睡觉跑了怎么办?”另一个声音回道“没事,我已经标记了他的气息,就算他跑出千里之外,天一亮我也可以把它抓回来,到时候刚好给你做件虎皮大衣,肉就烤了吃,我还没尝过这龙骨付地虎的肉呢,哈哈睡吧小子。”
这对话如钢针一般刺入付地虎的神经里,吓得它赶紧停下脚步,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敢发出一点声响,过了好一会付地虎才回过头看了看那渐渐熄灭的篝火,身上的冷汗都要流出来了,心想,我勒个去,还好刚才没有出洞呀,要是就这么冒失的跑了,明天免不了要被这恶龙抽筋剥皮呀。看来逃跑这事还要从长计议呀。于是又悄悄地回到了原地,趴下身子佯装睡觉起来,心里却忐忑不安,这两个凶神会不会真一生气就把自己给宰了。
红日东升,辽阔的北域青丘山中,一个人族少年,背后背着一把青黑的阔剑,散乱的长发随风舞动,一身破烂不堪的黑色皮衣,腰间系着一条蛇皮袋子,远远看去就是一个流浪多年的乞丐。
只是那少年身下却骑着一头硕大猛虎,威武霸气,猛虎前臂外两排锋利的肩甲骨刺散发出森森寒光,让人不禁胆寒,这才是叫花子骑老虎,要多嚣张有多嚣张啊。青丘山中的妖兽都远远避之,生怕招惹了这嚣张的恶神呀。付地虎毫无目地的散漫行走着,背上的祖一边扶着那凸起的虎骨刺,一边东张西望。只有那白熬趴在虎背上嘴里叨咕着“虎七,你走稳点,我这兄弟第一次骑老虎,你可别摔了他。”
付地虎听了心里暗骂,什么叫第一次骑老虎,我活了九百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这么屈辱的被人骑呢。可嘴里还是小心的说着“放心吧白大哥,我走的很稳不会摔到祖兄弟的。”祖看了看白熬又看了看身下的付地虎,心里有些感觉好笑,拍了拍虎背说“虎兄,咱们就去那最高的山峰上吧。”这一路上三个家伙叽叽歪歪也不知说了什么,时而嬉笑一片时而谩骂满天飞, 一人一虎一蛟龙,游荡在这青丘山中好不畅快。
这一日,虎七还是驮着祖和白熬散漫的游走在山中,突然背上的白熬警觉的说“停,虎七,停下。”然后伸出小舌头不断嗅着空气,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
祖小声的问“怎么了?白熬。”白熬嗅了好一会才说“我感知到前面有只很强的妖兽,可是气息却很弱。”虎七激灵一下竖起耳朵问“白大哥,有多强呀?”白熬继续嗅着说“应该是一只接近万年级别的妖兽,好像受了重伤,气息很弱。”虎七一听接近万年级别的妖兽,心里一惊,自己这几百年的修为估计都不够人家看的,转头就要跑。
白熬看虎七转头要跑,伸出小爪子在虎头上狠狠的敲了几下,嘴里骂到“没出息,一只受伤的万年妖兽,你怕个毛球?”虎七回过头看着背上的祖和白熬,尴尬的说“兄弟,那可是接近万年级别呀,就我们这修为过去还不被人家一口祭奠了五脏庙呀?咱们还是绕道吧。”
白熬看虎七那一副吓破胆的样子,安慰着说“别怕,这大陆上万年级别的妖兽,就那么几位,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那只九尾天狐,不过他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祖心中惊讶,万年级别的九尾天狐,这也太扯了吧?问“白熬,你认识他?”白熬点了点头说“嗯,很久以前有过一面之缘,这九尾天狐生性温和,虽然有些狡猾,但是从不主动与别的妖兽结怨,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咱们去看看。”虎七听见白熬与这万年级的天狐认识,心里稍感放松了点,可是依然站在原地不愿意过去。
无奈之下祖和白熬只好跳下虎背,警惕的向那气息传来的方向走去,祖虽然没有白熬感知那么敏锐,可是随着越来越近他也能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气息在慢慢消散,甚至已经开始有些微弱了。到是虎七猫着腰,夹着尾巴跟在祖和白熬后面,一点也没有做为龙骨付地虎的样子。
白熬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前面的雪地说“这里应该没有别的妖兽,你们在这等着,我先过去看看。”说完他便自己超雪地里走去了,祖看着雪地却什么也没有发现,直到白熬停下脚步,似乎在说些什么时,祖才依稀看见,那雪地上趴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通体雪白,个头应该也不大,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过了一会,白熬示意让他们过去,那虎七才仗着胆子慢慢的爬了过去,伸着一个硕大的虎头,探头探脑的想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