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有人想撮合咱俩，说什么郎才女貌。”
在旁人来，裴思渡跟虞瞳确实天作之合，门当户。都到了年纪，与其拖着，还不如两家结亲热闹热闹。
虞家知道自家孩子什么德行，万万不敢多提；裴家知道自家孩子的『性』取和脾气，万万不敢接话。
于是这么多年，人再怎么撺掇，两家都稳如泰山，按兵不动。
“郎才？”裴思渡“礼貌”地瞥他一眼，不做评价，了眼时间，“没工夫跟他们废嘴皮子，想飞回家。”
虞眠端着香槟走来，“她今天回来？怎么不一起带来？”
“这种场合，她来了受折磨，舍不得，改天咱们私聚。”她问了桑絮，桑絮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同居了？”虞瞳当着裴思渡的面，严谨地问他姐，“这是彻底没戏了吗？”
裴思渡哂笑，懒得理他，走开了。
虞眠不带感情地翻了个白眼，嫌弃地说：“你脑残不脑残。讲过很多遍，你学早恋那一天开始，你已彻底没戏了。”
身为裴思渡的好友，深知裴思渡的情感洁癖已不是轻度了。虞瞳这样的，估计她脑子里想到一次，估计都要喷次消毒『液』。
结束时，裴思渡跟爸妈打声招呼，打算回去。
裴原按着前给她安排：“喝酒了，回家住一晚吧。”
往常裴思渡都跟着他们，今天推辞，坦然道：“家里有人等。”
这话把裴原噎住，感慨女大不留，裴母高兴，在人前挽着丈夫，“让老陈送你回去，改天带她来家吃个饭。”
“好的。”裴思渡不急，人都回来了，一顿饭当然不远了。
开门进家的那刹那，灯光打在脸上，陌生的紧张感将她拥抱。有人留灯在等，不再是寂静与黑暗。
她的紧张并非来自未知或不安，她清楚等着她的是什么，清楚心底的期待。
可到了这时候，她做不到淡然处之。
路上给桑絮消息，桑絮一直没回，猜到她在洗澡。果然，浴室里有水声。
家里已收拾过，桑絮的东西很好地摆放在她规划好的位置，衣帽间里挂上了不属于她的衣服。
裴思渡像是在找不同，一处一处地家里的变化。
床上的四件套崭新，上次桑絮回来时，她们俩逛街时买的，约定她来再铺上。
正在打量间，桑絮擦着头浴室里出来，见她的装扮，眼里明晃晃的欣赏让裴思渡心里悄然得意。
旗袍衬得肤『色』瓷白，身材凹凸有致，一身风情又好似被头顶那根簪子束起，端庄到不可直视。
美『色』让人心情变好，桑絮笑得明朗：“厨房里给你留了吃的，要吃一点吗？”
裴思渡胃口不佳，“不吃了，帮你吹头吧。”
“不用。”桑絮猜她这身好但未必舒服，“你累了，快去卸妆，洗个澡休息吧。”
头不滴水了，桑絮拖延着不想吹，到一旁沙上坐。
她的态度，不像久重归，倒像是平淡到日日如此。
桑絮总是慢热，裴思渡想起去年刚开始追她，当时将人哄得好好的，再见面又要重新来过。现在虽然不至于重启，但她的态度很让人恼。
见不着面时，桑絮都是淡淡的。就连她们在电话里那样，情动多些的是她，桑絮太过平静。
那次喝了酒，倒说出不少人话。
心生不满，不愿按她说的去忙，裴思渡过去坐在她腿上。
幽深地眸子望着她说：“等了你好久。”
桑絮伸手将她抱住，旗袍显得腰间纤细，『摸』上去平坦紧实。
她算了一，四月底到九月初，语气抱歉：“四个多月，确实够久了，后再不会让你等了。”
这种保证，她前不敢多给，现在倒是轻松。
怀里的人静了一会，陡然低头，在她湿漉漉的耳尖上咬了一口，倾诉道：“比四个月更久。”
她桑絮正式感兴趣，有欲念开始，她就想把这人捆在身边。让她眼里、心里都只有自己，心甘情愿地，不想躲避和逃跑。
就像现在这样，乖乖地洗澡，等她回家，将她抱着。哪怕她心生不快，蛮不讲理地狠狠地咬她一口，耳朵都红了，她不动，连喊疼都不喊。
仅仅是简单的拥抱，就抚平了许久来她心里空缺的那一块。
桑絮的头还湿着，被她咬了，漆黑的瞳仁只有微微的惊愕，上去又乖又可怜。
咬完又心疼，在她耳尖吻了一，轻声问：“疼吗？”
“不疼。”桑絮朝她笑，教唆道：“后说话让你不喜欢，你可再咬重一点，不怕疼。”
“算错了，不是四个多月，你等很久了，笨。”
这样的桑絮，上去总算乖了许多，非要欺负她才能听话。
裴思渡径直问：“你爱吗？”
“爱你啊。”桑絮说完脸就红了，紧抱住裴思渡，闷声笑了。
“还走不走？”
“不走了。”她舍不得走的。
抱了一会，桑絮想起来，亮着眼睛说：“给你准备了礼物。”
“什么礼物？”裴思渡眉眼弯弯，她身上起来。
“纪念们第一天同居。”她抽屉里取出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