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在里面做，冲完就可以出来睡觉，果然节省时间。”
『摸』被垫在下的睡袍，很不想往披，叹了口气，又去衣帽间拿了一件。
“你话最多的时候就是现在。”
“有吵架的时候。”
桑絮亦步亦趋跟在后面，似是讨功：“我都很久有跟你吵架了。”
“哼。”裴思渡冷笑了下，吵一架都把人气死，要是频繁吵，她不得累死。
已经过了零点，两个人够累了，安地冲过澡，重新换衣服回床睡。
桑絮关灯，趁着此刻氛围和谐，问出了心里话，“你从来就有让别人碰过你吧？哪怕是亲亲抱抱。”
她将时间限定，“在你喜欢我期间。
睡意袭来，裴思渡声音软软的，“你介意吗？”
桑絮顿了下，似是终于抗争过心里的另一个人，将嘴的封条撕开。“我喜欢你，我当然介意了。”
介意得要命，裴思渡说那些话给她听时，她真的很难过。
她难过她当初的选择，也难过裴思渡会跟别人亲近。
“有。”都了这个份，裴思渡舍不得吓她，也不需要再吓她，“有你一个。”
虽然是意料之的答案，桑絮是乐得睁开，旁边的裴思渡已经调整好睡姿。
她轻拍拍她的背，哄说：“真乖。”
这也是跟裴思渡学的。
睡过去前，裴思渡对她说：“排骨汤好喝，桑絮也很好，我都喜欢。”
桑絮说：“你更好，我更喜欢你。”
有人应，裴思渡可听见了，但实在不想说话了。
草木沐浴足了月华之后，餍足地沉睡过去，四月末的夜晚，升起万物复苏后的宜人温度。
隔日的闹钟准时响起，桑絮快速按灭，裴思渡静雅的睡颜是稍稍一动，又平静下去。
桑絮抿了下唇，确定唇是软的，有起皮，才小心翼翼地在她脸亲一口。
蜻蜓点水一般，沾了就离开。裴思渡有醒，她闷不做声地又傻乐一会。
『露』水被太阳晒干，晨雾散去，朝霞归隐。
去客厅，打开窗户，外面的声音却极丰富又清晰好辨，风吹过树，鸟儿栖于枝头，隐隐听练琴声，并不聒噪。
洗漱过后进厨房做早餐，烤面包，煎鸡蛋，切了水果，搭配牛『奶』。
忙完才喊裴思渡起床，“起床梳洗，要班了。”
桑絮下床之后，裴思渡就醒过一次，她向来不贪睡，往常熬得再晚，说起就起了。但有桑絮在，她可以完全放心，桑絮不会让她迟。
索『性』闭睛又睡了一会，心里想着桑絮会在外面做早餐。
她想象桑絮会是什么样子，应该会很高兴的，昏沉沉地睡过去。再被喊醒，果然前的桑絮就是她想象的表情。
她笑起来干净又讨喜，自带的那点儿忧郁气息消失不见，也不再雾蒙蒙的让人看不透。
桑絮拉开窗帘，让太阳照进来，又回床边看她，“时间不多，赶紧，你要妆呢。早餐我给你打包好了，路吃就可以。”
桌摆着开封的粉『色』盒子，昨晚用完，桑絮顺手拉开床头柜下的抽屉，想收起来。
拉开便愣住了，才下床的裴思渡猝不及防，想里面有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原来我的东西被你收在这里。”桑絮笑笑，把打火机与烟盒拿出来，烟盒的重量让她疑『惑』了下。心里稍冷，在裴思渡的阻拦下打开，里面小半截烟头。
看去是点燃后又强行熄灭的。
她记得被拿走时，里面不止一根烟。
桑絮眉头才皱起来，裴思渡已经快速地与她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抽过烟。”
这话实在有说服力，桑絮想不自己戒了，她却点起来。“别的烟呢？你不抽，点燃干什么？”
裴思渡穿着睡裙赤脚站在地毯，头发未曾梳理，卷翘凌『乱』地披在肩。看着桑絮一脸严肃地坐在床边问她这些，明知她是关心，委屈却顷刻间堆满了心间。
她做的那些事，她知道有多傻，多蠢，难道要拿出来跟人享吗？
桑絮来是担心她染烟瘾，抽烟不是好习惯，戒又麻烦。怕她骗自己，这才反复问了。
裴思渡不像说谎的样子，底却逐渐泛红，定定地看着她，逐渐呼吸不匀，像正在克制情绪，蓦然转过脸去。
桑絮瞬间慌神，以为她要哭，起就去哄她，“我不是想凶你，我是问问，抽不抽都关系的。我不问了好不好？”
她凑过去，裴思渡并有真的落泪，睛里却明蓄了晶莹，咬着唇垂眸。
桑絮懊恼无意间又把她惹哭，手忙脚『乱』地跟她说对不起。
她越是哄，裴思渡就越是难忍，莫大的情绪袭来，一把将她抱住。左手箍紧她的腰，右手狠狠地压在她后颈，哽咽着说：“桑絮……你再走一次，我就……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桑絮被她这样桎梏不好受，可听了这句话，心里却更悲伤，愧疚从缝隙里往外溢。
她老实地站着，“我再也不会走了。”
在裴思渡的失态下，桑絮彷佛明白些什么，确认了一遍，“你不抽烟，是燃烟，是不是？”
“嗯。”承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