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一直很恨席老爷子,恨他的见死不救,恨他从小就不待见自己冷眼相对,恨他明明知道母亲生活的很痛苦却仍旧不管不顾,最后害死了母亲。一开始就是席老爷子的错,但是后面来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也没有阻止。他宠爱哥哥,因为他认为哥哥是他儿子亲生的,而他只是一个私生子的孩子。他已经恨了他们那么多年了,现在却告诉他他母亲痛苦的根源在他这里,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小墨呢?他是不是?”席如云看着席震野问。
“是”
席如云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嘴角勾起一抹孤寂的笑意起身出了书房。席震野看着席如云离开并没有多做挽留,有些事不是一时就能想通的,就像他都已经快二十年了都还没有走出来,那种痛到灵魂深处的感觉随着年岁的增加反而更加的清晰了。
席如云刚出了别墅,沈丘就迎了上来,他还是能猜出一点他们谈论的事情,主人的事情不是他们这种属下能询问的,沈丘静静地陪他走到车边。
上车之前席如云问沈丘“沈叔,我哥知道这些是吗?”
“不知道,大少爷虽然也在找少爷可是后来发生了意外”
席如云脸色有些苍白对沈丘点头上车,离开时的心情不像来时那么平静与喜悦,现在席如云只觉得心里很难受,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心上,闷闷的。丝毫没有知道真相的轻松感。
沈丘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进了屋子。书房里,席震野还是像席如云来时候一样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花田。听到进来的脚步声淡淡的问“小卿走了?”
“嗯,只是小少爷脸色不是太好”沈丘想起来刚才席如云苍白的脸色就心疼,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没办法不担心。
“少爷为何不告诉他全部事情,按照小少爷的能力应该不是问题的”沈丘问。
席震野看着窗外很久都没有开口,就在沈丘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席震野声音幽幽传来说“小白已经牺牲了,她生前最担心的就是他们,我不能再让小卿在卷入这些事情中”
“可是小少爷已经找到这里来了,我们也瞒不了多久了”沈丘和席如云的手下打过几次交道,他知道按照席如云如今的势力他知道那些事情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你先先去吧,让我静静”
“是”沈丘出去关好了书房的门。席震野操纵着轮椅来到桌子边,打开最上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相框。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的面容,绝美的容颜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清澈的眼眸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消瘦的手拂去照片上女子的脸庞,席震野声音温柔“颜儿,今天小卿来了,他长大了能自己抵挡一面了,不再像小时候一样只知道躲在我们身后寻求保护的孩子了,你也可以放心了,我知道你不想让他和我们一样面对那么多苦难,颜儿……”
席如云没有在d省多逗留就回了帝都。kg总裁办公室,乔近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伟岸的男人,纠结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爷从d省回来以后就站在那里发呆已经两个小时了,他刚回来觉得爷有事吩咐就没有出去,可是他腿都站酸了也没见也有反应。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大不了就是非洲一游,乔近给自己在心里做了足够的心里建设,小心翼翼的问“爷,事情还接着往下差吗?”
乔近秉着呼吸生怕下一秒就会接受到席如云的怒火,可是两分钟过去了窗前的人还是没反应。乔近深吸一口气准备再次开口时,当了两个小时雕塑的席如云的清冷的声音传来“嗯”
一个嗯字让乔近如蒙大赦,终于能找到理由出去了不用再接受爷的冷气压了。一直关注着总裁室的乔远看到乔近出来赶紧从助理办出来问“怎么样了?”
乔近虚脱的坐在椅子上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受了爷两个小时的低气压他感觉整个人都快死了。“先让我休息一下”乔近接过乔远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说。
乔近休息了两分钟终于从席如云那种压抑的低气压中缓过来了对乔远说“爷两个小时都没有说话,就一直站在窗前,刚才我问爷还需不需要查下去,爷就说了一个嗯字,;你说爷不是想不开吧”
乔远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