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令小厮拿出了新买的果脯,给邻居们每人都分了一些,毕竟这年头糖不便宜,果脯也很拿得出手了。
见识到苏墨墨此举后,邻居们感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中只觉得,天下如何会有这般完美的女子呢?孝顺养父、对邻友善,才华还如此出众,小小年纪便成了解元。如此女子,天上地下仅此一个啊!
往后许久,一旦有人来和邻居们打听这苏解元,便会得到邻居们的一致夸赞,没有一句诋毁之言。而穆家父子,在苏墨墨进京赶考后,也多番收到邻居们相助,这些都是后话了,只是苏墨墨其实早有预料。
为人处事便是如此,有时甚至无需刻意,随手之举便可赢得多番好感。苏墨墨也没想着攻略这些邻居,只是她这个人谨慎惯了,此举也不麻烦,便顺手为知了。至于是否会带来什么帮助,苏墨墨也并不曾指望,毕竟归根结底,凡事还是得靠自己。
倘若今日她不是解元,即便送再多的果脯,邻居们的感激也不会多多少。而现在她是解元,那么邻居即便不感激,对她也并无影响。
邻居们回了家,贺正君大喜过往,甚至忍不住掉了眼泪。他先是亲自张罗了晌饭,随后便独自进了房间,拿起妻主的牌位开始擦拭,开始夸赞苏墨墨。
小院里一片热火朝天,小厮护卫们都拿到了赏钱,再者主子成了解元,于他们而言也是一桩大喜事,脸上便都挂着笑容,干起活来格外卖力。穆岩则独自坐在了院子一侧,看着竹林下悠闲侍弄花草的女子,他的心中也格外宁静。
穆岩对这个结果惊讶吗?其实也不算惊讶。毕竟在他心中,妹妹是无所不能的。解元又如何,不过是第一名罢了。穆岩深信,即便是那状元,只要妹妹愿意,便也可以拿到。
只是想起明年三月的会试,穆岩的心情便忍不住有些低落。皇城距离此地有千里之遥,他曾去镖局问过,府城至皇城,至少需要一个月的车程,那么妹妹很有可能一过完年便会出发了。此刻是农历十月,距离过年只剩下两月,60天。他和她相处的时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苏墨墨并未清闲多久,很快,那帮收到消息的朋友便赶了过来。陆敏老远便大喊着:“苏解元!”
其他同窗也纷纷道喜,将贺礼递给穆家的小厮,甚至扬言要替自己这解元好友大摆宴席。苏墨墨笑着拒绝了,邀请几人留下一同用饭。
这是大喜事,大家都愿意沾沾喜气,便都留了下来,加上各自的小厮,一时间,这院子倒真有些狭窄了。
陆敏走到苏墨墨身前,笑道:“看来是我这半吊子卦师算错了,苏解元不仅桃花旺,前途更旺!为表歉意,苏解元便收下我送的礼罢!”
苏墨墨连猜都不用猜,就知道这陆敏要说什么。果不其然,下一秒,陆敏道:“我新搜罗了几个美人,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苏解元,如何?”
只是还没等苏墨墨回话,远处便响起了一阵重物落地声,两人侧头一看,便见穆岩匆匆忙忙地弯下腰,捡起那小石磨,头也不回地朝着灶房走去。
见状,陆敏微微皱起眉头。看了眼那男子的背影,又看了眼自己这容色出众的好友,她不禁问道:“墨墨,你这哥哥年龄几许,可曾有中意的女郎?”苏墨墨摇了摇头,随意道:“哥哥长我两岁,至于爱慕之人,这我倒是不曾知晓,反正随他自己去吧。”
陆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好友,她还是咽下了这些话。
无论如何,对陆敏而言,好友的前途是最重要的。她不知道这义兄的心意最好,免得知道了还会心软。现在好友中了解元,未来可能便是会元、状元,届时,凭借着好友的才华容貌和品行,满皇城的贵公子岂不都是任她挑选?
这义兄,无才无貌,家里也无法给好友帮助。贤惠懂事又如何?几个男子不贤惠懂事。陆敏是个商人,她很冷血,她知道,为了好友的前途,墨墨是绝对不能和这人在一起的。
想到这里,陆敏状若无事道:“不知我们的苏解元几时启程去皇城,拿下那会元之位?”
苏墨墨思考几秒,摇了摇头:“约莫是过完年以后罢。但具体的还得看路途,倘若雨雪封山,或许会提前启程。”
毕竟古代的交通并不发达,路上随便出点意外,便很有可能会耽误行程,误了科举的时辰。以防万一,出发之事宜早不宜迟。想到这里,苏墨墨看向陆敏道:“陆姐姐,倘若我去了皇城,贺爹和哥哥便要劳烦你多多看顾几眼。”
无论如何,陆家是府城的土著,虽未曾入仕,但商人的手段更加圆滑,路子也多,不可小觑。而穆家父子是她的任务对象,苏墨墨自然要多番保险。
陆敏爽快地点了点头,应道:“无妨!你的哥哥爹爹,那便是我的哥哥爹爹!”
两人笑谈几句,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敲锣打鼓声,陆敏恍然,对着苏墨墨笑道:“报喜人已至。”
远远的,一行穿着红衣的报喜官差出现在眼前,只是随后,一群围着报喜人的孩子却跑得更快,一下子窜到了穆家院子前方,嘴里连声喊着:“恭喜苏解元,贺喜苏解元!”
这些是住在城北街的一些孩子,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