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出一队兵,在身后拦成一线,将百姓都给拦住!”
拓跋锐咬牙叫着,不甘不愿地分兵去顾那些百姓,便再度投身到厮杀中。
风千璃远远望着,冷漠下令,“向城中投石,注意避开百姓,主要是吓吓他们。”
副将立即去准备投石机,开始向城中发起攻击。
第一投故意打在百姓与士兵的交界线处,百姓们近距离感受到巨石滚落下来的压迫,纷纷尖叫大喊,更加拼命地向外冲去。
场面一片混乱,百姓与士兵混杂在一起,将城门处弄得一片乱。
风千璃对副将道:“告诉拓跋锐,弃城离开,便不攻击他的百姓。”
喊话很快传到拓跋锐耳中。
他愤怒至极,大叫道:“那女人放屁!镜城已丢,枫城绝对不容有失!给我守住!”
“二王子,冷静。”身侧之人连忙劝道,“现在不是顾及面子的时候,风千璃若当真因此而对百姓出手,她虽也名声不好听,可相比起来,我们不顾百姓继续打下去,却会失民心呐!”
“枫城本就残破简陋,再返回来攻打也不迟,左右他们不会动百姓,反倒要出粮帮我们养人。”
拓跋锐咬牙,狠瞪着远处的风千璃,终于下了决定:“……撤!”
北夷大军开始撤退,风千璃并未阻拦,百姓们却以为他们是抛弃自己,哭天喊地地痛骂。
气得拓跋锐险些转头对他们放箭。
北夷军很快撤离,风曜军再下一城,士兵们欢喜鼓舞,大肆庆祝。
城门前的百姓们惶惶不安,不少人开始放声大哭。
风千璃皱皱眉,也觉得有些烦躁,赶紧让副将去安抚,先送百姓们回去休息。
众军进城,整座枫城几乎是一目了然,荒芜之极。
“怎么会如此残破。”孙鸣山在后忍不住道,“好歹是边境之城,虽然荒芜,可好歹会考虑战时情况,防守上做得应当是好的,可这里……根本就没法守啊。”
“这里以前爆发过瘟疫。”曹正道,“当时太守下令封城,虽没有波及到周围城镇,可这里的一切却都垮了,加上瘟疫时日长久,朝廷也不敢派人前来,最终变成这副样子。”
“瘟疫过后,都不知道要搭建吗?”
“这里地势不好,本就不好守,再搭建也是浪费,何况前面有镜城,若是镜城破了,此刻也不好守,还不如将战线往后延长,你看方才拓跋锐那么多人,不也一样没有守住?”
孙鸣山叹口气:“结果受苦的还是百姓……”
“不要再聊了。”
风千璃冷不丁开口,打断他二人的交谈:“立即整军,追击拓跋锐北下,拿下关阳城。”
曹正和孙鸣山都一愣:“现在?”
“对,立刻,马上!”
风千璃相当果决:“枫城比本宫所想还要破旧,这里根本无法守城,若是拓跋锐卷土重来,我们不可能守住,还有可能连镜城一起丢掉,所以现在我们要一个向内延伸的关卡。”
“立即去做准备,不要给拓跋锐喘息之机。”
曹正和孙鸣山对视一眼,立即分头去整合军队。
在留下一小部分人在此留守后,风千璃便领军北下。
拓跋锐方赶到关阳城,正准备整军再来,还未进行布防,风千璃大军便杀至,将他打一个措手不及。
一切都是突如其来,城门几乎是一瞬间就失守,即便拓跋锐反应再快,都没能阻拦。
厮杀很快在城内进行,百姓纷纷避退,由城主领着去避难。
风千璃因占据主动,狠狠将拓跋锐压着,根本没给他反扑的机会,便将北夷军给驱逐出城。
攻守交换,风千璃占据着城楼,很快便逼得拓跋锐退兵。
关阳城是边境三城的最后一道防线,易守难攻,若不是风千璃打得突然,根本不可能将这里打下,而拓跋锐想要在仓促之间打下,根本就不可能。
北夷三城彻底失守,百姓们一片茫然之中,只有风曜军一阵激动喜悦。
“整军休息。”风千璃吩咐,“关阳城不好攻打,我们暂且可以放心休息几日,不过该布防的,还是要布防,再去将关阳城城主叫来,让他将枫城一并管了。”
“他是北夷的官员……”有人提醒道。
“本宫让他管的也是北夷的百姓。”风千璃冷淡道,“他若是不愿意,那便罢了。”
众人一想,似乎也是这样的道理,难道要让他们管北夷的百姓吗?
在关阳城安顿后,风千璃又派人前去打探拓跋锐的情况,听说是向内撤回了,目前没什么动静。
风千璃猜测着,应当是他连续丢三城,惹恼了北夷朝廷,那边暂且在拉扯。
关阳城百姓不比枫城、镜城的安分,日日都在外头抗议,风千璃全部不理会,只将压力施加在城主身上,让他自己去管,否则便杀关阳城的百姓。
城主虽不愿给风千璃做事,却不得不出面,反倒是被百姓骂得更惨,游行也愈发频繁。
风千璃府门前便每日都有人抗议。
一连数日过去,朝廷文书终于姗姗来迟。
来喜一路风尘,亲自赶到了边疆来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