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等朝廷旨意传来,再议此事。”
风千璃并未勉强,将此事就此揭过去,说起镜城管理一事。
如今镜城大多官员都被囚禁在后院中,风千璃暂且未动他们,给了他们最好的待遇,也没有审问和盘查,现在也该是将他们一一带出来,询问这些人的意愿。
这些事情自有人去处理,风千璃只需等待最后结果,给出相应决定即可。
会议渐至尾声,见众人已无事,风千璃便已准备解散。
便听有一个将领支吾道:“公主,我听说那日大战,军营处是有人支援的。”
“是。”风千璃淡淡道,“寒宵也住在衙门里,你们没见到?”
“呃……见是见了,只是属下听说,他那日所率领的,是一个刺客团伙,而且此人也曾在三皇子案中出了些力,那时您和他似乎还是敌人,怎么现在……”
寒宵身份敏感,是江湖刺客,本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地方。
风千璃在暗中给他传信时,也是交代他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出现,就是知道许多人无法接受他们。
不过既然已经动用,她也没打算继续藏着掖着,只是淡淡道:“当时虽因立场问题而对立,不过现在他是本宫的江湖朋友,那个刺客团伙,是他朋友所创立的一个组织,因情况紧急,再加上朝廷未必会再派援军,只好请他们帮忙。他们虽是江湖人士,做的是人命勾当,可说到底也是我风曜百姓,一同对敌,有何不妥?”
“江湖人毕竟性子野,只怕无法轻易控制。”
“本宫本也就没想着控制他们,大家是平等的关系,你可理解为一同对敌的同盟,这几日歇息歇息,他们便都会离开了。”
曹正看向那位还在纠结的将领,冷淡道:“江湖人士也是我风曜子民,他们有心一同抗敌,你却猜忌来猜忌去,实在让人寒心,往后谁还会为我们做事。”
那将领垂了垂脑袋,不敢再多说什么。
“若无其他事,便都散了吧。”风千璃道,“这几日轮值警戒不要松懈,我们谁都不知拓跋锐何时会卷土重来,也让将士们都好好休养。”
遣散过众人,风千璃回到暂居的院子,却见寒宵已在此等候。
“忙完了?”寒宵洒落地坐在石桌前,正端着酒盏慢慢饮着,“别说,这城主是个会享受的人,这酒相当不错,你们要不要尝尝?”
“你喜欢就带走。”风千璃走过来道,“军中将士不宜饮酒,留在这里也是浪费。”
寒宵眯一眯眼,捕捉到她画中意思:“你这就打算赶我走了?”
“你想留下?”风千璃反问。
寒宵轻嗤一声,显然是不愿意的。
他不是个受拘束的人,不可能忍受得了军中规矩,也不宜和朝廷派来的宣旨使臣见面。
“明天就走。”风千璃道,“有什么需要带的,可以直接带走。”
“我拿这些酒就成了。”寒宵懒懒道,“不过你那千夜阁此次也损失不少人,有几个还是精心培养出来的杀手。”
“我心中有数。”
在将他们唤来战场时,风千璃便知道会发生什么。
“哦对了。”寒宵又道,“你让我盯着风昀夏的,她已经回到沧澜了,目前安心研究她的傀儡术,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也没有要寻仇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不用盯着了?”
“不盯了?”风千璃支着下颌看向他,“不是你当初对上古秘术感兴趣?”
“我是感兴趣,可她那里有什么,我早就一清二楚了,继续留着也是无趣。”
“那便留千夜阁的人盯着,你去做自己事吧。”
既然风昀夏没想着寻仇,风千璃也懒得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她虽是风昀枝后人,可傀儡术到她手中,已经只剩一个空壳,风千璃也确实不感兴趣。
寒宵等人翌日清晨离开,并未拿走城内任何东西。
又过几日,始终不见朝廷圣旨,风千璃未免狐疑。
大军都已攻打下镜城,朝廷该是以最快速度定出决策,再谴来使送圣旨的,这样拖延下去,就不怕风千璃自己做决定吗?
军中将士们对此也多觉得莫名,在派出人去寻后,却始终都未找到来使,便又向朝廷送出书函询问,也是石沉大海。
这一拖,便是整整半个月。
众军都等的有些焦急。
镜城虽已攻打下来,可毕竟有许多事情还未定下来,何况这里也不是什么好的战略要点,远不及他们的军营舒服,他们也需作出调整。
即便是风千璃,也觉得眼下情况很不对劲。
正犹豫着要不要干脆派人回京看看,新的战报便送到。
“公主,拓跋锐整军重来,已经在林阳河安营扎寨了。”
北夷境内,镜城与枫城以林阳河为界,这是已经在城外了。
风千璃扶一下额:“请诸位将军到主厅议事吧。”
片刻后,众人齐聚在大厅内,闻听消息都是一阵骚动。
“朝廷到底是怎么回事,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传来,我们究竟是要和,还是要打?”
“不可能和了,拓跋锐都已经驻兵在林阳河了,他定然是要将镜城夺回的,此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