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
拓跋玥捂着腹部，咬唇忍下委屈和疼痛：“别争了，是我技不如人。”
她瞪一眼站在台上，沐浴着阳光的少年，对他所剩的那点执念，好像也散了。
“想夺魁？”她仰着脑袋，倔强地看着台上人，“你做不到的，你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么想法，你只是在执行风千璃的命令，这样的你，能有什么心气去夺魁？”
夜烬面无表情地将剑换在另一只手，从台上跳了下去，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这一日后，风曜就只剩夜烬和季怀瑜还在榜上。
人数不算少的，可想到下一轮就要去其一，难免教人遗憾。
一行人回到府上时，香荷已经回到院中。
她正为风千璃烹茶，一边坐在院中翻看着一本医书，手指挥来挥去，像是在学习什么。
风千璃走过去时看一眼，发现她是在记穴位。
她主学暗器，穴位确实是要认真研习的。
不过风千璃还没给她布置这样的任务，她倒是自己先开始了。
“公主。”
香荷惶恐起身，将书给压在下面：“奴婢看得入迷了，未曾注意您进来。”
风千璃没说什么，径直走进屋中。
未几，香荷端着茶走进来，为她斟上一杯，双手奉过去。
她见风千璃饮了茶，为她换一身轻便舒适的衣裳后，才道：“奴婢今日出城，已经见到曹将军的副将了，奴婢暂时将他们安排在了城中酒楼，对外只说是雇来走镖的。”
刚才回来时，见香荷在院内，风千璃就知道她是见到了人，否则在日落前，或者是她去叫前，香荷是不会回来的。
让香荷取来笔墨，风千璃简单写下一行字交给她：“明日你再去找你们，让他们把这个带给曹正。”
“是。”
香荷郑重接过，小心放在袖中。
她又说起：“小郑将军说，他们此番不能久留，曹将军带来了风家军大部分人，京城那边只说是在秘密操练，可也瞒不了太久。”
风千璃颔首：“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等都结了，他们行迹是否暴露，就都无碍了。”
“那这话，奴婢要带给小郑将军吗？”
“带吧。”
他们迢迢而来，心里恐怕也有许多疑问和忐忑，留个话过去让他们安心也好。
香荷见她没有其他事情吩咐，便先出去守着，继续看她的穴位。
两日后比试继续，夜烬和季怀瑜这组被放在了最后比试，却也是最为受期待的。
秦大人拉着季怀瑜到后面，低声劝道：“你身体还没好，本也就打不过他，不如直接弃权吧。”
季怀瑜温声笑道：“试还是要试一试的，说起来我还没有和他正经交过手，也想要领教一番。”
秦大人又劝几句，见他不听，也便摇头走了，想来夜烬有分寸，即便他没有，风千璃应该也叮嘱过了。
他前脚刚走，拓跋玥就找过来。
“喂！”
她别别扭扭地伸出手，上面是小巧地油纸包：“这个你拿着。”
季怀瑜没有接：“这是什么？”
拓跋玥去扯他的手：“问那么多干什么啊，我还能害你不成？是能让你赢下来的东西，你一会儿上台就往夜烬身上扔，我保证他今天不是你的对手。”
她的手落空。
季怀瑜眉目温淡，说出的话语没什么感情：“北夷都是用这种卑鄙手段去赢下比试的吗？”
“卑鄙？”
拓跋玥生气了：“我这也是为你好啊，他什么实力你最清楚，你真觉得自己能赢吗？再说你现在还有伤，那家伙要是没轻没重地打伤你该怎么办？”
“不劳公主关系。”
“公主？”
她彻底炸了，半是恼怒半是委屈：“你之前还叫我玥儿的，就因为我回到了哥哥们身边，你就不认我了？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
像是发泄一样，她继续道：“我昨天被他打了，也不见你出现来安慰我，我也不指望你给我报仇，来找你，我也是念着夫妻一场，可你怎么能对我说出这种话？”
季怀瑜闭一闭眼，眉梢不着痕迹地蹙一下，再睁开时，那双眼里还是没什么情绪波动。
他缓慢道：“我不知道是哪里让你误会，竟让你觉得，我们是真正的夫妻，当初约法三章时说过什么，你自己心里很清楚，随着我来南诏之前你说过什么，你也很清楚，何况在这之后，我也给过你机会，让你回到风曜府，你又是如何做的？”
拓跋玥咬唇：“那我现在后悔了不行吗！你就不能让让我。”
“凭什么呢？”
季怀瑜平静无波地看着她，素来温柔的调子里藏着一丝无情：“我不是谁都哄，谁都让的，你想要人宠，那你找错人了。”
他看着小姑娘骤然红起来的眼眸，依旧是那副神情：“如果没什么别的要说，我就先回去，今日之事，权当没有发生。”
他错身而过，没有一点停顿。
拓跋玥泪珠断线一样地落了下来。
她抬手抹着泪，一阵不甘心和不理解。
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他也愿意事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