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烬才入汤池不久，就觉丹田处开始灼热疼痛。
他咬咬牙，隐忍地闭上眼，冰冷英俊的脸上逐渐蔓染一层不自然的绯红。
早在门外时，他便开始不适。
只是风千璃不唤他，他不敢多说什么。
热意在汤池中逐渐蔓延上全身，让他灼热难言，雾气腾腾的水汽中，他缓慢缩紧身子，努力压抑住冲动，撑着台壁从池水中走出，裹上一层薄薄的亵衣，尽可能将所有情绪和欲望压下，向外面走过去。
窗子仍开着，可人却已经不在床边。
夜烬看向窗帘中一道模模糊糊的身影，脚下发沉地走过去，颤抖着手指将纱帘打开。
风千璃背对着他躺在床榻上，身形微微蜷缩，看模样也是在隐忍着疼痛。
“……公主。”
夜烬哑声唤了一句，床上的人一颤，猛然回身，扯住他的衣领给拉了下去。
唇瓣相贴一瞬，夜烬脑袋里都是一片错愕，不过很快，他的理智就彻底被浓烈卷起的欲望驱散。
他反手拉下风千璃扯着自己衣领的手，将她手腕按在枕侧，用猩红眼眸注视着她。
“公主……”
他用仅存的一点理智又唤了一声，试探着风千璃的意思。
“除了叫本宫，你就没有别的事情能做？”
风千璃墨发披散，清纯美丽的容颜上泛起阵阵红潮，映着那一双金色的眸子，格外妩媚而勾人。
她轻轻转动一下手腕，抿一下唇角忍下那一声即将冲口而出的呻吟，咬牙讽刺道：“怎么每次都要本宫教你？你若是不行，就换个人来。”
夜烬忽然笑了一下，冰霜一样的脸上如雪莲绽开一般，一向没什么感情的眼眸里也掠过一丝柔和的神色。
他俯下身，堵住了风千璃那张讽刺人的嘴，双手粗暴地扯开她的衣裳，没有半点往日的恭敬和小心翼翼。
红帐内相缠的两人之间很快涌起阵阵情潮，压抑的低吟断断续续从帐内飘出，满室旖旎热气，即便是夜里吹进来的凉风，也吹不散分毫。
不知过多久，红烛近乎燃尽，帐内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一片粗重的喘息。
风千璃裹着被子昏昏欲睡，濡湿的眉眼间满是疲惫。
她没有驱赶夜烬离开，不知是因为没力气，还是因片刻的温存。
夜烬支着下颌认真看着她，看着她轻轻颤抖的眼睫，眸光里也掠过一丝笑意。
他就这样静静看了片刻，克制地挪开目光，拾起了床边落下的衣服。
“终于结束了？”
窗外忽然传来一道极煞风景的声音，柔媚阴细，似男似女，那扬起的笑音调子里，满是捉弄人的恶劣。
“真不容易，我还以为你们要共度一夜的良宵呢。”
“既然结速了，也该来处理一下我的事情了。”
“谁！”
夜烬迅速将衣服披在身上，握住枕边的剑翻身下床，将纱帘牢牢拉在身后。
帘内的风千璃也已经起身。
她慢条斯理地穿着衣裳，霜冷眉眼间第一次露出了实质性的杀意。
“夜烬，久仰大名。”
红裳男子站在窗外，墨发长垂，一张比女人还要美丽的阴邪面容上勾起了饶有兴趣的笑：“自我介绍一下，血羽楼排名第一的杀手，寒霄，今夜来此，是奉命取九公主风千璃的姓名。”
他慵懒地站在那里，无论是神情还是身形都是松松垮垮的，没有一点警戒。
“不过我这刚来，就看了一出活生生的春宫戏，我还以为凭你们很快会发现我，然后和我打上一场呢，结果……陷在欢爱里的男女，果然是什么都顾不上。”
风千璃眸光冷下来。
以她和夜烬的本事，真有人过来，即便是失去理智发狂的状态，他们也不可能毫无所觉。
没有发现，只能说明这人功力极高，可以随意藏敛气息。
夜烬捏一下剑柄，狼戾目光中也是极高的戒备。
“杀了他。”
帘后冷音方起，夜烬便已化作残影冲出去，在一瞬间就逼近到寒霄面前。
妖媚男人唇角仍挂着笑，平静地看着夜烬来到面前。
下一瞬，他脚步微微后撤，便已经出现了几尺之外的庭院中。
以风千璃的目力，几乎没有捕捉到他的轨迹。
她心里“咯噔”一下，从床上翻身下来，腿莫名软了一下，让她险些跪下去。
风千璃：“……”
“哈哈哈哈，这就是放纵的后果啊，九公主。”
寒霄还有心情盯着她这边，一边轻松避着夜烬，一边饶有兴趣地和她交谈：“下次可不要在这样了，欢爱这种事，你就算再享受，那也要适度啊。”
风千璃自认活过千年，已经能够对所有事都心平气和。
可被他一激，还是觉得恼火。
她撑着床沿坐起来，猛跺一下脚，抽出放在枕边的几张纸，在手中迅速翻飞，注入玄气射向窗外。
“啊，现场折纸做剑……九公主，你怎么这么可爱？”
“不过这种纸糊的东西，可没办法对我造成什么伤害。”
寒霄侧身一避，手指做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