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解,这么小的事,解决办法有很多:“如果你愿意给我一张你的照片,或者是你身体的照片也可以,我马上把手机壁纸换成你,我非常乐意用你做手机壁纸,我甚至会因此更愿意玩手机了。”
这种一分钟能提出300个解决方案的事,在她看来根本就不是事儿。
虽然这件事是魏迟误会了,但这不是她觊觎自己肉体的理由:他怎么可能给!
“你的助理,昨天晚上确实是想……”魏迟顿了一下,那个“吻”字还是说不出口,“因为我突然出现打断了他,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黎稚恬蹙眉仔细回忆,想起陆修当时神色慌张地离开,本以为是自己吐在他身上了,还很歉意的,未曾想: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那确实不怪魏迟误会,换作是自己看到有女生想亲他,只会比他误会得更大。
她点了点头,下定了决定:“这件事太意外了,不过我会尽快处理好的。我和他一直都只是单纯的工作关系,既然知道了他有这样的心思,那就不能继续留他在身边了。”
黎稚恬对待工作是很认真的,她最讨厌的行为就是把工作和感情混为一谈,陆修是个优秀的助理,但黏糊和牵扯不清的上下级关系必须从一开始就彻底杜绝。
尤其是明知道陆修对自己有别的心思的情况下,一定不能拖,多留他一天,他都会认为那是在给他机会。
魏迟颇感意外:她不知情?那位助理不是她养的鱼吗?
“你刚才说什么五线操作?”黎稚恬忽然想起他冷着脸说的话了,掰着指头算了算,直接气笑了,“你该不会以为我跟身边的男性都有暧昧不清的关系吧?”
她是不介意他吃醋啦,吃醋说明他在乎自己,但是吃醋到这个份儿上:你的占有欲是有多强?或者说,在你看来我是多有魅力的女人啊?
这跟她认识的魏迟不一样,看着高贵冷艳、矜贵难攀一人,实际上是个大醋坛子吗?
“不是吗?”魏迟依旧相信自己看到的真实,“人家可是叫你媳妇儿呢。”
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啊……”黎稚恬不知道他听见了,早知道有这一茬,南斐刚才已经死在她手上了,吃什么早饭啊,喝孟婆汤去!
“南斐跟我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我们小时候还睡过同一床摇篮呢,是真正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发小。”她一脸无奈地说,“你也看到他长得那么强壮了,我打也打不过,嘴又长在他身上,我阻止不了他一天瞎嚷嚷呀。”
“除非……”黎稚恬一脸期盼地望着他说,“我有男朋友,让我男朋友警告他不要乱叫,我才不是他媳妇儿呢!”
魏迟不认为事情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再怎么要好的朋友关系也不会叫“媳妇儿”,之所以这么叫一定是因为希望她成为拥有这个身份的人。
所以是她拿人家当朋友,人家却想将她娶回家做媳妇儿吧?
“他不就是你喜欢的类型吗?”魏迟不解,“为什么不行?”
黎稚恬闻言,战术性后仰得双下巴都跑出来了,一脸嫌弃地说:“谁会对宛如亲兄弟的男人动心啊?根本就没性趣!”
因为“兴”和“性”确实是同一个音,所以无论魏迟的四声掌握得再好也分辨不出同音字。
但他大概率知道她说的是哪个字:毕竟她的孟浪,他已经领教过太多。
“啊,还有一条线!”黎稚恬终于算过来数了,这条线她真的是不想浪费生命去解释,“那是我堂弟黎嘉珞啊,你去我家不是还被他爸爸灌了一杯酒吗?这么快就忘记了?”
魏迟作为一个滴酒不沾的好青年,当时都被灌懵了,那辣口的味道,上头得不要不要的,他当时大概率是从这个美丽的世界掉线了一会儿,所以什么堂弟,他完全没印象。
“我解释清楚了没?”黎稚恬不确定地问,“你还有没有问题?我们一次都解决了。”
虽说“神秘感”很重要,但她着实没那个美国时间装神秘,忙成她这个鬼样子,能抽出时间来喜欢一个人已经很不容易了,希望对方不要不识抬举,珍惜她于百忙之中抽空对他抛出的媚眼。
魏迟面露难色,反射性后退了一步:他带着满腹疑问,气势汹汹地质问人家,结果被人反手啪啪打脸,不,他的情况,必须是被按在地上哐哐锤脸的级别,所以此刻,他难以自处。
黎稚恬一步步跟了上去,脸上写的就是“高兴”二字,她憋着笑说:“你从我家离开就开始吃醋到今天?”
“没有。”
“不喜欢我身边男生太多?”
“不是。”
“以为自己是我的备胎之一所以这么生气?”
“哪有!”
魏迟刚说完就发现自己被逼退得撞到了沙发,已经退无可退,希望她不要再靠近了。
“你从来都不是之一,你是唯一”这句话在黎稚恬的舌尖翻涌了八个来回,终究没有讲出口。
本来她在这段感情里就占尽下风,若是再让他知道自己情深至此,只怕更不利于拿下他。
人对于唾手可得的东西,总是兴趣缺缺,与其让他知道自己非他不可,不如让他有点危机感,担心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