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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鸡翅(1 / 2)

初夏傍晚的操场跑道上,照例是一圈圈锻炼身体的师生,特别是女生,正抓紧时间甩肉。其实都是心理安慰,减肥这项工程,不是那么容易完成滴!

夕阳早落下天幕,晚饭也是几小时前的事,此时黑暗统治大地。整个运动场仅靠入口处的探照灯照明,其实许多人希望探照灯少两个灯泡才好,这里说的是趁黑乱摸的情侣们。

“给,你最喜欢的。”

灯下黑的看台上,苏小素提着烧烤和啤酒踏上台阶来到陈森森身旁坐下。将烤到酥脆的鸡翅尖划过陈森森鼻翼,还冒着热气,真香!是焦香中带着酥脆的气味。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陈森森头也没抬,闻到熟悉的体香就知道是谁。她举举缠着纱布的右手,眼睛依然看着跑道上不断移动的人。苏小素会意地扯下一只翅膀递到她嘴里。

“嗨,慢点儿。尝尝我手艺……只要想找,就一定能找到你。”苏小素开了一罐啤酒,放在陈森森旁边。她顺着陈森森眼光望着远处,她似乎在看,又似乎什么都没看。

“呵,这么自信!”

陈森森觉得苏小素手艺又精进了,看来回家一趟没少实践。烧烤火候不错,料也放得刚刚好。

但她并不想夸奖苏小素,点点头。苏小素知道是再来一个的意思。

苏小素扯起嘴角,浅浅一笑,又掰下一只鸡翅递过来。

“你这戏有点过了吧?”

平淡的语气中,带着看透一切的清醒。

“你看我这脸?”

陈森森扭过右边脸,四根血印子已经结痂,黑暗里却能看到蚯蚓般凸出的形状。“过不过?谁过?”

苏小素沿着伤痕轻轻摸下来,深邃的眼眸里透出心疼。

“对自己的脸也能下得去手,真狠!”她打趣。

“天地良心,这手是我自己夹的,脸可不是自己抓的。我宁愿把腿砸折也不会抓自己脸,伤了真皮就回不去了。”陈森森抓起啤酒想来一口,被苏小素挡住。

“这是我的,你别动。”她是体育委员,她说不动陈森森就不动。

陈森森自然不会和苏小素拼体力,缩回了手。她劝自己为了伤口还是不要碰酒精的好,哪怕是啤酒。但有鸡翅没啤酒,总觉得烧烤少了灵魂。

过去几年,每个夏天,她们都会啤酒伴烧烤。陈森森喜欢德国黑啤,那个够味儿。苏小素却只喜欢国产雪花的淡爽口感。

风带着暖意和希望吹在两张年轻的脸上,两人静默了几分钟,认真对付烤串。苏小素一口口嘬啤酒,没人陪的喝很无趣,她觉得不该买啤酒,应该买陈森森最喜欢的百事可乐。但下午在超市选饮料时,她心里多少带着点带太监逛窑子的心态,就想看陈森森不能喝啤酒的难受劲儿。

结果她也难受,喝了个寂寞。

“你不知她多阴暗。阳台那盆杜鹃花就是她用开水烫死的。”陈森森再次开口,语气低沉,“我没放过她的理由了。”

杜鹃花是去年苏小素送给陈森森的,希望借杜鹃血红的花色为她考研博个喜庆。送花时苏小素说,来年花开时,你的考试就出结果了……

“你怎么知道?有证据吗?”

“上法庭才讲证据,我又不上法庭。”

“有证据就该弄死她了……”

陈森森想了想又说,这句话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苏小素叹了口气,手搭在陈森森肩头。

对于中午502寝室里发生的事,陈森森和贾静各执一词。

陈森森说贾静偷了她手机,被她说急了,先动手打她。证据是被抓破的脸和被压伤的右手手指。

贾静说陈森森故意挑事,动手是自己先动手,但她没夹陈森森手指,是陈森森自己夹的,为了演苦情戏。

院领导看了看桌上校医院出具的病例,上面写着陈森森右手三根手指指骨骨裂,贾静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再看看被校医院做了简单处理后脸上开花的陈森森,正因为手指疼痛眼里含着泪,眼睛像被泪水泡肿了,领导感情上发生了偏颇。

“演戏?贾静同学,你这话说得有些过了吧?”

院领导望了望旁边的同事,用眼神和他们交换意见,其他领导也认同地点点头。

现在陈森森是院里的大宝贝,前几天才在校长面前代表学院优秀学生在演讲厅汇报考研经验。这样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即便真有瑕疵院领导也会想办法判个葫芦案,更别说她现在展现在眼前是吃了一地亏的状态,那肯定不是她的错。

一个能考上P大研究生的聪明学生,不可能扑腾着挑衅占不了便宜的事。

“校医院的B超清晰拍到陈森森三根手指骨裂,且是右手。如果要作戏,她恐怕对自己下不了这么狠的手,作为右撇子也该是左手手指受伤。”

院领导又看了看同事,大家继续点头赞同,他为自己的聪明感到自豪,觉得自己具有福尔摩斯的智慧。

“而且,从体重上看,陈森森没理由会主动攻击你。她应该清楚自己在打架方面完全没有优势。”

陈森森眼含热泪,几滴眼泪不受控制地滑出眼眶。但她依然身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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